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去赌了?”
“人家九郎和安好一个月给你们一两银子,还每个月有野猪肉什么的发放,你竟然还敢做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的良心被狗给吃了吗?”
“真的是丧良心啊!”
“…………”
各种声音传来,乔安好站在旁边听着,神色透着讥诮,可不是丧良心么?
谢大壮看着谢大盛那模样,格外的失望,手中的拳头紧了紧,扭过头看向了谢九郎和乔安好问:“安好,九郎,你们看着要如何处理?”
“我不插手,我都听你们的。”
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谢大盛一听,脸色变了变,伸手拉住了谢大壮:“大壮,大壮,你不能不管我啊!”
“咱们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大壮,你替我向九郎和安好求求情吧,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谢大壮看着他这模样,本能地于心不忍,他可是他们从小一起玩的几个最张狂最讲义气的那一个,平日待他们也不错啊!
张月香看一眼自己家男人的脸色,就知道他心底是在想什么,立马挣了一下把他的胳膊,这可不是他们家的事情,他少多管闲事。
这一掐,谢大壮立马反应过来,想到他干的事情,他硬了硬心肠:“谢大盛,你刚刚都还死不承认呢,况且,这事你害的是九郎和安好,你该认错的是他们。”
“我是不可能会替你求情的。”
谢大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谢大壮:“谢大壮,你……”
谢大壮立马沉下来了脸色:“你还觉得你有理了吗?”
其它的人也没有说话,谢大盛这才是稍稍清醒了一些,脸色格外的难看,忙扭过头看向了乔安好和谢九郎,看着他们那模样,本能的就心虚害怕,直接就噗通的一下子跪了下来。
“九郎,九郎,是我鬼迷了心窍,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九郎,求求你了,是我鬼迷了心窍,是我的错,你就原谅我吧!”
说完便“砰砰”的磕起来了几个响头,直接就是在地上磕头着。
这一副模样让周围围观的人全都变得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想到谢大盛竟然是会朝他们磕头下来,毕竟谢大盛平时在村子里面向来就是爱面子,哪曾想到他磕头?
可想到他干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说话。
梁氏看到这一幕,更是泪如雨下的哭了起来,本不想要管这个刚刚还在打她的男人,可又是于心不忍,跟着过来也跪了下来:“九郎,我求求你们,大盛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知道安好向来心善,又扭过头看向了乔安好:“安好,安好,我求求你了,你们就原谅大盛吧,安好,安好……”
夫妻两个人的这一幕,看得有些跟他们夫妻关系还不错的人于心不忍,“那个九郎,安好,这事本来我们不该插嘴,跟我们也没有关系,但是……”
话还没有说完,就只见乔安好抬头,直接就打断了要说话的人:“既然知道跟你们没有关系,也不该插嘴,就请把嘴巴闭上。”
说话的人:“………”
他拧着眉头,但看着乔安好那漆黑的目光,又想到这一次人证物证皆在,再加上这大半年的时候,村子里面也知道乔安好是什么样子的人,就不敢再多说话了。
谢大盛看着这样子的乔安好,心底发毛:“安,安好……”
“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说完,像是带着一丝希望的看向了谢九郎:“九郎,九郎,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九郎,求求你了,九郎……”
谢九郎仿佛此时才回过神来一样,幽深漆黑的目光落到了跪到地上谢大盛的身上,站在那里时不怒自威的自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声音冷如寒冰地道:“原谅你?”
“你知道不知道,这一次若不是我娘子聪明,抓住了那个郑富贵的把柄,我家的九安堂就要关门,我家为了开九安堂花拿出来的全部家当,近千两银子也要损失殆尽。”
“而我,也要做牢。”
“而你,我们店干活的长工,我家每个月张你一两月银,时不时的还有野猪肉,这样的收入加在一起你在州府也未必能赚得到的银子。”
“我们家如此厚街你,你非但不知道感恩,却还要关合外人如此陷害我,如今天你就是跪下来,磕几个头,轻飘飘的几句,就想要让我原谅你?”
此话一出,再也没有任何人好意思开口了。
是啊,九安堂的开业,耗费了他们家的全部家当。
更何况,人家待他们这些干活的人可不薄。
这个谢大盛不但不知道感恩,还要联合外人如此陷害他们家,谁还能忍?
谢大盛也是面色徒然之间变得惨白,再一次徒然之间磕头了起来:“九郎,九郎,是我该死,是我混蛋,是我不是个东西,是我的错,我错了,九郎,九郎,你就原谅我吧。”
这一次,他边说话,边砰砰的磕头着,磕的极响。
周围的人看着哪怕是于心不忍,也没有人再说话。
谢九郎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