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渐大,陆香橼越发孤僻桀骜,既不承认是大可汗的子嗣,又极力否认是格尔齐的儿子。
他曾经痛恨陆韵把他生下来,曾经痛恨自己耻辱的生命和身份。
可是,他又无法忍受那个生他养他护他的母亲受罪受辱。
每次他反抗格尔齐的时候,陆韵就会被格尔齐凌辱一番,甚至打骂折辱。
甚至,格尔齐变态的困住他让他在房间里看着自己的母亲怎么被羞辱,怎么被凌辱的。
小时候的他没有半分的反抗能力,长大后的他,有能力,却又被格尔齐用陆韵威胁。
久而久之,为了自己母亲,陆香橼不得不听命于格尔齐,不敢有半分反抗。
“狗东西,让你尽快带着粮草回国,你拖拖拉拉。若不是老子想办法抓了这个娘们儿,给你去信,你怕是忘了还有你娘?”
格尔齐抓住了姜妩的头发,使劲一拽,疼得姜妩眼泪直冒。
“你瞧,想着你可能是老子的儿子,你喜欢的这娘们,老子还全须全尾的给你保护着。有人想肖想她,老子一刀就宰了两个,老子对你好不好?”
格尔齐肥壮的身体略微蹲下,拍了姜妩白净的脸两下。
原本姜妩的皮肤就是冷白皮肤,白皙光滑没有任何瑕疵,像新鲜剥出的鸡蛋一般。
如今可能因为被绑着,又多日不曾洗漱,加上泪痕灰尘等,几乎掩盖了她的美好。
可依然那样淡然,那样美。
被格尔齐拍两下,白皙的皮肤,立马泛红。
虽然疼的眼泪流,却依然没有半句求饶。
撇了一眼姜妩,陆香橼依然没有半分怜惜的道:“我说了,你弄错了,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九公主,我要娶的也是晋康的九公主,不是她。”
“啧啧啧,真是废了老子老大的劲,你跟本王说你不喜欢她?”
格尔齐的手下给他搬了根椅子,他坐在椅子上,然后指着后面同样被绑着堵了嘴,一直挣扎的九公主说:“你他妈进来,自始至终看都没看这个狗公主一面,你跟老子说你喜欢她?”
的确,这个屋子里被关着三个女人。其中一个是昨天晚上被关进来的。
前天到达樊都,公主被送进了樊都宫。昨天大皇子态度亲切而谦恭的设宴款待了晋康使臣,晋康的使臣们放心走后,当天晚上,李盼就同样被关了进来。
才被关进来的李盼还骂了几句,摆了一下公主的谱,大骂。
然后乌狄国的士兵哪里有那么好的耐心,赏了她两巴掌,嘴一堵,不耐烦的道:“你他妈再叫再骂,老子就剐了你。”
李盼又是被打,又是被威胁,甚至险些被换班的士兵起了歹意。
换班的士兵对陆韵不敢有想法,可李盼和姜妩却是打起了主意。
换班的士兵一人一个,就开始想要行乐,李盼和姜妩挣扎起来。
陆韵知道,他们其中一个名义上是陆香橼和亲的公主。一个是陆香橼喜欢的姑娘。
虽然是格尔齐说的,可陆韵仔细观察过姜妩,一看就知道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
且她私下问过,她的确和自己儿子认识。
虽然公主名义上是明媒正娶,可陆韵知道和公主和亲不过是格尔齐的幌子。
在陆韵心中,更认定姜妩,所以,她得护着。
她当然无法和两个士兵相抗衡,阻止了一下也不过是无济于事。可正巧赶来的格尔齐却能阻止。
“求求你,让他们住手。”陆韵求格尔齐。
士兵见了格尔齐当然是心虚的,格尔齐哪里还不懂这些士兵的心思。
他小手指掏耳朵,漫不经心的看陆韵:“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陆韵跪了下去,姜妩眼见着陆韵就这么为了她们直直跪在格尔齐的面前。
她知道路陆韵是陆香橼的母亲。
若不是她被抓了来,她怎么都不会知道,陆香橼母子在乌狄国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连人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了。
格尔齐手捏着陆韵的下巴,抬高了问:“今天是你选择伺候本王呢。还是选择让她们去伺候两个兵?”
那两个兵就跪在床边,陆韵看了看李盼和姜妩。
姜妩别开了脸,没说话。
李盼却在刚刚挣扎的过程中,嘴里的布弄掉了。
她急切的喊到:“老东西,你反正都已经是破败之躯,都习惯了,被多睡一次,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不一样,你…”
格尔齐不无讽刺的看着陆韵,满脸嘲讽。
姜妩虽不想被士兵侮辱,可也做不出眼看着别人下火坑。
何况李盼说话还那么难听。
她想去撞李盼,让她闭嘴。
“我伺候您。”陆韵低头抹了眼泪,抬头坚定的说。
李盼说得不错,她不过就是个玩物罢了,还有什么尊严可谈。
姜妩一眼恨过去,李盼先是心虚的缩了一下脖子,后又想着姜妩算老几,敢瞪她。
“你个贱婢,你瞪谁?本宫是公主,小心本宫诛你九族。”
面对李盼的蛮横,姜妩都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话,都是砧板上的鱼肉,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