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是整个南部异族的统称,实际上是由无数的小部落集群组成,他们大多数没有文字,语言生活习俗都各不一样。
始安和交州的越人服饰上也有区别,所以鲁铁是根据眼前这群越人的装束,推测出是交州来人。
“主公,先生你们快走,这里交给卑职抵挡。”鲁铁急忙说道。
“想走?一个也走不了。”黑面将哈哈笑道。
吕玲绮很久没活动身子,做母亲之后因为要照顾儿子,练武的时间也减少了很多,面对眼前这近百人,她丝毫都不惧,而且生出强烈的战斗欲望。
“男的杀掉,女的活捉,给我杀。”黑面将指挥骑兵冲锋,那些越人停在原地呐喊,似乎跟这队骑兵不是一伙人。
“杀。”鲁铁厉声吐出一个字。
陷阵营二十骑冲了上去,鲁铁则守卫在吕玲绮和蓝田身边,但混战起来就很难兼顾到每个人。
蓝田有些武艺在身,但马上斗将完全就是门外汉,这时候有几人直接瞄准了他们,很快就突破薄弱的防御线冲到了后排,鲁铁手提大刀与吕玲绮将蓝田护在身后。
“老鲁,护住先生。”吕玲绮说罢提着长剑冲了上去,论武力值他比鲁铁强了几个量级。
那几名骑兵一愣,心说这女子要自投罗网?他们跟着摆开阵势,打算将吕玲绮围起来。
吕玲绮眼神坚毅,只见马匹嘶鸣冲阵,她左手抓住缰绳,腰肢向斜前方一扭,整个身体靠在马脖上。
在战马交替的瞬间,吕玲绮的长剑刺在了一个骑兵的肩上,那人身体吃痛长枪脱手。
电光火石间,吕玲绮娇躯向后一后仰,单手接住脱手掉落的长枪。
“老何,你小心点啊,怎么被这女子戏耍?”同伴抱怨道。
老何是这五名骑兵的列长,列长是军队建制中最基层的管理者,根本算不得上什么军官,他左手捂住右肩膀,冷冷地说:“这个女人不简单,大家伙小心一点。”
吕玲绮手握长枪发出神秘的微笑,鲁铁拍了拍胸口,心说主公的武艺还在,他欣慰地说道:“先生,这群人完蛋了,主公的枪法可是家传的...”
第二次回马冲锋,吕玲绮枪出如龙,只见她左刺右挑,瞬间就击杀两骑。
“这女人太厉害了...咱们...”老何话没说完,突然发现后方厮杀声消失了,扭头一看发现战友们全部倒下,只有主将吕郯退到了越人身后。
二十个陷阵营骑兵完好无损,除了几人挡住老何等人的退路,其余人正在跟越人对峙。
这时候吕玲绮再度冲过来,老何身旁两人又被她刺落马下。
“我...投降...”老何慌忙下马跪地乞降。
鲁铁见蓝田微微点头,他将手一挥就有人去把老何绑了。
吕玲绮提着长枪,头也不回地来到蓝田身边。
“小君,风采不减当年啊。”蓝田笑着夸赞。
“主公的武艺可是和关将军不相上下的。”鲁铁憨憨地恭维道。
“皆土鸡瓦犬尔,一点也不过瘾。”吕玲绮红着脸心虚地看着蓝田,当年那一战是占了赤兔的优势。
陷阵营士兵训练有素、不畏生死,刚刚像虎如羊群一般风卷残云,直接看傻了那黑面虬髯的吕郯,心说怎么可能两倍还多的兵力杀不了他们一人?
吕郯要是提前跑肯定没问题,但现在除了那些甩火腿的越族人,剩余的骑兵全是对方的人,看着他们腰上的弓箭,吕郯还是没敢逃命。
蓝田与吕玲绮走到阵前,他望着有些惊恐的吕郯问道:“汝乃何人?胆敢无故犯境?”
“我...我只是路过...”吕郯尴尬地回答。
蓝田指着老何淡淡说:“反正已经有活口,我的耐心可不多。”
“夫君,让我上去捅他几个窟窿。”吕玲绮秀眉怒张,虽然她的声音不大,前方的越人惊得向后一退。
“阿瓦,让你的族人给我冲上去,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吕郯对着越人首领大喊,此时他已经黔驴技穷。
听完吕郯的话,鲁铁跟着抬手示意,他身后的骑兵随即摆出了进攻的态势。
“啊...你们...”
首领阿瓦这时给身边人眼神示意,两个壮汉直接把吕郯从马上拉了下来。
越人生活较为原始,所有部落都是崇尚武力,刚才看了陷阵营的无情冲杀,更看到吕玲绮以一敌五、枪挑四人的震撼场面。
越人可能不够智慧但不傻,这种情况下只有倒戈才能活命。
阿瓦壮起胆走到蓝田的马前,跪地作揖说道:“瓯哋唔系有尼要唔啱你架...”
发音跟粤语有些接近,但蓝田听了个云里雾里,他好想来句粤语:我都唔明。
老何连忙翻译:“阿瓦首领在给您道歉,他能听懂汉话但不会说...”
刚才老何投降的时候,蓝田就大概问了问,这支骑兵的确是从交州过来的,但具体要干什么,这个低级管理者并不知道。
蓝田心说能听懂也算不错,他指着吕郯说:“阿瓦,把这厮押上来。”
阿瓦点点头,示意族中壮汉把吕郯押到阵前。
“吕都尉交待了吧,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