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娟一想,完了,要是唐修那挨千刀的又把银子给输了,她还得自掏腰包出钱。如今公中的钱都被她偷偷转移了不少,都在她的名下,吞进去了的东西怎么能吐出来,王氏想到那可是十两银子呢。
唐氏也不慌和王氏计较,吃饭的时候都不见唐似,唐氏就有些忧心了。‘
吃完饭后,唐氏便对唐保说:“好孩子,你虽年级小,可到底是他们的长辈,你姐姐不在,你就领着你几位侄女侄儿到处逛逛。姑母与你母亲和大嫂有话要说。”
唐保知道唐氏这是要支开她,她眼朝王氏看去,王氏点头。
王氏心道不好了,这个姑奶奶又要申饬她了,若是姜家的这些晚辈们看见了不成体统,便点头答应了。
唐氏私下给了姜婀一个眼色,姜婀立刻懂起。
堂上便只留了唐氏,姜媚的母亲邱氏,王氏和媳妇年氏、袁氏。
“大嫂,都不是外人些,这次父亲过寿,大嫂也辛苦了。我虽外嫁,可到底是父亲的亲女儿,我就想过问一下父亲的祝寿情况,也好看哪些地方能帮些忙。”
王氏有些踌躇,心道,你只管出钱就是最大的帮忙了,又觉得小姑子有些太管闲事了。
见王氏不说话,唐氏便自己问:“嫂嫂可能太忙了,一时也没有头绪,那不如我来问,嫂嫂答?”
“七十为喜寿,不知大嫂准备了多少桌?”
“三、三十桌?”
一个七十岁高寿,居然只办三十桌?七十古来稀,古代的七十相当于现代的一百一样稀有。不说摆流水席三天,至少桌数不能少,三十够坐什么?
按人数算,就姜家,唐家这些人就是四五桌,三十桌顶什么用,这种高寿周围邻居都会来贺喜,王氏办三十桌犹如儿戏。
“三十桌恐怕不妥吧?不说周边邻居,就是内亲外戚,这里里外外加起来也差不多三十桌。如今才办三十桌,叫街坊邻居们不来吗?”
“那不是稍微该挤的挤一下嘛。”
唐氏就知道王氏惯会中饱私囊,可真正办正事的时候,那花的公中的钱也像花她的钱。
“就算是挤,我且问,饭前点几盘?冷盘几盘,热盘几盘,蒸菜几盘?饭后水果几盘?”
王氏不说话,这些她都交给自己的媳妇袁氏在打理。
袁氏也是个泼辣的主,她算是把唐家看白了,嫁进来之前,唐家吹嘘得如何的高门大户,嫁的又是嫡出夫人的儿子,嫁进来就是享福的。等嫁进来后,才知道自己婆母就是妾扶正的,相公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可成天斗狗摸鱼,嗜赌成性,不务正业。
把她的不少私房钱嫁妆都给输了,为此两人经常吵架,打骂。
如今老爷子要办寿,王氏叫她负责厨房事宜,连买菜配菜等事宜都交给了她,且只给三百两置办三十桌席面,一桌席面就只十两银子。还要包扩柴米油盐酱醋茶,婆母就是存心不想拿钱办好席面,不让她有半分油水可捞不说,十两银子的席面,简直丢脸丢大了,还想让她倒贴。
袁氏是街市上袁家卖鱼的姑娘,当初王氏就是看重袁家的生意。
袁氏也是个会算账的,这些钱就是就是扣得不得了了,想着当初嫁进来的时候,老太爷对她还算可以,不曾亏待过她,便也没想从中捞钱,实打实的核算这怎么让席面看起来像样一些。
她道:“回姑母,饭前点两盘,花生和半梅。冷盘四蝶,分别是凉三丝、凉豆干、拌黄瓜和猪头肉。热菜八碟,红烧肘子、红烧羊肉、红烧鱼、腊肉炒小菠菜,小鸡炖蘑菇,猪皮冬瓜汤,炒萝卜丝和土豆丝。”
“够了,二侄媳妇,你这每桌的标准是多少?”
“十两。”
唐氏便看向王氏:“嫂嫂就是这么给父亲祝寿的?唐家何时沦落到如此地步了?”
“姑奶奶,你不知道,家里的开销大,相公,大少爷都是不事生产的,田里收成少,那些垫户们欺负我一个女流之辈的,缺斤少两。铺子的生意也不好,还有两个铺子是亏着在做,这些年我也很是辛苦,家里一家大小全等着张口问我要钱,我……”
说着倒佯装着哭起来。
袁氏虽然泼辣市井,可人品还算可以,心里最看不起自己这个婆母,看着惺惺作态,袁氏翻了一个白眼,遇事就喜欢诉苦,又把持权力不下放。
邱氏也是在唐氏底下当媳妇的,就算唐氏有时骂她没用,可家里的大小事还是会放权给邱氏去办,只拿不准主意的才会去请教唐氏,王氏这般,两个媳妇都在,且都能干,却始终不放手,让媳妇也很难做。
掌家权却在唐连山继室王氏手上,王氏私心重,格局低,又贪念重,家里搞得乌烟瘴气。好几次年氏想要帮着打理一下家中事务,都被王氏以婆母的身份阻拦,不准年氏沾染大权分毫。
所以年氏也只靠着公中每月给的那几两银子和自己的嫁妆过日子。因为丈夫唐值要读书,又有两个儿子要养,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唐氏可不是那你胡搅蛮缠她就糊涂的人,想当初姜清为了赵燕绥的婚事那么在她跟前闹都没用。
“嫂嫂席面办得少,希望多出来的人挤一下,可这席面却办得寒酸不像话。我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