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位有血性的对手,想必哪一天我们会交手的吧。薛晋文失踪后,十里洋场的武师皆若妇孺,让我很是寂寞。”
......
他们身后五十步外,不远处低矮的小屋中,另一个身影拨通了电话。
“喂,恩女没了。”
“没所谓,但我想知道是谁干的?
“就是下午找那假货麻烦的年轻人,不止恩女,他好像还杀了夜狗。”
“当真?那我还真是走眼了,他的气功是谁教的?”
“嘿嘿,说起来你可能不信,看样子他不会气功。”
“......有意思,有机会我亲自来会会他。还有,楚天雄活着吗?”
“半死不活,挺不挺得过来了就不晓得了。”
“要是死了那就算了,没死的话,把恩女那小鬼弄死,这是个警告,替我做事不要有侥幸心理。”
“OK,交给我,很快搞定啦。”
......
电风扇在转。
是天花板。
楚天雄缓缓睁开眼睛,病房里安安静静的,只有薛清在一旁看书,上面满是曾经国父先生倡导武风的金言。
那时诡异还未降临,洋人百余号的枪火部队能打得刀斧会上蹿下跳,都以为拳脚即将走向寂落,未曾想到些年之后一切如春风复起,只可惜佳人却已长辞。
他见楚天雄醒了,合上书本笑了笑道:“命好啊,睡了两整天,鬼门关头走两遭,阎王有没有想留你住店。”
楚天雄没有理会他的打趣,只是呆呆地问:“小七和瘦川呢?”
“死了,封喉咙,没得救。”
“场守诡呢?”
“也死了,被我削了脑袋。”
“这样啊,都结束了。”
“没错,结束了。”
“可惜了。”
“至少你的命还在,够幸运了,要不是抓住她的弱点咱两都得陪葬。”
“后来发生了什么?跟我说说。”
于是薛清一五一十地把原委讲了出来,几乎没有任何加工。
“小雨在哪?”
“警察局里,不敢往外面放,怕背后的人要以儆效尤,等你明天出院了自己处理吧。比起这个,据说恩女背后教唆的人,也是那个张不觉。”
“难道说四大诡异......真的存在么?”
“存在也不奇怪吧,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他想要你的性命。”
“有什么好奇怪的,诡异处理科,是市长钦点的祛诡先锋,人和诡,本来就是不共戴天的关系,科室成立一年多,死掉的警察我都数不过来。”
“那怎地你嫌命长?”
“总得有人干嘛,况且千言万语最后都是一个字,钱啦。我家里老母生病医药费也不少的。”
“楚老大你可真辛苦。”
“我问你,薛清啊,那个时候,如果恩女跟你谈崩了的话,你真的会杀了那个小鬼吗?”
“当然不会啊,谈崩了那小鬼就没有用处了,我哪有功夫杀他,得先想办法怎么活下来。”
“真的?你厮杀时的眼神,总让我不安心,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面对恩女的时候也是,我害怕你沉浸在杀戮中,不顾一切。”
楚天雄的话说完后,少见的,薛清这个健谈的年轻人居然沉默了。
他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许久,半响才幽幽地回答。
“但我没有,不是么?喜欢厮杀和喜欢杀戮是两码事。况且人这性子啊,有些东西从出生起就是刻在骨子里的,我自己也未必喜欢,只是改不掉了,没办法的。”
“抱歉,是我多嘴。”
“楚老大知不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叫薛清?”
“我哪里知道。”
“做人要清清白白,这是我爸对我说的。”
“你当真?”
“不过我家老爷子后来给我讲,真正的意思是——水至清则无鱼。”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楚天雄叹了口气问:“你想要官不是?”
“这是答应了?”
“算我这条命是跟你买回来的,督察我想办法直接给你。但多久能升警司,我说了不算,现在局里唯功劳论,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方案。”
“要我做什么?”
“三大武馆,就是你关心的那个,要说这从前的武馆是个存粹的好地方,但是自从作用大了之后,就变了。对付诡异,武师是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但这人啊一中坚了就容易来事,权和钱绕不开了,而这两东西一出来,矛盾肯定不少,加上洋人插手,巨头军阀介入,争权私斗的现象越来越明显,上面大人物最近下决心了,要选出一个盟主,一来少生事端,二来也不给租界红毛干坏事的机会。”
“然后呢?”
“然后就有问题了,三大武馆,天、地、人,选举还剩没多少时间,现在候选只剩天字馆和地字馆的馆主潘世华和梁永昌,这两都不是拳师出生,弄权的人什么脏手段都舍得使,十里洋场现在诡异越来越多,就有传言说是和他两有关。”
“所以警局是怀疑三大武馆的人和诡异勾结,想让我去找出证据?”
“对,这活结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