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韵的那一刻,才真正明白,为何陆香橼长得如此之俊美。
陆香橼的身材和面部轮廓取了乌狄国人的精髓。
五官的长势和构建却是遗传了陆韵的所有优点。
陆韵,一个可悲的美人,可叹的一生,一生都美,可也一生都悲。
就凭这美貌,也能理解,为何陆韵当初会被抢,虽是汉人,没有名分,却一直被大可汗留在身边。
而大皇子,格尔齐,当年虽娶妻生子,又是成了自己父亲的女人,也一直肖想于她。
在陆韵被俘虏回来的那段时间里,她过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作为汉人,最重贞洁,她不但被强抢,还同时被父子两侮辱过。
名义上她是大可汗的女人。
可猪狗不如,道德丧失,毫无人性的格尔齐哪里管这些?
仗着自己是大皇子,小可汗,背地里强行使手段得手过几次
她想死死不成,想跑跑不掉。
后来,有了陆香橼,她几预杀了肚子里的孩子,这就是乌狄国的孽种,是她的耻辱。
可到底每次都下不了死手,最后反而为了保全陆香橼,陆韵不得不和格尔齐做出些见不得人的事,这般受辱,受制于人,全因她是母亲。
这些年来,大了汗越发身子不好,大权在握的大皇子格尔齐就越发放肆猖狂。
以前尚且收敛些,大多时候是暗地里,这些年更是明目张胆,根本就不避讳任何人。
所以,才有说法说陆香橼或可能是大皇子的儿子。
陆韵自己都说不清陆香橼究竟是谁的。
这些年,她一直耻辱无法直面这件事,当初还是黄花闺女的她,由于过于美丽,被大可汗看上。
陆家所有人,父兄子侄,家仆随从们,为了活命,在自己的生命和家人名义,选择了自己的生命。
还没有一人生亡的他们卑,微,贪生怕死,不战而退,没有半分反抗,低劣的就为求生机毫不犹豫的拱手将陆韵献给了大可汗,只为求得自己的生机。
他们作为晋康人,贪生怕死,卑微可耻,懦弱无能的嘴脸果然逗乐了大可汗,只掳走了陆韵而财物都分毫不取,就放走了他们。
看到不反抗,被自己父兄家人推出去的陆韵。
陆父眼中虽有满含痛心自责的泪水和歉意,可也有大局为重的,舍小保大的庆幸。
兄长和仆妇等也全是性命得保后的后怕和欣慰。
那一刻,比起大可汗的强取豪夺,陆韵更恨陆家人的无情无能和良知的摒弃。
从被父亲卖女以求得生机,没有半点反抗,就极力把她推出去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绝望。
后来,有了陆香橼,她的生命中才有了一点希望。陆香橼的存在虽是耻辱,可那也是随着肚子一天天长大而越渐浓烈的母爱。
她自己堕入无间深渊,无数次屈辱都一直咬牙挺了过来,只求陆香橼的平安和安宁。
“儿阿,你终于回来了。”陆香橼上前扶起了陆韵。
心疼的替她拍了腿上的灰尘。
陆韵也不过三十八岁,身体却瘦弱,常年的担惊受怕和生活的不如意,让她看起来尤为脆弱。
母亲是他最后的防线,又见姜妩那狼狈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让晋康安心,我按照你的要求,去和亲,低三下四的去求娶了那刁蛮的公主。你要粮草,我又想尽办法弄回来了那么多的粮食。我什么都按照你说的做了,还这么对我娘。”
陆香橼质问格尔齐。
格尔齐丢像丢垃圾一下,一把甩开了姜妩,漫不经心的掏了掏耳朵,上前走过来一脚踹在陆香橼的肚子上。
陆香橼不反抗的被踹得倒退两步,然后半跪在地上。
这一脚,格尔齐却没有半分留力,端看陆香橼忍住痛没叫出来,却忍得皮肤通红青筋暴起,眼冒红血丝便可而知。
姜妩侧躺在地上,看到跪在地上的陆香橼,他极力的忍着,咬着牙。那一脚,别说是痛,寻常人可能这一脚都承受不起就已经死了。
“啊!橼儿,你没事吧!”陆韵想扑过去看陆香橼的情况,那是她的儿呀,是她的心尖,是她的命。
格尔齐却一把拉住陆韵,手上用了劲,疼得陆韵险些蜷缩外地。
格尔齐却毫不在意,恶狠狠道:“你教的好儿子,刚刚挺能呀,才打了老子一拳,牙都打掉一颗。你说我是该怪你教子无方,赏你几巴掌,还是怪他没大没小,尊卑不分,再踢他几脚?”
听到格尔齐说陆香橼居然动手打了格尔齐,陆韵先是一惊,后又惊怕起来,立即求饶说:“求求你,他不是故意的,不要打他,打我打我吧,放过他,他也有可能是你儿…”
“住…住…口…”虽然疼的陆香橼匍匐跪在地上,可听到陆韵的话,他忍痛咬牙喊。
他决不承认是他的儿子,不管是不是,他都接受不了陆韵为了求饶而说出这等话来,他情愿被他打死。
“哈哈哈,小母狗你肯承认了?”格尔齐络腮胡子随着大笑抖动了起来。
一阵笑声后,格尔齐毫不怜惜的甩开陆韵,上前一脚踢翻跪在地上的陆香橼道:“可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