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又安排二人喝合卺酒,林冰乐对刘容若说:“你别喝了,呡一口就行。”
两个人笨手笨脚,喝了一半洒了一半。
嬷嬷郁闷:“又错了”,……。香儿一手拉着嬷嬷,一手拉着丫鬟:“走了,二位辛苦了,我们喝酒去。”
洞房静静,只剩下林冰乐和刘容若了。
空气非常暧昧,红烛淌泪,烛光流动,在烛光的映照下,那几样点心都显得晶莹剔透,香味诱人。但是林冰乐和刘容若都没有食欲。
洞房虽然一红到底,但布局陈设十分雅致。香薰袅袅,花香怡人,一切都显得那么有情调。
但是两位新人却呆若木鸡。
刘容若看看林冰乐:“我……你……”吞吞吐吐,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林冰乐浑身发抖,偷偷看了一眼刘容若:俊俏是俊俏,感情基础也是有的,可此身是别人的。若是轻易相许,又觉得不对劲。
刘容若的大手伸了过来,颤抖的,试探的,慌慌张张的。
林冰乐被他的手握住,心中翻江倒海。继续还是终止,这是个问题,可惜此时此刻,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刘容若的手心里都是汗,湿漉漉的,很烦人的那种潮热和暧昧,他的心跳声犹如加了重低音,又如一头鹿在他的胸腔中碰撞,急切地想要出笼来。
越来越热,林冰乐几乎可以肯定,那香薰是有问题的。闻多了开始口干舌燥。
刘容若也是,他似乎喉结在动,在吞咽着某种难以压抑的痛苦。
林冰乐想起小时候看的纪录片,火山快要爆发了。
刘容若忽然起身,他的动作太大了,吓了林冰乐一跳。他伸手去解衣领上的扣子,因为是盲目的,而且太用劲儿了,那扣子被拽了下来,掉在地板上,是铜制的,发出清脆的声音。
林冰乐抬头去看刘容若的脸,刚才一张苍白的俏脸,憋得通红,连耳朵都是红的。眼神中却充满杀气,嘴唇微张,露出白森森的尖利的牙齿。林冰乐看过《动物世界》,冰天雪地里的狼就是这样。
刘容若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干了。又倒了一杯,问林冰乐:“你喝不?”
林冰乐也端起茶杯,一口喝干。
刘容若抹抹嘴:“凝依,接下来干嘛?”
林冰乐犹豫:“聊……聊天。”
刘容若居然很听话地说:“嗯,坐床上聊吧。”一边说一边拉着林冰乐的手,两个人坐在床边。
林冰乐:“那个变戏法的人走了?”
刘容若说:“我稳住他了,我给了他不少银子,留他住几天,让他明天再给你表演一下,我觉得他不会走。”
林冰乐夸赞:“你真聪明。”
刘容若微微一笑。
林冰乐问:“你问过他了吗,他是从上都来的吗?”
刘容若:“我没敢直接问,请他来的我家管家说,他就是从上都来的。”
林冰乐想了想:“要不我们现在去见他?”
刘容若迟疑:“这样好吗?”
林冰乐:“我真怕他跑了。他住在那儿?”
刘容若:“南边客房。”
林冰乐:“我们现在去吧。”
刘容若拉住她:“你听听,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林冰乐竖着耳朵听了听:“好像有。”她知道刘容若听力极好,补充说:“你说有就有吧。什么声音?”
刘容若:“好像是猫叫声,又好像是窃窃私语。”
林冰乐想起来什么,脸一红:“我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刘容若纳闷:“干什么?”
林冰乐:“听房。”
刘容若也是脸上一红:“那我们该怎么办?”
林冰乐想了想:“满足他们,要不没完没了。”
刘容若更奇怪了:“怎么满足。”
林冰乐古里古怪地叫了起来。
刘容若听得晕头转向,心驰神摇,心乱如麻,忍不住捂住耳朵。
林冰乐闭嘴。
一柱香时间过后,林冰乐问刘容若:“你听听,还有猫叫声和乱七八糟的声音了吗?”
刘容若仔细听了听,摇头:“没有了。”
林冰乐说:“人都走光了,我们也该走了。”
刘家客房,林冰乐看到一个老鼠眼、小胡子的男人。那男人看到他二人,先是愣住了,然后很有礼貌地请他们进来。
刘容若介绍说:“岳师父,这是我妻子。”
岳师父搓搓手:“你们新婚燕尔,怎么来我这儿了?”
刘容若看了一眼林冰乐,林冰乐说:“我听我相公说,你变的戏法很有趣,我想看看。就是把别人手里的东西换掉的那个戏法。”
岳师父想了想:“这房中的东西,你随便选两样,捏在掌心里。”说完便拿出一根布条,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林冰乐想了想,摘下珍珠耳环,捏在手心里,然后对岳师父说:“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岳师父摘掉蒙在眼睛上的布条,盯着林冰乐打量了一番,笑道:“刘夫人,看看你手里是啥吧!”
林冰乐摊开手心,只见里面是一对小小的金花耳坠子,她的珍珠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