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的婚礼自然是办的风风光光,姜婀也跟着秦家的女眷一起去参加了婚礼。
用过饭后,有丫头来姜婀身边,给了她一张纸条。
上面说楼外楼三楼雅间春风得意见。
没有署名落款,也没有任何标志,连字都是很一般,看不出个究竟。
所说此人小心,又找了这么一个婢女,一点都没顾及。若说不小心,细节方面又半点看不出痕迹。
到底是谁?
要不要通知一下秦凤西?
楼外楼就在李珍宅子的后街拐角处。
找了这么个地方,是明显清楚她的所有动向,那就去会会吧。
她只带了追星一人,然后跟世子妃说:“我出去一下,等会回来。”
世子妃也没问去哪里,笑着答应。
其实她不告诉别人,还是很冒险,算了,还是不带追星。
她小声跟追星说:“如果我半个时辰还没回来,你就拿着这张纸条去找凤大将军。”
“姑娘,还是带奴婢一起吧,您一个人我奴婢不放心。”
“没什么不放心的,如果真有事,我一个人也好逃,寻常人也奈何不了我。反倒是带着你,不好跑。”
她看看四周说:“况且别人选了这么一个位置,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毕竟是个热闹的地方。”
说罢,就自己一个人出了门,往楼外楼去。
楼外楼一楼是酒楼堂食,二楼有包厢,有茶室,三楼的包厢更隐秘。
“哟,姑娘来了,请问您是一个人还是有亲友定好了房间?”
“三楼春风得意。”
小儿听后立马领她上了三楼。
到了门口后,小儿就道:“只得您自个儿进去了,里面的爷不让小的们进。”
来人当时带了帷帽,也是一个人,但可以看得出是个男子。
因为他身材特别的高大魁梧,且气质阴冷,让人不敢靠近。
小二也很有职业素养,就连这是明显的一男一女相会,他也一点都不多问多看。
姜婀轻轻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后,里面才喊进。
姜婀推门而进,正中一张圆桌,圆桌后面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身上只穿了最不显眼的一件黑色绸布衣服。没有任何修饰纹路,也看不清料子好坏。
他背对着这边,窗户半开了一个细缝,看了一会,才关上窗户转过身来看着她。
待看清面容后,她道:“果然是你!”
“姜三姑娘真是好胆识,居然一个人来,不过,你后面依然跟着两条尾巴。”
他眼神不善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很是自然的坐在圆桌边上的凳子上。
然后倒了两杯茶,一杯用内力推送到了她跟前。
“姜三姑娘请坐?”
她坐下,端了茶呡了一口,茶是好茶,而且是热的,看来他也才来没多久。
“未知六皇子找我何事?今天我们也都参加了皇太孙的婚礼,为何不在府里找地方说话?还要单独出来?”
按理说她和六皇子好像没有任何交情,更没有什么确切的利益问题。
她想不通他能有什么事找她。
只一点,他是九公主的未婚夫,是和亲的驸马,而她前不久教训了九公主。
难道来帮九公主的?
她没觉得这个乌狄国的六皇子对九公主有多深情,否则也不至于耽搁到现在才来找她问罪。
面对她的询问,他也不答,不说话,面色始终不愉。
活像谁欠了他不少钱似的,眼神中总有怒气浮现,还有不耐烦之感。
她也不说话,看他到底怎么样,最后他说:“你姐出事了!”
“不可能,我二姐在太子府好好的,刚刚还遇见太子爷问了一翻。”她回说,没理由他知道她二姐的事。
他更加不耐烦,气急:“我说你大姐。”
她一下站起身,冷冷看着他。
六皇子是疯了吧?姜家好像和他没有任何瓜葛,她大姐是程诺白的未婚妻,更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大姐在冀州城,你凭什么说她出事了?而且她出事,我居然不知道,还要你一个外人来告诉我?”她将外人两字说得很重。
他也不耐烦解释,直接丢出了一封信,信上的字写得很大。
姜大已在我手中,不想她死,一个月之内到达樊都,否则她和你那贱婢娘皆死。
樊都是乌狄国的国都。
什么意思?
“是乌狄国的大皇子穆萨格尔齐。”
什么意思?
乌狄国的大皇子拿她大姐来要挟陆香橼?
不,要挟六皇子穆萨格勒?
这简直是笑话,姜妩和这个家伙有半毛钱关系吗?真是搞笑。
她觉得这是笑话,可却笑不出来,咬牙低问:“到底怎么回事?”
陆香橼也不说话,只手紧握拳说:“他只是想逼我早点迎接九公主回乌狄,所以多个筹码。”
“我不管你娶不娶谁,我只想知道,那个什么狗屁大皇子,他为什么抓我姐?”
真是奇了怪了?
“这些你别管了,你如果想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