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林彦北没怎么当回事,随口问道。
“是平慈郡中,毕员外家的公子派来的人。”
林彦北有些不解。他并不认识什么毕员外,更不认识那家的公子,小妹怎么会突然跟他提起这个?
林桑浅喝了一口茶,又慢悠悠地说道:“那人说啊,毕公子很喜欢琼诗,所以才会派人来盯着你的。”
林彦北神色一僵。
良久,他才淡淡地说:“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喜欢王琼诗,就应该去向王家提亲,而不是过来盯着我,毫无用处。”
林桑浅真想掐死他。
不过毕竟是亲哥,所以她还是忍住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啊,跟你没关系。这么说来,王家跟毕家结亲,也跟你没关系咯?”
林彦北的手明显是颤抖了一下,然后立刻问道:“他们两家已经结亲了?”
“呦,不是说跟你没关系吗?”林桑浅怪笑着问。
关砚青在一旁忍不住失笑。
她这阴阳怪气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我……”林彦北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问问。”
然后,他又追问道:“真的结亲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只是假设而已。”林桑浅慢悠悠地说,“因为这是很有可能的事啊,他们两家,家世相当,毕公子又对琼诗一往情深,他们两家结亲不就是顺理成章的吗?”
林彦北沉默了。
偏偏,关砚青又在一旁补充道:“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
林彦北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林桑浅看着他的样子,没说什么,很快转移了话题。
坐了没一会儿,她便和关砚青一起离开了。
而林彦北却坐了很久,都没有动弹。
一直到一个学生过来找他。
“师兄,你想什么呢?葛夫子让你过去呢。”
林彦北回过神来:“嗯,我知道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去见葛夫子。
路上,有风吹过,也有年纪比较小的学生跑跑跳跳,笑声不断。
可他似乎都没怎么在意,心事重重地走到葛夫子屋里。
“彦北啊,你来了。”葛夫子放下书,笑眯眯地说,“你前几日问我的那个问题,我终于研究明白了。”
林彦北行了个礼,道:“夫子请讲。”
葛夫子滔滔不绝地讲完之后,林彦北点点头,道:“多谢夫子,学生受教了。”
话落,他又跟葛夫子聊了一些其他的问题。
然后,便捧着茶杯,愣愣出神。
“彦北,你怎么了?”葛夫子看出他有些不对劲,“可是为师刚刚有什么地方没有讲解明白?”
“不,夫子讲得很清楚,我也都懂了。”林彦北说,“只是……夫子,我想,请两天假。”
“哦?何事?”葛夫子有些不解。
林彦北一向勤勉,这么多年来,除了家里有事之外,他从来都没有请过假。
可是最近,也没听说林家有什么大事啊。
林彦北嗫嚅着道:“学生不愿欺瞒夫子,我……想去平慈郡一趟。”
“你去平慈郡干什么?等等……哦,我知道了。”葛夫子了然一笑,“行,你的假,我准了,在那多待两天也没关系。”
“多谢夫子。”
林彦北深深地对葛夫子行了个礼,然后才转身离开。
葛夫子看着他的背影,笑眯眯地道:“哎呦,这个傻小子,可终于开窍了。也许,过段时间林家搬去京城的时候,除了我之外,还要再多带一个人呢……”
……
林桑浅去学堂看过林彦北之后,又过了两天。
她一直惦记着林彦北和王琼诗。
也不知道她二哥这个木脑袋,到底能不能开窍?
再有不到十天,他们可就要搬到京城去了。
林彦北要是再不抓紧一点,就真的来不及了!
她还是放心不下,想再去学堂看看,没想到,肖雅文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雅文,你怎么了,跑得这么快?”林桑浅笑着问,“你不是和我三哥去蛋糕店交代事情了吗?”
“桑浅,快,快!”肖雅文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林二哥出事了!”
“你说什么?”林桑浅大脑“嗡”地一声,“我二哥怎么了?”
“他,他受伤了!现在正在医馆里,林北韬已经过去了!”
林彦北怎么会受伤了?
林桑浅第一反应就是跟着肖雅文往外跑,没跑几步又想起来,这么大的事情,总得跟爹娘说一下。
很快,林家人便坐着马车,急急忙忙地像林彦北所在的医馆赶去。
到了医馆之后,他们看到林彦北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正躺在床上。
王琼诗在一旁,哭成了个泪人儿,她的两个丫鬟正在安慰她。
这医馆正好是葛大夫开的,看到他们过来,他笑道:“你们来啦,放心,林二公子没事。”
林桑浅用神医秘术看了一下,林彦北是受了伤,而且伤口还不浅,但幸好没有伤到要害,而且送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