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晚上,秦凤西陪姜泸聊了很久了,直到吹夜哨前,姜泸才回到自己的营地。
虽然对姜婀和姜妩的下落明确了,但他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提心吊胆。
但当务之急,作为军人,他又有应有的职责。
而秦凤西这边也为了确保姜3泸的安全,想让他就在他身边,姜泸拒绝了。
他当然知道在秦凤西身边更容易升官发财,更能平步青云。可他就是希望能够脚踏实地,实实在在的挣军功,而不是靠关系。
秦凤西也不好坚持,姜泸是个正直的人,再加上,在他的身边也未必就安全。
毕竟,明天他准备亲自进城去看一下。
第二天,秦凤西选定了二十人,加上李眷的马车一起,直接进了城。
虽然没人来迎接,却也畅通无阻,并没有任何人有任何阻拦。
人民安居乐业,没有任何爆乱,至少目前是各种情况。
没有任何人对他们发起进攻,甚至当他们是陌生人。
穿着军装的二十士兵骑马走在街道上,再加上豪华的马车。
明明那么突兀,但却好像没有任何人注意。
却又好像随时随地有无数眼睛看着他们。
这种感觉非常的诡异。
令平日里形色不变的惊雷都觉得毛骨悚然的感觉。
其余二十人骑着马也都各种毛躁,心慌。
“七爷,不对劲呀!”惊雷防备的说。
秦凤西随意的看看四周,大家又确实都没看他们呢。他眼神做势很随意,却又充满了锐利的看了右前方一座吊脚楼的第二扇窗户,和左前方的千年大树上看了一眼。
至于后方,并没有明确看,只微微偏头,但只这么一个动作,立马感觉到四周的压迫感一下便缓了过来。
众人压力顿减。
他淡淡道:“走吧。”
而这两个地方,甚至更多的人也都纷纷回归民众,消失。
秦凤西选择先去南疆的台江,这里是南疆的腹地,是南疆重要的军事基地。
朝廷派的驻军就在这里。
还没到,南疆的监军就领着几个兵骑着马迎了来。
见到秦凤西后,立刻下马:“不知道凤大将军到,未能及时迎接,还望凤大将军海涵。”
不知道?他的军队可是就在城外驻扎了几天。
说得不好听一点,两疆谁不知道秦凤西领着军队在外面?
阿猫阿狗都知道。
“迎不迎本将那倒无所谓,只是陈监军连圣旨都不迎,属实不像话。本将看你是目无君主。”
说罢抖出圣旨高举。
陈监军满脸诚惶诚恐,眼都吓得瞪直了。
匍匐在地上,大喊:“岂敢!冤枉,卑职冤枉,卑职病了一个月,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除了能呼吸,撒都不能干。”
这倒也不像说假话,陈监军陈佩舫秦凤西还是有些印象。
记忆中是个大胖子,如今看着,若不是秦凤西眼力过人。再加上官服的原因。
谁也认不出这是陈佩舫。
毕竟曾经的他可是个快两百斤左右的大个子,如今,怕是连一百斤都不到。
刚刚骑在马上,恐怕都是勉力而为。
当陈监军抬起头来时,整个面容苍白,两眼乌黑,这的确是骗不了人。
如此一来,陈佩舫的确没有撒谎,便道:“陈监军请起。”
陈佩舫这才从地上起来。
“此地离台江军营还有多远?”
“回凤大将军,还有二十余里路。”
“辛苦陈监军了,一起走吧。”
回去的时候,秦凤西和陈监军便坐了马车。
一方面陈监军身体不适,另一方面,秦凤西也想了解情况。
李眷给陈监军把了脉。
“卑职能有这份荣幸得晟乾王把脉真是三生有幸。”
李眷不搭话,把完脉后,立刻用手绢擦了擦手,然后随手丢了。
这种事若是旁人做出来,就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
不敢表现出来,却至少心里是不舒服的。
唯有李眷做来,好像很正常又没人敢反驳。世人皆知晟乾王洁癖至极。
陈监军下意识的挪了挪屁股,不敢再大咧咧的坐在李眷的马车座位上,生怕弄脏,如坐针毡。
尴尬至极。
“陈监军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李眷慢悠悠道。
陈监军一下仿佛松了口气。
“但也活不长!”李眷抬眼看了看陈监军,不紧不慢道。
原本就没敢坐实在的陈监军,吓得从座位上滑落。
秦凤西扶了陈监军一把,问:“这可不能玩笑。”
陈监军被秦凤西一手扶起,略微尴尬的谢过他,又苦着脸问李眷:“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你们若是觉得我是那爱开玩笑的人,你就就当是吧。”
李眷好整以暇,似笑非笑。
秦凤西心下一沉,必然是真的了。
西疆的监军被杀,南疆的监军又命不久矣。
两疆的疆首都不露面。
良久,陈监军才一脸遗憾带着就义的神色道:“好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