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反对?
想造反啊?
人心?
李显当政时日尚浅,根本就没有什么恩义施加给官员和百姓,又哪里来的民(guan)意支持?
看似五五开的结果,被李余两个字给变成了死局。
必死的死局!
见看似潦倒实则踌躇满志的骆宾王,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无力地趴倒在桌子上,李余笑了。
再听见房顶忽然传来的瓦片跌落的声音,李余笑得更灿烂了,大声说道:“花姐,外面冷,快进来说话!”
花锦瑟抖抖身上沾的积雪,从窗户跳了进来:“你个小滑头,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李余嘻嘻一笑:“我蒙的。”
“你呀,就没个正形!”花锦瑟再一指骆宾王,“我很想知道,你们俩刚才不说话的当口,都在干什么。”
“喝酒啊,喝多了没话说了呗。”
“去去去,我不问你,问你也问不出来实话。但我相信,这位大才子的嘴一定没你硬。”
李余悄悄靠近花锦瑟,低声说道:“谢谢花姐给面子,但这个人我想留下,将来有用。”
天后被骂了还说骂得好的人,不是人才是什么?
花锦瑟也低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秉公而断,直接回报天后。”
“以您的身手,会踩坏了瓦片?这个人我真有用,不只是对我,对天后也有用。”
“真的?”
花锦瑟知道这个骆宾王,经常写诗讽刺天后的人,她想不知道都难。但她实在不知道,就这么个酸儒能有什么用。
“你相信我吗?我对天后是绝对的尊敬和忠心,哦,还有亲近。”
花锦瑟白了李余一眼:“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呀,这谁看不出来。但,和这酸儒有什么关系?”
李余环顾四周,指着自己毫无人气跟个鬼宅似的逼格豪斯:“您不觉得,我这里太冷清了吗?我这里缺个账房,他挺合适的。”
“行!谁叫我欠你一命呢!”花锦瑟还是有点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他,千万不能到那边去。否则……”
李余急忙点头,保证自己的人不会当勾引大……啊呸,不会叛变。
花锦瑟这才愿意,冷眼扫过趴在桌子上的骆宾王,跳窗而出。
“花姐,你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吧?”
“滚!”
确定盯梢的已经远去了,李余敲敲桌子:“嗨,别睡了,人都走了。”
骆宾王鬼头鬼脑地抬起头:“走了?”
“走了。”
“走了好走了好。”骆宾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实不相瞒,刚才那女子扫视我的时候,我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样。”
“那是内卫大阁领花锦瑟,你害怕也很正常。”
“可你为什么可以和她如此随意交谈?”
“因为我以诚待人,更因为我们是平等的关系。”
“嗯,平等……”
骆宾王念叨了两下,随即拱手说道:“公子今晚,等于是救了在下两次,在下自当遵守诺言为公子幕僚。但卖身,我是不愿意的。”
“就你,想卖也得有人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