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父更觉奇怪，“你好。”
仿佛是心灵感应，在和小奶娃打招呼时，他忍不住朝门外看了眼。
玻璃门外并没有人，他却觉心酸涩得厉害。
小奶娃盯着他眼底的血丝看了看，想了想，还是直接了当的说，“你们想不想看到马威？”
马父还没开口，原本在小声啜泣的马母抬起头，渴望的看着她，“可以吗？我还能见到我的孩子吗？”
她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一根稻草，都想要紧紧抓住。
马父还存有一丝理智，“你冷静点，小威他已经……”
声音又更咽了。
小奶娃还不清楚带走马威的是真的人贩子，还是方荷的同伙，一切只是为针对窦家。
不过既然裴绍那边没在小区里排查出可疑人物，可见对方要么很熟练，要么演练过许多次。
裴绍的进一步调查需要时间，可显然，所有人都等不了那么久。
马威这个三岁小孩的记忆就很重要了，他必须清醒，回忆起生前的事情。
小奶娃抿唇看了两人一眼，丝毫没有以前炫耀的心情。
她默不作声的拿出两块玉佩，一人给了一块。
“给你们。”
马父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发现玉的质地很好，雕工也不错，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们不能要。”
“这个是用来保护你们的。”
小奶娃朝着门外招招手，“不然马威靠近你们，会对你们产生伤害。”
这对夫妻还没回过神，眼皮就传来凉凉的触感。
等回过神，视野里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威？”
马父不可思议的看着小男孩，眼眶里迅速凝出泪珠。
马母已经扑过来，试图抱住马威。
她都做好了失望的准备，没想到居然真的碰到了小男孩。
母子抱头痛哭。
十几秒后，反应过来的男人干脆将妻子孩子一起搂着，痛哭起来。
小奶娃觉得难受，将空间留给这一家人，出了门，找到之前那个警务人员，告诉他，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警务人员只能听到痛哭声。
小奶娃又溜溜达达去找裴绍。
裴绍正在观察室里查看同事审问方荷。
小奶娃伸出手，“乐乐也要看。”
裴绍只能将她抱起来，一起透过小小的窗口朝里边看。
“她已经有了死志。”
只看了一眼，小奶娃就得出这个结论。
“难怪不肯开口，”裴绍紧锁着眉头，“她就是想和我们僵持，让我们把时间花费在她身上。如果是这样，我怀疑这件事另有主谋。”
他一点都不介意小奶娃是个小娃娃，直接说了自己的打算，“既然她是针对窦家人，有两种可能，要么报仇，要么为了利益。”
警方排除了报仇的可能，毕竟抛妻弃子的是窦想，窦老夫人几乎不认窦想这个儿子，她完全可以报复窦想。
“如果窦家老大老二老三都出事，窦家就落入窦想手中了。方荷既然这么心狠，就不可能这么善良的将财富送给窦想。”
裴绍从其他目击者那了解到方荷对窦想动手的狠意，看不出一丝爱意。
小奶娃举手，“如果窦想也出事呢？”
裴绍眯起眼，“你是说他们的孩子窦奎？窦奎还在国外，我们已经请对方回来配合调查，但他还没回来。”
他详细解释了窦奎的行踪。
他目前在里国，可以提供出入境证明。但里国最近是大雾天气，飞机无法起飞，他便一直逗留在那。
“他无法回来只是一个巧合。”
小奶娃盯着方荷看了好一会，又扭头看裴绍，“窦奎不是窦想的孩子。”
裴绍：“？！”
小奶娃噘着嘴，也懊恼自己才发现这件事。
“乐乐仔细给她相过面，可以查探的内容比较少。不过刚刚，也许是她心有死志，乐乐又能看到了，她和窦想互相给对方戴绿帽。”
裴绍赶紧将人放下来，吩咐下去。
“如果是这样，有些事反而可以说得通。窦想年轻那会都那么做了，方荷居然愿意守活寡，不肯接受窦老夫人的帮助，不愿意离婚。她图谋的没准是整个窦家！”
如果是这样，窦奎就是最终受益者，还有窦奎真正的父亲。
裴绍也有苦恼的地方，“方荷这么些年，都待在那栋别墅里，很少出门，窦奎也有二十岁了。”
法医也在，提醒他，“四名死者中，死亡时间最久的那个是在三年前出事的。”
这就很难判断，方荷是出轨的时候就动了心思，还是三年前突然动了心思。
如果方荷愿意开口，就好办。不愿意开口，以她那惨淡的人际关系，只会给他们的调查加大难度。
小奶娃托着下巴，左看看，右看看，“你们说，乐乐如果吓唬她，她会开口吗？”
裴绍和法医都看她。
小奶娃无辜的眨眼睛，“四名死者，虽说其中三个已经彻底消失，只有马威还在，可乐乐可以请其他……咳咳帮忙演出，吓唬她一下，就怕她完全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