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他伤得很严重,还要他即刻入宫?
好歹他也是皇上的儿子,就算不受宠,也不至于如此。
到底是发生了多严重的事?
凌知文脸色变了变,他想到了还在仪贵妃宫里的鲍生。
难道,被发现了?
这怎么可能!好端端的,谁会在意贵妃宫里的一个太监!
凌知文想下床,可是刚动一动,就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公公,我实在是伤势严重,起不了身。”凌知文脸色难看地道。
“无妨。”太监一笑,“来人啊!进来帮大皇子殿下一把。”
凌知文:“?”
立刻就有两个小太监走进,直接把凌知文给抬了起来。
凌知文的脸色直接就青了。
他好歹是个大皇子!
这样对他,难道他不要面子的吗?
到底在搞什么!
两个小太监把凌知文抬出屋,凌知文看到,马车就停在他的屋门口。
大皇子府的下人站在一旁看着,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再怎么样,也不敢违抗皇上派来的人。
幸好,那两个小太监还是顾忌着凌知文的身份的,轻轻把他给放上了马车。
凌知文狼狈地趴在那里。
“好了,咱们走吧。”太监说道。
“等一下!”凌知文说。
“大皇子,您还有什么要吩咐?”
凌知文咬了咬牙,道:“大皇子府外面都是关砚青的人,我怎么出去?”
太监微微一笑,道:“大皇子放心,毕竟是皇上传召,关将军已经说了,您可以出去了。”
凌知文气得脑袋发昏。
此刻,他的心被一阵强烈的不安笼罩着。
他总觉得,这次进宫,等待他的,是一场大劫。
不过,没关系。
他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亲儿子,无论如何,皇上都不会杀他的。
只有还留有一条命在,他就一定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马车很快进了宫,在仪贵妃宫门口停下。
那两个太监又把凌知文给抬了出来,一直抬进殿中。
进了殿,凌知文抬头一看。
皇上、仪贵妃、谷知南,还有关砚青和林桑浅……全部都在!
他知道自己此刻看起来一定就像个笑话一样,狼狈不堪。
这样的他,在林桑浅看来,肯定很可笑吧?
“参见父皇。”凌知文忍着心里的疼和身体上的疼,说道。
皇上看着他这个样子,到底还是心软了一些,让人拿来一张软塌,把他放在上面。
凌知文被放在软塌上之后,才看到跪在一旁,一直低着头的鲍生。
他心里一惊。
果然是鲍生的事被人给发现了!
怎么办……
现在他不知道仪贵妃说了什么,也不知道鲍生都招了些什么!
他看向仪贵妃,仪贵妃却躲开了他的目光。
“老大,仪贵妃说,这个太监,是你送来给她的,可有此事?”皇上严肃地问。
这事是狡辩不得的,凌知文只好说:“是,父皇。”
“此人究竟是何人?你为何要将他送到宫里给仪贵妃?”
凌知文的大脑飞速运转,然后开口说道:“此人原先在儿臣府中做事,儿臣见他办事勤恳规矩,想起仪贵妃如今管理后宫事务实在是辛苦,便将他送进宫中,伺候贵妃娘娘。”
“大皇兄真是有心呐。”谷知南讥笑道,“只是……你府中的人,净过身吗?大皇兄,你该不会,把一个没净过身的男人,送到了贵妃宫里吧?”
凌知文脸色一白:“这,儿臣……儿臣忽略了这一点。”
皇上脸色有些难看,他对旁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立刻就会意,直接走到鲍生面前,让两个侍卫摁住他,然后伸手扒掉了他的裤子。
关砚青当机立断地捂住了林桑浅的眼睛。
除了林桑浅之外,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鲍生并未净身,还是个完完整整的男人!
“简直放肆!”皇上勃然大怒,“仪贵妃!你们给我实话交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大为什么会送了一个没净身的男人到你宫里!难道,你……”
看着皇上眼底的怀疑和猜忌,仪贵妃顿时大骇,连忙说:“皇上,这真的不关臣妾的事啊!都是大皇子把这个男人送来的,臣妾并不认识这个男人,也,也不知道他还未净身啊!”
皇上又看向凌知文。
凌知文都已经在心里想好说辞了,谁知,皇上竟然不问他了,而是看向鲍生,怒喝道:“你说!”
从一开始,鲍生就一直没说话。
这会儿裤子都被扒了,他觉得十分屈辱,恨不得杀了在场所有人,就更不想说话了。
皇上身边的太监“啪”地给了他一耳光:“皇上问你话呢,还不快回话!”
“父皇,他真的只是儿臣府里的一个下人,尚未净身就送到贵妃宫里,是儿臣的过失!”凌知文一脸惭愧地说,“还请父皇责罚!”
说完之后,他还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