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间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这就是武夫真气?这就开始流动全身了?老子果然是天才!他刚想笑两声,却发现喉咙说不出的难受。
真你妈,这他妈是内出血!?
一条大长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腿毛随风摇曳,踢在了他的腰侧。
张书晟昏死了过去,脑袋插在墙里。
寂静无声
张书文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心有余悸,还好当初父亲大人没有心血来潮亲自教自己。
老爷子点点头,有些欣慰,沉声道:“我出手时将真气裹住他全身,所以晟儿他受伤不重,只不过吃痛是肯定的,没想到晟儿竟然能一声不吭,看来入品一事,指日可待。”
张书文不敢说话,黝黑的小脸表情复杂,照您这么出手,大哥他还能说一个字那该就直接七品了吧。
然后他便是看到父亲的眼光看向了自己。
小家伙心一紧,正气凛然的道:“孩儿先送大哥回去休息,锤炼体魄一事可徐徐图之。”
老爷子嘴一咧,笑道:“武夫修行最讲究一鼓作气,切不可拖拖拉拉。”
然后抬腿就是一脚。
老爷子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身上灰尘,气势全无,又变回了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儿,回屋喝茶了。
兄弟俩人,一个头插墙,一个地栽葱
……
这一个月的时辰,府上下人们总能听到阵阵闷雷在自家老爷院里响起,府上还新囤了一堆修房材料,听过付管事解释才晓得是老爷在教导两位公子习武。
等等,两位公子?
丫鬟们又叽叽喳喳起来,讨论对象就是开始习武的张书晟,知晓内幕的付管事和翠翠大气不敢喘。
付管事是那天被老爷叫去和二少爷练手时看见了浑身浴血的大少爷,翠翠是晚上被叫去帮满身伤痕的某人洗浴。
如出一辙的大惊失色,略有不同的担心不已。
“如此懦夫?谈何练武,不如去与学那女红手艺算了。”
老爷子出过一拳,停顿下来开口怒斥。
刚刚勉强挣扎起身的张书晟再挨一脚,呕出一大口鲜血,鼻息粗重,他面前撑起身子,背靠在墙上,死死盯着老头儿,眼神坚毅。
“窝囊废物,还学甚么拳?早早当那韩家废婿就是。”
老爷子再骂一声,怒其不争。
这是老爷子第五次亲自出手,每次教拳之后,张书晟半死不活,要修养好几日才能继续挨打。而老爷子似乎也发现自己大儿子好像心底积郁太多了些,虽说他能很清楚的感知到张书晟那口心气从未下坠,就像一条毒蛇伏在井口,任凭自己如何出手,甚至是刚加上的言语刺激,都无法激发出晟儿心底那一丝戾气。
晟儿这十六年,到底是怎么过得?
这是老爷子最大的疑问,张书晟爬起身,死死盯住老人,一言不发。他从老人的话里,看到了那个曾经的自己,懒惰,消极,甚至是不耻。
而那曾经的一个个自己,正在被老人亲手打杀。
老爷子一掌拍出,张书晟下意识的抬手抵挡,但速度上的差距,天壤之别。他再一次深深嵌入墙里,老爷子这才有些笑意,人死拳活,只要能有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先于念头更快的身体本能,中品第四境就如顺水行舟。
不过又突然想起来这臭小子连入品都还没有完成,老爷子脸一黑,一拳轰在张书晟额头将后者彻底打晕过去。
老爷子摇摇头,转身离去。
张书文已经观赏了整整五次教拳,前前后后二十七天,我大哥真乃硬汉也!他亲眼所见,张书晟每次挨打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盯着老爷子,眼神幽深至极。
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那么即便是身为四品武夫的老爹,也绝对顶不住这一眼之威。
张书文就要站起来去背回大哥,早已轻车熟路,却发现老爹离开的步子突然停住了,他下意识的看向大哥晕倒的方向。
那人身体颤抖,头发凌乱,他面目狰狞,癫狂大笑,眼神深不见底。
这是我大哥?张书文愣住了,老爷子也有些错愕。
眼前之人绝对不可能是他们熟识的孩子或兄长,即使容貌不改。
他一拳砸出,转瞬即至,笑的歇斯底里。
老爷子伸手一握,那威势汹涌的拳头再难前进分毫,那人盯着老爷子,神色认真。
“干你娘的。”
字正腔圆,他是张晨
两世怨气,一朝吐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