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士祖颜军赵大坤,你们三个人给我等着,我会让你们尝尝抢伍家生意的代价!”伍老六呢喃自语。
颜沐放学后来纺织厂仓库看看,有了这个仓库,他们可以一星期送一趟货去省城,这样省了不少路费成本,也省得到处去找合适的地方存放棉花。
晒干的棉花是易燃物,尤其是收货量大,东西多,一旦烧起来,那损失就大了。
同样在存放的时候不能遇水,二次回潮过后的棉花怎么晒都会有股子味道,棉花的质量也下降不少,影响使用,价格自然也就卖不上去了。
所以县里能将纺织厂的仓库免费给他们使用,简直是撞大运了。
只不过颜沐进了纺织厂,走错了路,绕了好大一圈才看见不远处的仓库,她就近抄了一条小道往那边走,此时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从树丛里钻出来,向她这个方向迎面而来。
来人正是刚发过毒誓的伍老六。
颜沐下意识多看了两眼,因为这会子还有点热,伍老六却捂得严严实实,戴着个帽子压低了帽檐。
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又从仓库那方向走来。
伍老六也扫了一眼颜沐,只不过他没见过颜沐,也就没当回事,迅速走远。
颜军刚帮着卸完一车货,看见颜沐,笑着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沐沐,你咋来了?”
“哦,我过来看看!”颜沐瞧着好几车货等着卸呢,仓库也堆着不少这几天收上来的棉花,等着周末一早运去省城的瑶海棉花厂。
她收回目光看向颜军好奇问道:“这纺织厂里,是不是就仓库在使用,其他地方都停工啦?”
“对呀,纺织厂已经封了,等着县里那边重新开张,但具体谁来管理纺织厂还没定呢,所以这仓库区才能空着借给我们使啊。”
“那目前是不是只有咱们的人在这里,不许外人进来?”
颜军一边登记入库的货物,一边回话:“对呀,你问这些干什么?”
颜沐直接将刚才碰见伍老六的事情说了一遍,颜军放下纸笔,微蹙眉梢:“那个人模样大概什么样,你还能描述清楚吗?”
颜沐仔细想了一下,“穿着运动服戴着帽子,压低了帽檐,但能感受到他的眼神很凶,鼻子有点鹰钩鼻,薄唇,脸瘦,身形不高也不胖。”
听着女儿的描述,颜军立即跑进仓库里,拿出一张画报,上面正是伍家六兄弟为纺织厂剪彩拍的大字报。
他指着伍老六的照片问道:“是不是跟这个人有点像?”
颜沐低头一看:“对,就是他,不过你不是说他带着一家老小跑了嘛,怎么会出现在厂里?”
颜军顿时布满愁容,眸光中全是担忧,“估计传出他跑了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为的就是让我们放松警惕,好反过来报复我们!”
父女俩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喊道:“他估计想烧仓库!”
颜沐也没想到,伍老六真歹毒啊!
且不说他是不是要放火烧仓库,就光是伍老六在身边的暗处蛰伏这一点就够让人烦心了。
伍家倒台的这么快,虽然有上面人的针对,但多少也有他们家的关系在里面,伍老六一点不反扑那才奇怪。
颜沐面色沉重的看向颜军,“爸,这个事可不能马虎大意,仓库一旦烧起来,又有这么多棉花,很容易引起厂区大火,到时候甚至还要赔纺织厂的损失。”
“我这就去找你赵叔商量对策去!”颜军起身就去仓库里找赵大坤。
颜沐站在门口,心想现在敌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再怎么想对策,也只能防守为上。
可一直防备也不是个事啊。
万一哪天就疏忽了呢?
颜沐快步走进仓库,见颜军和赵大坤在说话,她走上前去建议一句:“爸,赵叔,我觉得咱们与其等着伍老六找上门,倒不如请君入瓮,抓他个现行。”
“啥意思?”颜军烦躁的抓了抓后脑勺。
“就是故意给伍老六做出一个疏忽看管的假象,然后逼他动手,到时候抓个现行,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去报警,按照纵火罪,毁坏公家物品罪等几项罪名,估计伍老六这几年都出不来作妖了。”
赵大坤闻言一笑,盯着颜沐。
“这成功了是一劳永逸,可若失败了,颜沐丫头,你要是拿着满仓库的棉花去赌啊?”
“那肯定不是啊,所以这得麻烦赵叔嘛,这几天夜里辛苦车队那边,提前拉走货物,只留一点点在仓库,还需要弄点沙包伪装,让伍老六相信所有货都还在仓库没运走,到时候真失败了,也损失不了什么钱,而伍老六犯罪坐实,他想跑也跑不了。”
赵大坤爽朗笑了几声,眸子里满是赞赏,又看向颜军:“兄弟,你生了一个好女儿啊!”
颜军谦虚笑笑,“这孩子,她以前也不这样,现在满脑子主意的真不知道随谁了!”
“肯定随你和弟妹了。”赵大坤笑着打趣。
两个人直接商量好,就按照颜沐的计划执行,都没打算通知叶士祖那边,也省得他们成天在外面跑着收货,还要担心仓库这边。
伍老六都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就因为一个碰面被识破。
他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