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领着太孙、小郡主和两位哥哥一直虚心站着聆听秦凤西讲解。
这几人身份尊贵,尚且站着洗耳恭听虚左以待的。
而姜婀三姐妹却全程坐着听秦凤西解说,原本他们几个先坐在这边凉棚,秦凤西也只是很随意的告诉姜婀马的文化,像朋友之间相互聊天。
如今后面莫名其妙站几个身份比姜家三姐妹都尊贵的人,这就让姜家三姐妹有些尴尬了,无形之中便显得他们三个非常的不懂规矩,没有礼数。
姜婀三人只得快速起身,向他们行礼。
姜婀心里不舒坦,是你们不请自来,却还是不得不告罪说:“各位请恕罪,我们听将军讲解都听入神了,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到的,真是失礼了。这旁边不是有椅子吗?为什么大家都站着,怎么都不坐?难道是怕等会骑马一直坐着难受,先站着适应一下?”
乌雅璇便解释说:“原本没想着冒昧过来的,只是听凤大将军讲得精彩,便也忍不住过来聆听。没坐是因为怕拖动椅子制造声响打断了凤将军的精彩讲解。是我们不好。”
谦虚有礼,每一次说话回答都滴水不漏。
姜婀便笑着说:“既然如此,咱们也别都坐着了,是该活动一下身子骨,等会好发挥。刚刚程大哥他们去那边喂马去了,咱们也去吧,要想马儿跑就要给它吃草。”
她才懒得和你们打哈哈,身份低还得处处行礼,姜家三姐妹便又都行了一个礼出去,朝着马厩的方向走去。
李珍想喊住姜媚和他一起,但姜媚却根本不看他们。他们出双入对已经让她心里难受了,难道还要让她卑微的摇尾乞怜吗?
眼见着乌雅璇还在谦逊的询问秦凤西关于他们豫州城马是什么种类之类的话,姜婀看见心里不舒坦,便朝秦凤西喊道:“将军,我想看你的马。”
乌雅璇明艳大方的看着姜婀,这明摆着就是要抢人了,她觉得姜婀就是小孩子心性。乌雅璇内心想笑,在她的印象当中,秦凤西可不是那种会娇惯谁的性子。
且秦凤西教养极好,秦凤西应该会顾及着她的脸面,不会这么就走了。
谁料秦凤西却真的站起身来,淡然的对乌雅璇说:“郡主,豫州城的事恕秦某不便过问,郡主若是想要知道豫州城的马种,不如等回豫州城后去问问闯王。”
然后潇洒的走出凉棚真的朝姜婀走去。
乌雅璇倒是没生气,只是令她想不到的是,秦凤西的改变,他居然会惯着那丫头?
秦守卿见自己七叔祖都走了也想跟过去,却被乌雅君拉住。
乌雅君直接就揪住了秦守卿的耳朵问:“你上哪去,没听见国仗爷说了,两人一组吗,等会乖乖的和我一起去把那根鞭子给我赢回来。”
又来了,秦守卿最烦的就是乌雅君这个男人婆,动不动就对他动手动脚的。他堂堂镇国公府的世孙成天这样的被一个丫头欺负,都成什么样子了?
况且还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他以后何来夫纲?
可乌雅君这女人武功还比他强,他又打不过,他耳朵疼得厉害,气急骂道:“死丫头,你还不放手。”
“我不放,你不答应,我就不放。”
气得秦守卿没法,又不想答应,他只想和姜婀一组。又不敢强行挣脱,毕竟耳朵是自己的。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还是乌雅璇实在看不过眼,制止了自己的妹妹。
“还不松手,成何体统?”
只有乌雅璇的话,乌雅君必听。
她果然放开了秦守卿,然后便见秦守卿可怜的耳朵红肿一片。
看着眼前的一幕,姜婀便想起一句话。
士可杀不可辱。
但看到秦守卿那委屈唯唯诺诺向乌雅璇诉苦的样子,她又想起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秦守卿诉完苦又对乌雅君吼道:“同是一母所生,死丫头,你黑心肝的想让本公子失聪吗?你是从炼狱出来的恶魔吗?你怎么不学学你姐姐,你要是有你姐姐一半温柔贤惠,我也不至于躲着你。”
乌雅君却一点不在乎的道:“我就喜欢看你恶狠狠咆哮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这可气的秦守卿两只耳朵都通红了。
“悍妇,我要休了你。”
“这话你可说了无数次了。”
看来两人经常这样吵闹了,否则旁边人怎么不劝阻一下。
程诺言和曹自愿自乌雅君来后,便和秦守卿解体了。
那两人如今在河边小树林旁默默的替秦守卿默哀祈祷。
因为这么短时间里,他们已经见秦守卿被揪耳朵三次,每次还都是同一只耳朵;揪手臂四次,也都是同一只手臂;踹屁股三次同一边屁股。
这个小郡主莫不是有强迫症?
程诺言他们想想都觉得疼。
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了保全兄弟的颜面不受损,他们也只好躲了……
秦守卿一度觉得乌雅君就是上天派来残害他的恶魔,他决不可能和她成亲,除非他死。
最后他绝望的咆哮道:“又丑又凶的死悍妇,同样会武,人家善解人意,娇俏可爱,你却凶神恶煞,比姜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