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
李眷转过了头。
她不管,她问青案:“真的能治?”
青案看了看李眷,李眷任然头转向里面,不看他们。
但被子下的手,却已经将被单拧成了条。
他一直都这么当个药罐子活着,所有人都希望他活着。
父王常常悲怜的看着他,皇伯父也常常愧疚的看他。他们都希望他活着。
需要他办事的人也希望他活着,好替他们做到他们要的结果。
青案玉案也想他活着,因为他是她们的主子。
她也希望他活着,却只是单纯的想他活着,单纯的怕他死了而已。
他其实早就不想活了,他虽有家财万贯,掌握了天下人都想要的权利和财富,可他活得累!
没有人知道,他早就想死了。
直到来了冀州城,好像要好玩一些了,偶尔生活的有趣一些了。
感觉他总有那么多东西,好像突然有了归属地了。
她有点贪财,有什么好东西,都想往自己家里搬。
上次来秋溟山,名义上是搬走了些皮毛,私底下却在他的库房里挑了两样好东西走。
一只发钗,说是二姐天生丽质,美貌绝伦,带上肯定好看。还有一本蔡京的孤本《节夫贴》,蔡京的字势豪健,痛快沉着,独具风格,要说女生练可不太合适。
可她一口一个她大姐字练得好,奈何家境贫寒,就是没有好的字帖,白白浪费了天赋。
说后就可怜巴巴的望着李眷,也不开口要,反正你若不送,就是你不懂事的眼神,看得李眷心情大好。
向来都是别人上赶着给他送礼了,到她这里,就眼巴巴的明目张胆,成了要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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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规矩,下班回来补的一章,最近都是九十点才下班。回来就吃饭,洗漱,赶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