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呀?”
秦凤西对着众人冷冷一问。
真是一点面子也没给,如此直白的冷讽,非但没让暴怒起来。
朝堂上反而立马安静了下来。
也有一两个读书的,略有气节,不忿道:“凤大将军这是什么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若是我等去了,也是白白送死,不能解决问题呀!”
秦凤西听后,展颜一笑,又轻飘飘的放出一句话:“还无用!”
那人不说话了,无言以对!
又有人觉得秦凤西狂妄自大了,可这不是事实吗?
你不狂妄,你上呀?
的确是怕死,不说其他,但凡听说过两疆的,都闻风丧胆。
如今,监军都被杀了,谁知道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寻常人去了,无非也就是送死,只是看怎么死,死得够不够快,够不够难看。
秦凤西就不一样了,他武功深不可测,目前,没有听说谁敢去挑战他。
在场的,特别是李珍和陆香橼。
那次姜婀和乌雅君比试那次,秦凤西出过一次手,速度神秘诡怪,几乎没看清楚,人就已经护住了姜婀。
并且,随手一击,可能根本没有用力,偷袭的乌雅笙就被强势一震,手臂发麻。
陆香橼则是昨天短短一交锋,高下便立显。掌风强劲,最纯正的纯阳内力,刚猛不凡。
只因他平时太低调,几乎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实力。所以,但凡有危险的时候,就都想到了他。
明宗冷冷高坐,看着下面,指望谁?
“就这么定了,这件事交给凤西区办,要什么给什么,退朝!”
明宗不耐烦看这些人在这里各自推卸,就是好笑,平时一个个的唇枪舌战,群臣激愤,不过尔尔。
养这么多大臣来有什么用?关键时刻不还得是那些人管用?
三年前,人家一个人敢接手冀州城,那是毫无牵挂。
这次,他不是不敢接这破烂事,是更想陪着姜婀,怕她出事。不想缺席她身边的大事。
他紧了紧拳头,在大家都还在议论纷纷的时候,他率先转身出了大殿。
高大的身影,走出了豪情壮志,也是愤然而去。
走之前,他冷冷看了一眼李瞩,略有几分失望的神色,又有几分悲然和愤怒的无奈。
秦凤西,毕竟是出生秦家,没有事的情况下,他可以不顾一切的去陪她,去帮她。
可是,情义两难,责任在身时,身为秦家人,身为大将军,却不能推卸,秦家人的魂,不允许。
看到他缓缓走出大殿,脚步半点不见迟疑,衣角纷飞,走出了气宇轩扬威风凛凛的样子,气势不凡,傲慢无礼。
官员纷纷退让两边,也有人用眉角对他,也有人敬畏仰视,毕竟他才是那个迎难而上,面对危险和险阻半步不退的人。
有这样的人,就是国之重器,有这样的人,国家才硬气,人民才觉得安稳,朝廷才有希望。
这就是为什么,前面有人说,但凡他开口问皇帝要,什么不给?
要什么给什么的根本原因吧!
都只看到他四平八稳,气吞山河的凛然,却不见他每踏一步出去脚步的沉重。
走出大殿后,他的手就垂了下来,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偶有白隙。
衣袖里刚刚兜着的御用镇纸就这么从衣袖里滑出,他也不看,也不管。
只手轻轻摸向腰间那块玉佩,是她送的那块,方才觉得舒心一些。
朝堂上只秦凤西一人独自先行。太子爷等人都还没走呢,一些大臣怎么敢先行?
秦凤中过来朝太子一拘礼,算是给他赔礼,也是感谢。
虽然不知道秦凤西为何要去乌狄国,可秦凤中却知道秦凤西不能去乌狄国。
当什么使臣,秦家人送和亲队伍?
还丢不起那人!
可刚刚秦凤西去不了乌狄,而是被指派去了两疆,他的确很愤怒。
依他的性子,脾气,怎么会屈就去当和亲使臣?
这种愤怒不是因为不乐意或者是害怕去两疆,而是因为不顺心的烦躁和对朋友的失望?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过程中,秦凤中没有开一句口,只保持缄默。
秦凤中看看李瞩,只见他眼中也全是愧疚之色难掩,秦凤中心下一凛,真有什么事?
李瞩收回神色,对秦凤中礼貌的一笑,淡然道:“这次是本宫难为了博雅了。”
却也没说到底是什么事,然后也踏步而出,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镇纸落在台阶上,而他的身影已经远去,越变越小,可凌然正气却一点不减。
秦凤西回到家中的时候,得到的一个消息是,姜婀在他上朝后,前脚刚走,后脚就起马自己走了。
看着跪在地上哭成泪人的追星,他只感身形一重,摇摇欲坠。
知道她胆子大,却不想她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自作主张,不跟他商量就这样做好了决定?
追星,双手捧着一封信给他。
既然就这么不告而别,还写信做什么?
不想看!
“姑娘说,她先回冀州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