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更深一些时间,仍旧城郊那栋不算起眼的宅子,头戴礼帽的男人知道了某些坏消息,但他的脸色并不难看。
“剪刀手死了,不是轻敌死的,他的领域已经释放出来,但还是败了,相对的,那个东方人只受了一点点皮肉伤。”
他一字一句地说出来,现场一片寂静。
倒不是伤感,诡异之间大部分也谈不上什么手足之情,只是每个人心里都在衡量,如果自己身陷再剪刀手的能力之中,有没有轻松反杀的实力。
那个东方男人在一众大诡异的心中,愈发得神秘莫测起来。
莫非他是伦敦当局秘密研制的生物兵器不成?
“那这次换我去杀!”安妮自告奋勇。
“这是我的失误,面对这样的对手,一对一的暗杀是个务必愚蠢的决策。”牵牛星完全不理会她。
“那现在怎么办?这个东方人我们还杀吗?有没有能力杀,不杀的话会不会影响之后的计划?”灰熊提问。
“你问到点子上了。”牵牛星的手指轻敲桌面,“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谁都不知道这个东方人还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他还有没有隐藏更多的实力,并且,这次剪刀手的行动还让我看到一个奇怪的情况。”
“什么?”
“这个东方人似乎并不受伦敦的控制,相反,伦敦方面对他也抱有警惕心。”
“那他到底是来做什么?”
“我说了,不知道。”
“以你的性格,只要不知道,那就一定是当作会影响的吧?”
“没错,哪怕他真是个单纯的神经刀,也不能就这么放任着,不论伦敦当局如何,他对诡异是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善意,所以我想,我们还是需要想办法解决他。”
“谁来?”
“不,不是谁,我们已经吃不起更多的损失了,不是谁来,是哪些人来,我想组成一个四五人的小队,成员能力能够相互补充,不再给那个东方人任何机会。”
“天哪,牵牛星,你这要不说是为了杀一个人,我还以为你是打算攻下白金汉宫呢。”
“也算是为了打下白金汉宫做准备,最近议会的家伙们很躁动,看来大家都打算动手了——好了,现在来报名吧,我希望选出一个足够无敌的组合。”
漆黑的天幕上,几点细丝斜落,又下雨了,伦敦的天气总是这样,微风吹着,夹带泥土的腥气,吹入千家万户中。
......
第二天日的早晨,除了面包干以外,薛清得到了一份脆脆的煎蛋和培根,以及半碗用西红柿酱汁调味出来的鹰嘴豆泥和土豆,还有小半块黄油。
“这就是英伦风格的大餐?”他瞟了一眼。
“味道绝佳,尝尝吧,从此你会爱上伦敦男人的厨艺。”泰勒脸上写满了信心。
薛清用刀叉切开煎蛋,和沾了黄的培根一起送入嘴里,感觉味道还行,但也说不上有多好吃。
至于那鹰嘴豆泥,他吃了一口之后就再也不想碰了,泰勒八成是忘了放盐,活像是在嚼泥巴,带着一点番茄的酸味,非常奇怪。
至于土豆,谢天谢地,他好歹是煮熟了。
怎么说薛清也是一个身高将近一米八的大男人,以至于吃到最后他不得不用面包干去沾番茄汁来填报肚子。
“看来你还挺喜欢。”泰勒的表情很满足。
“从不让人饿死的角度来看,算是顿好饭,毕竟有无尽的面包干作为后盾,就像是西伯利亚的皑皑白雪。”
“我喜欢你的比喻——薛,问你个问题。”
“说。”
“你们昨天在医院里大闹了一场。”
“算是吧,完事我还特意看你一眼,你跟那小女朋友一起睡得可真香。”
“......假面舞会为什么要杀你?”
“我猜是因为前天晚上我在白皇后区大闹了一番的缘故。”
“薛,我把你当朋友,你告诉我,来到伦敦,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这样的人,我可不信是来旅游的,偏偏是在这样的时间点。”
“怎样的时间点?你是指伦敦当局和假面舞会马上要打起来了?”
“我知道你很睿智,也很强大,但是听着......一根指头总是吧掰不过整个手掌,只要你不是神,人力终有尽时,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你表现得太过耀眼了,你懂吗?假面舞会想杀你,伦敦当局也把你看作潜在的祸害,或许单兵作战你无出其右,但是如果对方抱团而来呢?或许我不该为你担心,但是说真的,想在伦敦做成什么大事,你需要站好队,不然处处都是阻力。”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考虑的,毕竟我也有我的立场和苦衷,我有不得不做的事,也有不想做的事。”
“那就好。”
“对了泰勒,今天该练的功,练了吗?”
“我一个人怎么练?不得你帮我摆那略为羞耻的姿势。”
“摆一次就够了,你记着昨天的感觉,感受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但我还有半个钟头就得出门,东区有一个大案子需要我去处理一下,你知道的嘛,我也是需要生计的,哪怕天天只吃面包干。”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