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阳台,接起电话。
“时——”黎绿下意识喊,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
现在他们两个不是那种关系了,她不能再叫得那么亲密。
“傅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想了一下,她换了另一种叫法,还用了敬称,真是礼貌又不失尊重。
傅时寒:“……”
“在学校?”他憋着火说:“一会儿我让司机接你回家。”
黎绿愣了一下,连忙说:“不用了,我觉得我应该用不着回去了……”
“黎绿,我不想说第二遍。”男人语气沉沉,任谁都能听出他是在生气。
黎绿,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气人小天才。
她看着窗外,宿舍楼下有一棵梧桐树,枝繁叶茂,起码有百年历史,树下有好几对小情侣在依依不舍,“可是,可是我等一下还有课,傅先生,我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您就忘了我吧。”
黎绿超级小声地说。
傅时寒觉得自己迟早要被对方气出心脏病。
“你那算哪门子的说清楚?分手,我不同意。”傅时寒眼底带了戾气,他说:“我明天要出国谈一桩生意,大概五天才能回来。”
“这样啊。”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无话。
……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这话接得太像是一个真的渣女,黎绿接着补充了一句:“傅先生,祝您一路顺风。”
傅时寒:“……”
好歹也是a大高材生,傅时寒不相信她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坐飞机祝他一路顺风,是想让他坠机早点归西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