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一角,有一棵大梧桐树,一个偌大的树洞,可以遮风挡雨。圆月当空,海浪拍打沙滩。李乘风生了一堆篝火,用来取暖和驱赶蚊蝇。
李乘风说:“岛上没有淡水,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林冰乐叹息:“不知阿刚和阿布在哪里?”
李乘风:“这次我太大意了,上了常松年的当。一定要查清楚他是什么来历。”
林冰乐听着海风海浪的声音,迷迷糊糊进入梦想,梦到自己把阿刚送给自己的价值连城的毛笔和端砚送给刘容若。刘容若冷冷地推开,说我现在贵为驸马,富有四海,什么没见过,不稀罕这些东西。以后不要来见我了。林冰乐非常伤心难过,刚要离开。刘容若忽然就像疯了一样,狠狠地冲了过来,猛掐她的脖子。林冰乐几乎窒息,喘不过气来。拼命挣扎,猛地惊醒,坐起,只见月光洒在平静的海面上,几声怪鸟鸣叫,还有无声无息的猫头鹰飞过。
李乘风睡得正香,阵阵微鼾,应该是太累所致。。林冰乐拍拍胸口,正准备喝口椰子汁润润喉咙,忽然一阵惊悚。她看到沙滩上,月亮下,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十分奇特。弓着腰,在沙滩上行走就像一把折叠的大剪子。林冰乐的一颗心几乎从胸腔中跳了出来,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常松年追来了,连忙伸手去推李乘风:“喂,醒醒。”
李乘风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到一个穿着灰布衣衫的男子,非常瘦,身子折叠成四十五度角,神情狰狞,豹头环眼。在月亮下就像剪影一样,向他们疾驰而来。正是常松年。
李乘风跳了起来,一脸警惕,抄起手边的一根大树枝,这是他准备好的防身的武器。
李乘风冲着常松年大喊:“你到底想怎样?”
常松年走近,矜牙舞爪,冷冷道:“我要那枝毛笔,和那方端砚。我在渔村潜伏了三年,就是为了想要得到这两样东西。没想到却被你们轻轻易易获取。”
李乘风挡在林冰乐身前:“你究竟是什么人?要这两样东西做什么?”
常松年仰天大笑:“反正这荒岛上只有我们三个人,而且你们也活不过今天,我可以把你们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林冰乐说:“我有其他问题,苍浪是你杀的吗?阿刚和阿布在哪里?”
常松年索性盘腿坐在沙滩上,就像剪子的一侧被塞进了沙滩中。他幽幽道:“追你们追累了,我正好歇歇脚。你的椰子不错,扔一个给我。”
李乘风拿起一个椰子,就要扔给常松年,林冰乐给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给常松年椰子,这样他可以补充能量,一会儿和李乘风缠斗起来,还不一定谁占上风呢。
李乘风冲她微微摇头,意思是不打紧。
常松年大笑:“你这个小娘子的心眼儿太小了,你们不给我椰子,怎么听我说那么多的秘密?我渴得紧了,赶紧扔一个椰子过来。”
李乘风在椰子上开了个口,扔给常松年,常松年伸手接住,咕嘟咕嘟喝的很是香甜,赞道:“这椰子真不错。”
常松年脸上露出一丝奸邪的坏笑:“你们两个不是夫妻。”
林冰乐脸一红,李乘风脸一沉:“说正经的,不要瞎扯。”他们两个在村庄里借宿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都谎称是夫妇,住一间屋子,不过李乘风是条汉子,向来以礼相持。
常松年嘿嘿笑道:“我来猜猜,这小娘子是别人的老婆,这位李兄弟一直衷情于你,不过恨不相逢未嫁时……”
李乘风打断他:“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常松年摸摸胡子:“都是过来人,有什么看不出的?你虽然对她满脸满眼都是情义,但是没有一分亲昵举动,两个人彼此说话又客套得很,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是真夫妻呢?”昨日见他的时候,他一脸老实,现在眉宇间却都是轻薄的神色。
常松年继续道:“我原来也是个风流汉子,为了这倒霉的笔砚,我已经好几年没碰过女人了。”
林冰乐颤抖:“你究竟是什么人?”
常松年仰头遥望月亮,幽幽道:“我原本是御前四品带刀侍卫,本来好好的在皇上跟前当差。人上之人,荣华富贵,前途似锦,没想到领了个莫名其妙的差事,结果闹成了今天这一步。”
林冰乐奇道:“什么差事?”
常松年说:“我被曹公派去诛杀一品大员陈植。”
李乘风和林冰乐都对他十分不齿,林冰乐怒道:“原来你是曹玉兴的人?”
常松年不高兴道:“你怎么可以直呼曹公的姓名?”
林冰乐刚想说:“曹贼已经覆灭”,但是李乘风抓住她的手,捏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抢先道:“因为我们也是曹公的人。”
常松年眼睛珠子一转,想了想:“有可能,我看你武功高强,曹公一向爱惜人才,也有可能把你收罗于他的麾下。”
林冰乐问:“你杀了陈植?”
常松年摇头道:“陈植不是我杀的,我追到他时,他已经在客栈中被杀了。但是曹公嘱咐我,一定要找到一枝雕花笔和一枚伏虎端砚。我搜遍了陈植周身,也没找到这两样东西。我找到一个店小二,他说看到陈植是被一个个子很矮的人杀的,我一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