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西手中拿着纸条,虽短短三句话,却让他开始深思熟虑起来。
前面收到她的信,他已经在想办法做筹备了。
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他也需要和家里人和太子爷商量一下才行。
而且,如此,势必就会把秦家架在火上烤,太过冒险了。
救人就救人,这些事哪里是你该考虑的。
格尔齐三十万大军在樊都,其余两位皇子呢?
看来大可汗真的快不行了。
三个都比陆香橼有实力,却选择了实力最差的陆香橼。
他以格尔齐的性格,若是他继位,势必铁血手腕,血流成河。
主和的老可汗一去,边疆又要乱几年。
这一夜,他久久未眠,直到黎明前,他才快速写了三封信,分别是送给秦凤中,姜婀和太子。
这三封信送出去,影响重大。
他靠在椅子上,直到女婢送洗脸水进来,他才起身。
女婢是第二天送伺候秦凤西。
昨天来的时候,不曾细致看过他,也不敢。
今天正好送水,见他捧水洗脸,她才敢偷偷抬头正眼看看。
这一看,就彻底愣神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面部的线条感太刘畅了,仿佛鬼斧神工。
其鼻子挺拔俊秀,莫名多几分与生俱来的高贵和距离感,但谁能拒绝这种完美的曲线。
皮肤不算白皙,却干净清爽,没痘没坑,平滑光洁。
尤其干净的水往脸上一拍,清晨的露珠,还带着光晕,生生迷得女婢挪不开眼。
不知不觉眼神越发炽热,还羞红了脸。
和李眷一起用早点的时候,秦凤西吃饱后,眼睛扫了一圈周边的奴仆。
最后眼神落在一个中等个子,身材均匀的小伙子身上,小伙子看起来还比较本分。
他指了指小伙子,小伙子有些莫名的上前。
心中虽惶恐,但还是不紧不慢上前。
秦凤西见他虽眼神露出惊疑,却还算从容。
便道:“从今天开始,我屋子里的端茶递水,一应伺候就你来吧。”
方山听后一喜,立刻谢恩。
秦凤西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这么多人,便挥手让多余的人下去了。
李眷抬眼看他,喝了点羊奶,轻问:“如今给你安排个婢女伺候都不行了?何苦一天就把人给赶了。”
“我是粗人,这一块的确与你不同。”
他豪迈的断起燕麦粥,一口喝了剩余的,然后摆摆手出门了。
自成潇洒。
剩下还拿着一只银勺吃粥的李眷无奈的叹气:“吃我的,用我的,点我的奴仆,还要奚落我。也就我李眷脾气好,好欺负。”
引得他身边的婢女们都浅笑。
倒是方山有些尴尬,毕竟李眷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去吧,他守身如玉,我得成全他。”
方山这才敢去了秦凤西的屋子外等候吩咐。
在这里待了几天,秦凤西下午回来,自己在屋子里画了半天画,晚上跟李眷说。
“明天开始游山玩水吧。”
李眷觉得奇怪:“游山玩水是你的性格吗?你游山玩水,像那做派吗?”
“这不有你在吗?”
“我那也不叫游山玩水呀,我那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李眷虽病,但他从来不受约束,也不用为生计发愁,更不用为事业而拼搏,他一直都随心所欲,也无欲无求。
“行吧,凤大将军的吩咐,我自然花我的钱,带你领略山川异域,风月同天。”
李眷豪气干云。
秦凤西点头,再看他,越发觉得他不仅长了一副花花公子的好看样子,更是有一掷千金的纨绔风范。
第二天,秦凤西与陈监军正在讨论军事布防问题,李眷突然闯入。
平日里说军机大事,李眷从不参与,所以今天他这么不管不顾的闯进来,陈监军还有些懵圈。
赶忙起身行礼:“王爷有和指示?”
“我不是来指示的,我这两天养病养闷了,想出去散散心了。”
陈监军听后眉心一跳,他们在说正事呢,他却说要玩?
“这,要不王爷稍等两天,等下官和凤大将军把这一片的布防结束,下官亲自带您去四处游玩。”
“等两天?”
李眷皱眉。
陈监军为难,两天都还不一定能完成呢。
李眷看陈监军为难,也不为难他说:“我也不用你陪,你可以继续办差嘛。”
陈监军一听,不让他陪正好,他舒展了眉,笑道:“下官虽不是本地人,可下官在这里呆了几年了。理应带着王爷四处游玩的。只是,现在西疆蠢蠢欲动,布防严密,恐有危险。”
“没事的,我有护卫,你不用担心。”
陈监军还欲再劝,李眷却不高兴了,摆摆手。
“罢了,陈监军敬职敬业,本王也不好为难。既然陈监军担心本王的安安危,本王也甚是感动。那我就拉凤大将军一起好了。有凤大将军在,你若还担心就说不过去了。”
秦凤西一脸嫌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