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再去闽州不晚。”
“尚书,还不到祭拜五谷神的时候,还有七八天呢,恐怕这会儿,广场里头也没有多少商家!”
官员们一边下马凑过来,一边善意的提醒自家老大。
长孙无忌一脸的微笑;
“就是这样,才能摸清楚里头的路数,都记住了啊,咱们是朝廷的官员,可不是李大的家臣。”
“谁要是再和前头那些混账一样,天天就会吃喝玩乐,醉的一塌糊涂,把账都算错,还不辨东南西北,休要怪我长孙氏毒手无情。”
一群人都附和着笑了起来,唯独其中七八个中年人,低下了头,不敢吭半声,还羞红了脸。
“尚书放心就是,我等贵为朝廷官员,自然知道轻重缓急的。”
“是啊尚书,下官来前就想好了,天天呆在行市里办差,谁来请也不去吃喝玩乐,忠心君王之事。”
“我也是。”
“我也是这样想的,便是李县公来请,也要忍住了本心不动。”
听到手下官员们都信誓旦旦,长孙无忌点着头,缓解了脸色!
不是长孙无忌要黑脸,实在是这些人对付李钰,根本不是对手,再严格的税官派过来,不出十天,就跟着李钰穿一条裤子说话了!
“如此最好,走吧,咱们先去丰收广场看看,摸摸底子,来过的,熟悉的前头带路。”
“唯!”
长孙无忌一边走一边交代手下几十个官员,都长点心,趁着丰收广场没有开始聚会,把所有的商铺都记载清楚,谁家几间房,一间多大,多深,怎么做的买卖,都要仔细认真的记录。
一群人有些说着,还没等靠近丰收广场多远,就听到人声鼎沸。
长孙无忌扭头问来过的官员;
“刘员外,王员外。”
“下官在,请尚书吩咐。”
“可是记错了日子?丰收广场上已经祭拜过了五谷神?”
“没有啊?”
“尚书放心,李县公定下的规矩,哪一天就是哪一天,这里不是朝廷的部门……绝不会朝令夕改的。”
长孙无忌白了一眼两个手下;
“你们真会说话,朝廷的衙门,就说话容易更改了?这话传回去,又要折腾许多风浪来的。”
两个官员也知道说走了嘴,赶紧来解释;
“尚书恕罪,下官嘴快说漏了……下官没有别的意思……”
“是啊尚书,下官走的困乏,所以脑子不清醒,尚书就当下官放了屁,千万不可认真计较的。”
“行了行了,进去看看再说。”
长孙无忌带着一大群人快速来到丰收广场的东门口,正要进去行市,就被看守的士兵拦住了。
“慢一点。”
长孙无忌停下了脚步,旁边一个五品官快速靠近;
“放肆,你可知道,我家这位主,是何方神圣?就敢阻拦?”
士兵站的笔直,并没有被穿着官服的一大群人吓退。
“上官休要恼怒,我等儿郎也是奉命看守这里的。”
“奉命?你奉了谁的命?”
“回上官的话,奉了户部的命,但凡要进去的,不管是谁,也不管是不是买换物品,一律上交七个大钱的,入行税,这是朝廷的规矩,我等也是朝廷的儿郎,不能乱来放行的。”
看着倔强的士兵,长孙无忌皱着扭头询问;
“这……什么时候的命令?我怎么不知道?”
“这……下官也不知道啊?”
“尚书尚书?”
人群里挤出来一个中等个头的小老头,跑过来就行礼;
“启禀尚书,下官知道。”
“哦?赶紧说清楚来去,弄得我一头的雾水,到底怎么回事?”
“回尚书的话,皇帝陛下的命令,那天下官也拿给您看了的,您直接就盖了印象,还叫我别打扰您……”
长孙无忌啪的一排脑门;
“你是说去年夏天那次?我处置商场事务的那回?”
“正是那次,尚书您只顾忙,盖了印象后,就叫我放行下去了。”
“这……进一次就要七个大钱,会不会有点多了?”
长孙无忌一边说话,一边看了一遍手下的官员。
“长安城的入城税,才两个大钱,已经是当今最高的了,这里要收七个大钱的入门税?商家能心甘情愿?”
没等长孙无忌的手下回应,守门的三个士兵都露出一副,你们真是少见多怪,山里土包子的憋样……
“这位大官恐怕没来过咱们闽州吧?”
“嗯?不错,第一次到来。”
“难怪呢,七个大钱还觉得多,我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话里?”
长孙无忌不动声色的套话;
“第一次?难道里头的那些商人,不来折腾你们?”
“折腾?”
士兵挠了挠头;
“折腾啥?每天七个大钱,那些商人都没放在眼里的,许多人家都是一次交一个月,还有一次交三个月的……”
“三个月?”
长孙无忌听傻了。
“本官听说,你们这丰收广场,一年也就开业三十三天,交三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