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婀的无事献殷勤在他们看来都是非奸即盗。
秦凤西身边,除了有几个洒扫的粗使婆子,和常年跟在身边的惊雷鸣风。身边伺候的人也就只有子期和玉章两个童子。尤其是书房,平日里连粗使婆子都用不上,只他们两个洒扫。
所以,眼见着姜婀每天往无言堂跑,他们两个就最是不待见她。
这不,姜婀这午睡一起来,就到了无言堂,手里还提了一包蜜饯,是想拿去讨好那两个小家伙的。
谁知那两小子根本就不接,一左一右的守着无言堂的大门,根本不拿正眼瞧她。
姜婀是又好笑又可气。
两个小兔崽子,人不大,防备意识还挺重,说起话来也是可恼。
子期看看手里的蜜饯,一副嫌弃模样丢给姜婀,“姜姑娘,你当咱们是小孩子吗?”
这俩小子不是孩子是什么?见他们不领情,她也不生气,自己打开吃起来,反问:“那你们几岁啦?不是小孩。”
子期道:“我们已经十一啦,不是小孩。”
“才十一岁,不是小孩是什么?你们两个不要人小鬼大好不好,而且,你们两明明是该玩的年纪,做什么每天端着一张脸,活像个小老头似的。”
说罢姜婀想表示亲近去摸子期的头,谁知子期一下避开,很是生气的板着脸训斥姜婀:“姜姑娘,您是客人,客居就要有客居的样子。不要成天的往男主人的院子里跑,您又是姑娘家,请您自重。男女七岁不同席,遇见了尚可知避讳,您每天不知羞的往咱们爷的院子里跑,还试图摸男子的头,简直不知廉耻。”
姜婀愣住,此时正好秦凤西一行人回来了,秦凤西还好脾气的笑了笑说:“姜三姑娘聪慧过人,秦家上下都喜欢你,今儿也有栽跟头的时候?”
真是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她不得不问他:“秦凤西,你到底养了些什么人呀,小屁孩也太讨人厌了,丁点大一个还男女大防,封建礼教害人呀。”
子期见姜婀直呼秦凤西姓名,顿时脸色又难看几分,顶着一张萌娃脸,一本正经道:“放肆,敢直呼爷的名讳。”
姜婀算是服了这小家伙了,惹不起躲得起,瞬间乖巧低眉顺眼道:“是,是,我该死,我不该直呼爷的名讳,我改正。”
说完却咬牙小声道:名字不是用来叫的吗?
秦凤西也不管他们闹,只吩咐说:“你回去吧,我这有事忙。”
如此死皮赖脸的在秦凤西的无言堂外守了两天没进到门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姜婀问:“将军最近两天好像有点忙?”
秦凤西不疑有它,点了下头带着一堆人进去了。
姜婀一脸贼笑,忙就好,不忙还不好添乱。
身后还跟着两个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看装扮像读书人,估计是幕僚或者谋士。只是秦凤西根本没打算跟她介绍,那两个人也只是看了她一眼,跟着进去了。
姜婀回到穆氏的院子,穆氏好像在小佛堂念经,于是姜婀就坐着等。等了大概两盏茶的时间,穆氏便出来了。
姜婀见她出来,赶紧上前扶着穆氏在主座上坐着,她麻溜的端来小凳子放穆氏旁边,一本正经道:“老夫人,将军近来似乎不太忙了,我今天看见将军还有闲工夫在练书法呢。我觉着将军也老大不小了,咱们这终身大事是不是得抓紧了?”
这正是穆氏所担忧的,见姜婀竟然如此上心,穆氏一脸欣慰,夸她:“难为你这么小,还总想着替我分忧。只是,他对这事一点不上心,每每跟他提起,都是推诿之词,孩子大了,主意大,也不好强求。”
“夫人,将军乃是圣上亲封的大将军王,别的城好多都是军政分开,圣上看重咱们将军,委以重任,军政一把抓,毕竟非常人,自然不必在意这些儿女情长。但夫人您不一样呀,您作为将军的母亲,这些事必定要多受累,这些事还是需要您费心的。再说了,这看儿媳妇呀,还得您看得准,将军领军打仗,处理政务要事还行,这儿女情长估计是不擅长的,我们可得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