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停下,南无坐在马车里,小黑上前,“孟婆,劳烦了。”
孟婆抬眼看了看马车上的南无,女子眼眸低垂想,自顾自欣赏着自己的玉手,孟婆乐呵呵地问道:“你家主子不记仇了?”
“嗯。”
“老婆子就说嘛,冥地就住两户,怎么说都算一家人,哪有这么大仇。”孟婆故意提高音量。
听到这话南无可就不高兴了。
“孟婆婆,谁跟他是一家人。”马车里的南无傲娇地说道。
“般若主,说的是,是老婆子说错了,劳烦般若主。”
南无慢慢从马车上下来,看了一眼北冥,轻声说了句:“这里几千年了都是这般幽黑,也不知道那老妖精喜欢这里什么,非要留在黑暗里,怪不得脾气这般古怪。”
孟婆听到就当没听到:何谈几千年,这上万年都呆了,区区几千年算什么!
孟婆撒了撒孟婆汤,空无一物的若水河上立即架起一座桥。
“你俩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般若主,记得别吵架。”凌厉的眼神恨不得将大白生脱活剥了。
“大白,我脾气有那么差吗?”
“没,没,没。”大白吓得立马改口,缩到小黑身后。
看着大白这怂样,南无无奈叹气,不再多说,南无很快走远。
“哥,你就不怕般若主再跟北冥阴司大帝吵起来。”
“反正咱家主子吃不了亏,吵就吵呗。”
“咱们这可是来求人办事。”
“主子不是说了嘛,这是替那位行善。”
“哥,你学坏了,咱主子的歪理你也信。”
“大白,你胆子肥了,竟然说主子的是歪理。”
“哥,我口误口误,咱主子是行善。”
其实南无进入冥地那一刻开始,北冥阴司大帝便知道了,早已命人准备了南无爱吃的糕点。
南无穿过彼岸花海是不禁想起来二郎真君的啸天。
要是我把这彼岸花折了一朵,是不是老妖精得要了我的小命,要不摘一朵?
就在南无伸手的一瞬间理智告诉她住手:我可是来谈公事的,要是为了这一朵彼岸花误了是可得不偿失,摘这花嘛,来日方长。
彼岸花海的尽头便是北冥阴死大帝的住处。
“般若主,您来了,大帝等您许久了。”
“他能等我?倒是稀奇事。”恐怕是盯着我怕我弄坏他的彼岸花吧。
南无直接推门而入,自顾自的坐下,吃起桌上的糕点。
“般若主,不是说好老死不相往来吗,怎么突然间到访。”
“老妖精,不,阴司大帝。”南无一时嘴快还好瞬间改口了。
“我开门见山了,我要讨份公文。”
“公文?难得你是因为公事找我,我还以为你只有寻我吵架的时候。”
南无没有直接搭话,而是吃了一口糕点,喝了口茶:还真的是小肚鸡肠,阴阳怪气谁不会啊。
“大帝,哪敢啊,我南无可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相信大帝您也是。”
“那自然,说吧,什么事情?”
“我南冥想添些新的差使。”
“黑白无常,判官一家不够你差使?”
“判官一家现在都忙着养活南冥一大家子,哪有什么时间,您也知道在地上办公生活成本太高,真正能干活的也就小黑与大白了,不,我太抬举小白那家伙了,他最多算半个差使。”
“说吧想要谁?”
“猫妖一族。”
“这事可难办。”
“为什么,他们近年来又不害人,我现在在人间有了办事处,需要添些帮手的。”
“你看看这些。”
北冥大帝让人把一叠资料递过去。
南无瞄了一眼,都是些人间的投诉,近年来猫挠人频繁增加,好在都是些小事。
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大骂猫妖拖后腿。
不是吧,这么巧?这猫妖也太能折腾了。
“这算什么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了,要不是人类想给这些猫绝育他们也不会挠人,断了人家的子孙后代,换谁都要这般,相信您老人家能够感同身受的,您说是不是?”
“有点道理,可这也不能作为伤人的理由。”
“那猫族跟我也算是熟人了,它就一只单纯的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还不是因为人类要断了他的命根子,一时冲动了,他们也没伤人性命不是嘛。”
“一时冲动就能伤人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伤人总归是不对的,但是情有可原,那真要追究,说到底也应该怪您?”
“哦?怎么还怪起我来了,你说说看。”
“还不是十二生肖惹得祸。”
“这关十二生肖什么事情,再说了,这可是人族选出来的,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莫把罪名推我身上。”
“凭什么猫有灵性了只能成为猫妖,成不了猫仙?还不是因为十二生肖里面没猫,这还不是您拍案决定下来的。猫妖这么些年来了没少受罪,您不该弥补他们吗?再说了我这是在替您行善。”
“好吧,歪理是歪理,但是我承认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