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格间射进了屋里,那光束慢慢的在室内搜索,最后定格在林冰乐的脸上。林冰乐被那光照的皱皱眉,睁开眼睛,能看到的只有房顶。房顶很奇怪,特别高,雕梁画柱,林冰乐完全不知身在何处了。
她头疼欲裂,浑身无力,思绪混乱,浑浑噩噩;闭上眼睛想了想,自己不是去面试,正往公交车站狂奔吗?怎么会在这里?好像是眼前一黑,又被什么东西狠狠撞过,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林冰乐惊出一身冷汗,想坐起来,刚要动弹,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腿被什么东西绑着,根本坐不起来。
她费力半仰起上身,看到自己像一只肚皮朝天的蛤蟆,四肢叉开,都被捆在床柱上,此时此刻自己的状态,就像一个“大”字。
一个梳着发髻的黑脸古装的龌龊女人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块竹板,后面跟着一个青衣丫鬟。黑脸女人歪着脖子,黑脸向后看着丫鬟道:“我看小姐此乃阳邪扰了神,这样,我给小姐用竹板拍打至出痧,逼出阴毒,或许小姐会苏醒。”
青衣丫鬟相貌不错,看到林冰乐后,眼中显现出惊喜的神色:“马姑,不用了,小姐醒了。”
马姑回头看看林冰乐:“原来小姐醒了。”
林冰乐大喊:“放开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青衣丫鬟藏在马姑身后:“小姐在说什么?”
马姑抖抖手中木板:“还有些失心疯罢了,待我给小姐治疗,很快她就能清醒了!”
眼见马姑张牙舞爪地朝自己走来,林冰乐疯了般大喊:“滚开,不要碰我,我要报警。”
马姑微笑道:“大小姐,稍安勿躁……”
林冰乐想一定是穿越了。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大夫,快救救她吧,这孩子真是病得不轻。”
“屋子里还有人?”林冰乐看到一个满头银发拄着凤头拐杖的老夫人走了进来,焦急地望着自己,旁边是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中年美妇,只是耷拉着长脸,看起来十分凶恶。
马姑很是沉得住气,满脸赔笑道:“老夫人莫急,大小姐不肯配合也没关系,我自有办法。”说着手中拿出一根银针,笑眯眯的又朝林冰乐刺了过来。
林冰乐双眼通红,拼命挣扎。
旁边老夫人撮着牙花子:“事已至此,死马就当活马医,烦请大夫抓紧医治吧······”
马姑银针和木竹板齐上,又是针灸,又是刮痧。嘴里还念念有词,“竹板打,快出痧,邪魔妖怪都跑啦!我扎!扎!扎!”
“嗷呕!······啊······”随之而来的是林冰乐一声声的惨叫,老夫人随着叫声身子一颤一颤的,无奈的摇头。老夫人掩面哭泣:“这可如何是好?”中年美妇满脸戾气。
青衣丫鬟焦急的在一旁对着林冰乐不停的劝解:“大小姐您就快认了吧,免得遭这份罪。”
“我认什么啊?”林冰乐眼泪儿都疼出来了。
马姑满头大汗道:“老夫人莫急,差不多了,待我再来问她一问。”
“你是谁?”马姑一边用衣袖抹着脸上的汗,一边问。
林冰乐看看青衣丫鬟。
“承认你是我家大小姐。”青衣丫鬟焦急地提醒林冰乐。
林冰乐咬着后槽牙:“我是大小姐,你是医病的大夫。”
“哎!这就对了!”马姑笑着心满意足的用眼神朝老夫人邀功。
老夫人也凑近了瞧道:“那我是谁?”
林冰乐又看向青衣丫鬟,青衣丫鬟伶牙俐齿:“这是小姐的奶奶,咱段家的老夫人。我是小姐的丫鬟香儿。”
林冰乐只好怏怏道:“你是老夫人!”
“这孩子!你应该说您。”老夫人纠正她。说罢,又斜眼瞅了瞅马姑道:“我说,大夫,这孩子怎么还恶狠狠地样子,感觉又要疯似的?”
“那再待我拍打几下,想是就能痊愈了。”马姑又将竹片举起。
“慢!别别!大夫,嗯嗯······我好了”。林冰乐立马乖巧的含着眼泪改口,嗓音里带着哭腔。
“您看看!多管事儿!大小姐好了。”马姑呲牙乐着向老夫人禀道。
“再说说我是谁?”此时搀扶老夫人的妇人面无表情道。
还没等林冰乐看香儿,香儿早就小声在她耳畔道:“快叫娘,她是你娘。”
“娘!娘啊!”林冰乐嘴上嚷着,心想,我怎么从来没遇见过一个温柔的娘呢?林冰乐的亲妈重男轻女,对她非常不好。
这时只见老夫人一把俯身抱住林冰乐大哭道:“我的心肝宝贝儿,你可好了。快给我孙女儿松绑!”
中年美妇道:“娘,您还是让丫鬟们扶您回房歇息吧,如今凝依也大病初遇,需要好好恢复恢复,这里有我们看管着,您大可放心,等孩子彻底恢复,再让她到您近前说话伺候不迟。”
老夫人自觉身体这几日确实有些吃不消,遂听了儿媳妇的话,由丫鬟们扶着,回了自己的房。老夫人走后,中年美妇吩咐丫鬟香儿看好林冰乐,自己头也不回,像躲老鼠蟑螂那样溜之大吉了。
林冰乐重获自由,看看自己的手腕脚腕上,都是被勒红的印记。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