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与士兵同甘共苦,厮杀时,要不畏生死,带出来的兵才是勇士,胆小怕事的将带出来的都是废物。”
“然,为帅者,与将,大有不同之处,爱兵如子当然是要讲的,但是统帅是三军的中心,是三军的首脑,所以就要另外考虑许多事情了。”
“将帅不合者,难有作为。”
“令行不一者无法作为。”
“想要有所作为,就得把账下的所有将军们都管好,然后各就其位,各司其职,人尽善用,这才是为帅者要考量的事情。”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可是将只管带兵厮杀,然后获取军功,帅却要考虑全局,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或许最大的成果这才是帅要决定的事情。”
“帅者,总览全局,当然不能一意孤行,但是也不可听从将言太多……”
白虎大堂上没有沉静了一会儿,就有人闯了进来。
“报族长,有军情来报。”
“嗯,说吧。”
“唯!”
“启禀族长,李大总管派出五千军增援马邑城的防守。”
“哦?不多不少正好合适,如此看来李道宗叔父,应该是按兵不动了。”
“回族长,正是如此,李副总管的兵马没有调动半个。”
“薛家叔叔呢?应该也是派出了五千兵吧?”
“是的,薛大总管也安排了五千军过去救援,臣觉得,他们两边的距离,和发兵的时候看,应该是没有机会和时间沟通有无了,所以两边的五千军,是不谋而合的事情,也足以说明,两边的大总管都在紧盯着马邑城的。”
李钰看着梁大胆的一个叔叔,笑着称赞;
“嗯,大管事就是大管事,一针见血,大管事可知道,那两边的援军这会儿大约走到了何处?”
“又要多久能到?”
“回族长的话,臣猜测,朔方李大总管的兵马,今天上午应该就已经到了咱们的地盘上,这会儿的马邑的城墙上,应该多出了五千生力军。”
李钰点了点头,往后靠着身子,仿佛那留下守城的六千人,就是该死的诱饵一样。
“会的,我猜的也是这样,倘若李大总管按照正常的用兵方法对待,应该是在清晨辰时半左右,朔方的五千军及时出现在马邑,否则有损他的名声。”
“薛延陀哪里呢?”
想好了的李钰连续发问;
“可有什么动向?”
“回族长,没有什么新的调动,攻城的军马两个万人队,打的不紧不慢,互有伤亡。”
“他们没有安排后手吗?”
“回族长,除了连夜跑过来攻城的那两个万人队,薛延陀部没有调动过其他兵马。”
“臣以为他们是要安排的,因为咱们回来的探马报说,他们左右两翼的军队,都出现了一点点变化,今早他们吃饭的时候比以前提前了快一个时辰。”
听到这里的李钰并没有激动什么,脸上还是那种平淡无奇的表情。
“这就对了,随时准备要增援上去的,所以得提前吃饱肚子,才能拉出来干活不是。”
“是,族长说的是。”
“你手里的探马,怎么回来的?”
“回族长,从后山翻回来的,不曾惊动过任何人。”
“很好。”
“大管事可回去歇息了。”
“是,臣请退。”
“可莫要真的歇息,不管身上的担子轻重。”
“唯!”
“大管事请。”
“是,臣告退。”
“嗯。”
诸位将军们,也都回去照顾兵营吧,我这里没有什么要紧事了。”
“唯!”
“哦对了,诸位再委屈一下,从帐篷后头的小门出去,老规矩,不准惊动任何人,从那几个空帐篷里经过。”
“唯!”
“末将告退。”
“诸位将军请。”
几十个将军刚起来,从两边往李钰身后行走,李钰就扭头看着林霸王;
“叫那些乐师们进来,安排吃食,享受一番。”
“是,阿郎稍等片刻,妾身立刻去安排过来。”
“嗯。”
“哦对了,把族里安排的那些女人叫进来,今日我要好好的享受一番,你且放开手脚安排,等那些女人进来了之后,把这帐篷的大门给我关好了,关紧了,不叫他人看见,毕竟不是享受的好时节,该隐蔽的就得做好。”
“是,妾身明白。”
李钰毫不顾忌的交代这些,听得正在往外行走的将军们,心里直叹气。
许多老将都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即便你学得秦老帅的能处,也不该如此放任的,更不该在紧要关头,来白日宣淫,这成何体统?穿出去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吗?那边六千儿郎不止生死,这边的一两万人马,就围着保护你了,可是你好歹也……唉……!”
老将们都这样想了,年轻一些的,更是想法多多,其中好几个想要请战的,还轻轻摇了摇头,明摆着是对自家大帅不顾兄弟死活,很不满意。
况且……
又要弄一堆漂亮女人进来,白日宣淫了,这叫什么事儿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