琴瑟一夜,鸾凤和鸣。
吕玲绮对酒后的蓝田有些小意外,她准备以后没事都陪他喝一点。
虽然蓝田的自制力比不上高顺,但比起他父亲吕布却强的不是一星半点,绝对不可能为酒色所伤。
吕玲绮亲自伺候蓝田起床,又叫人送来醒酒暖胃的热汤。
蓝田喝了口热汤,摇头说:“这酒还是不能多饮,无论酒量再好也架不住量大,一会还是让士则替我管着酒杯。”
“士则?”吕玲绮吃惊的问,邓范表字的事她还不知道,心说才几个月不见,你又收了个弟子回来?自己两个儿子都没多少时间教呢。
蓝田见吕玲绮吃惊的表情,马上解释说:“士则就是范儿,所谓文为世范,行为士则,邓士则,我认为不错。”
“哦,我还以为是谁呢,范儿怎么没跟你一同回泉陵?”吕玲绮问。
“范儿他去临武见邓老去了,估计是要将表字记在族谱上,这孩子跟着我去战场上厮杀,亲手斩杀两名贼寇,高伯平教出来的还真有两下子。”蓝田感叹。
吕玲绮吃惊地拉着他左看右看,急促地问:“有没有伤到哪里?你不是说为将者不能轻易临阵厮杀,否则是对身后士兵不负责吗?为何去交州还带着范儿胡闹?”
“这件事略微有点特殊...”蓝田见吕玲绮生气,笑呵呵地解释。
吕玲绮苦口婆心地说:“妾不是不让你冲锋陷阵,但是你的长处不在这里,你现在是靖南将军管着荆南四郡呢。”
蓝田看见吕玲绮关切的样子,非常欣慰地露出微笑。
“你要是有我父亲或者甘将军的武艺,妾身是绝对不会阻拦的,以后答应我不再亲身涉险,否则以后出征我要随军。”吕玲绮见他嬉皮笑脸,还道他不以为然。
“好好好,夫君这就答应你,就如同这桌上的酒一样,说不喝醉我就绝不喝醉,说不涉险我就永远躲在后方。”蓝田指着酒杯说得铿锵坚定。
吕玲绮面泛红潮,小声说:“男儿岂能无酒,偶尔醉一醉也不打紧...”
蓝田见吕玲绮娇羞的样儿,思来想去难道是昨夜我酒后太勇?
吕玲绮随后将江陵之行说了说,她讲了与孙尚香的比武,以及留下了二十个陷阵兵护院,孙尚香知道蓝田的身份后,再也没有去招惹甘倩和她的下人,终日在别院中深居简出。
刘备见孙尚香‘改邪归正’,他念及情谊偶尔还去别院留宿,孙尚香也算得上因祸得福。
吕玲绮说得眉飞色舞,蓝田想起昔日在柴桑初见孙尚香时她娇蛮活泼,如今却囿于宫墙之内,不禁长叹了一声:“孙夫人也是个可怜之人,这就是政治的无情之处...”
吕玲绮点了点头,随即想起当日吕布联姻袁术,要不是中途不蓝田用了小谋略,她嫁到寿春之后说不定更加凄惨,毕竟吕布和袁术都先后消亡。
“夫君,你那句话说得很对,真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好啦,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你从江陵回来,姐夫和孔明有没有什么话让你带回?”蓝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问。
吕玲绮立马坐正身子,严肃地说:“昨日见你回来太高兴,险些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莫非曹操又南下?此时他应该还在淮南才是。”蓝田猜测。
吕玲绮摇摇头,“曹操在襄樊驻军有数万,江陵和江夏加起来才两万出头,此前赤壁瘟疫横行、江夏也遭受过孙权屠城,整个南郡已经没剩多少兵源,军师这大半年才招募两千人,他想来荆南招募乡勇,让我先问问你的意思。”
“这还需要问吗?我一会就修书送到江陵,这两年我都没招募兵马,就是给姐夫留着的。”蓝田感觉到不可思议。
“刘将军对夫君十分倚重,估计也是担忧交州或许要用兵。”吕玲绮解释。
蓝田苦笑说:“荆南有一万陷阵军,打交州足够了...”
兵源和韭菜不一样,需要漫长的周期来蓄积,除了自然生长成年的百姓,就是因战乱逃荒的流民,以及山中未入籍的‘野人’。
南郡原本因为袁曹大战,吸收了来自北方大量的流民,可惜曹操统一北方之后南下荆州,除了迁移走大量百姓外,那场瘟疫也间接消灭了不少。
现在的荆州几乎没有流民可以吸纳,但好在荆南经过几年稳定发展,粮食产量大增、民力渐渐恢复、越人也下山耕作,若是诸葛亮要来招募新兵,应该可以招募到将来入川的兵卒。
十数日后,诸葛亮与徐庶南下招兵,邓范也从临武县返回泉陵,他兴高采烈告诉蓝田与吕玲绮,自己的名和字已经被载入家谱。
蓝田勉励道:“名入家谱更要堂堂正正,好好的学习本领将来报效主公。”
“唯。”邓范像个军人一样庄严肃穆。
吕玲绮微笑着说:“有过杀敌经历是不一样,我看士则以后也是当将军的料。”
“师母...我不叫...士则...”邓范回答。
吕玲绮一脸疑惑的看着蓝田,心道不是你告诉我‘文为世范,行为士则’,原来是你跟我打趣呢?
蓝田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咳咳...我回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