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根,就死伤一万多个,这才几年?”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家伙,难道忘记了李钰在草原上还有两家亲戚?阿史那社尔和回鹘两个部落,有哪一家是好纠缠的?”
夷男坐下之后,仿佛看穿了中车令的内心一样;
“李钰往士兵身上花了许多银钱,这个我比谁都清楚,可是打仗,并不是比的谁家钱多就厉害了。”
“所以李钰没有什么可怕,至于他在草原上的两家亲戚,本汗早就叫人去看得紧紧的,回鹘部落连只鸟都飞不出来,阿史那社尔兄弟俩的部落,也有吐蕃国的大将军亲自出马镇压着。”
“这两处援军,除了趴在窝里,什么也干不了的,所以李钰想要打这两处的注意,出个奇兵什么的,基本就是痴心妄想了,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帐篷里哄堂大笑起来,忽然,进来一个探马,风尘仆仆的样子,看上去似乎是跑了长路的。
来人走到夷男身边趴下,不知在嘀咕些什么,只见夷男不屑一顾的表情越来越明显了。
“知道了,下去吧,赏赐你们几个每人三只羊。”
“谢大汗。”
草原上的赏赐,不是羊就是牛,再大一些的功劳,就是赏赐牧场了。要是赏赐别的什么,士兵们就会觉得大汗是个小气包。
三只羊的赏赐,叫探子高兴的合不拢嘴,对于他来说,就跑了十几天打听消息,还不划算吗?
等到探子出去了,夷男皮笑肉不笑的开了口;
“中车令不要误会,这是我族里的族人,本汗叫他去长安城卖羊皮的,回来的路上顺道打听一些李唐的消息,仅此而已,并没有夺你大权的意思,你之前管什么还管什么。”
“是大汗!臣明白的。”
“不知可有好消息带来给大汗?”
“还凑合吧,听说那李钰带兵打仗还弄了好几十个美貌的妇人随军同行,刚出长安城的时候,他还有些顾虑,只召唤了一个弹琴的伺候。”
“后来呀,距离长安城越来越远,他就越来越放肆了,前几天开始,他夜里叫几十个女人脱光了衣服伺候他,本汗的勇士都没有杀过去呢,他的身子恐怕就要被美色给掏空了,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他是个好色之徒,果然不出本汗所料啊。”
“大汗,可别是疲兵之计?”
“嗨我说中车令啊,您也是很大的官了,比我还要大上许多,怎么老是抓着李钰不放呢?”
“就是就是,行军打仗还要带几十个美貌女人的,我可没听说过几个?”
“是啊,这样子带兵,想要打胜仗,恐怕不容易吧中车令?之前您还警告俺们说,行军带兵,要讲规矩,不能喝酒太多,又说更不能碰女色,您看看吧,那李钰可是碰了,而且还碰的女人还不少里,这应该就是您说的傻子了吧…”
“呵呵!谁知道他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或许他是在故意的也说不定!”
汉人出身的中车令,只能硬着嘴抬杠两句了,实在是李钰的作为,不算明智之举,更不是带兵的样子!不怪他人小看他,换了谁都会冷嘲热讽的。
夷男往后靠了靠身子;
“更有趣的是,他只顾带着女人游山玩水,手下的兵,早就不服气了,他还不知道呢,也是,都是男人,将军们一个人睡,士兵们也是一个人睡,唯独领兵的统帅,夜夜都有一群女人陪伴伺候着,换谁不生闷气?”
“那是,大汗说的对,换谁都要生气的。”
“是啊是啊。”
“这家伙在岭南称霸一方习惯了,坏毛病多,又年轻气盛,所以嚣张跋扈一些算是正常。”
“接下来中车令应该把手下的孩子,弄去多盯着李钰才对。”
“是,臣遵旨照办。”
“有劳爱卿了。”
“不敢当,食君之禄,忠君之优,臣分内之事,大汗要对马邑用兵?”
中车令有些担忧,忍不住询问一下。
“看看再说吧,那家伙昨天终于想通了,还是差事要紧,安排了几千个兵去接手马邑城的防守,本来嘛,就是李钰的三万军到来,本汗也不害怕,这会儿那家伙又带着大军游山玩水,只派了几千人防守,本汗应该快速提兵,去打烂他的城池。”
“但是,本汗还是决定再看看,看看他那边还有什么情况发生,看看他李钰到底是真的,还是在弄陷阱!”
“大汗英明!”
“目前的形势,咱们的孩子虽然遍地都是,可人家李唐那边,也防守的十分严实,何处城池都有成名的大将坐镇指挥,假如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本汗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付的。”
“顶多骚扰几下,谈判一下,就得撤兵回去,毕竟我大草原上的勇士不是傻子,不能乱来的。”
“大汗说的是,咱们的孩子也是人命,不能随便折腾的。”
“就是,大汗说的对,不能打没有把握的仗。”
中车令也有些佩服夷男的,手下将领都在小看汉人,唯独他还在看形势,唯独他一个人还能冷静下来。
虽说三十多万大军压境李唐的边关,可是这个夷男并没有因此而生出轻敌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