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江靳宁按了指纹打开门进去,等他摸黑开了灯,就发现一只憨态可掬的大可爱蹲在他跟前。
蛋挞正半伸着小?舌头冲他憨笑,露出了一小口白牙,仿佛在等他给自己带回来什么似的。
江靳宁眸色深深,他俯下身摸蛋挞毛茸茸的脑袋,“怎么了,蛋挞?”
蛋挞眨了眨黑亮的眼睛,它很快哒哒哒地跑到门外转了两圈,不知道在找什么。
江靳宁无奈地喊住它:“快进来,蛋挞。”
于是蛋挞又摇着尾巴进门,当它看到江靳宁一点不犹豫地关上了门,一下咬住江靳宁的深色休闲裤的裤脚。
江靳宁微微蹙眉,教育的话刚要说出口,某只萨摩耶就往前跑去。
畏罪潜逃?
可是他没见过有小罪犯一步三回头地逃跑,并龟速运动……
嘴里还“嗷呜呜”地在叫唤。
江靳宁忍俊不禁,他笑着提醒蛋挞:“轻点声,你伯伯阿姨在睡觉。”
可蛋挞不听劝,一路嗷嗷叫地跑上楼去。
它胆子也大了?
江靳宁在玄关处换好拖鞋便跟上小家伙的脚步,紧接着他就被蛋挞轻车熟路地带到姜甜卧室前了。
蛋挞一个往上扑,“啪”地一声灯亮开,卧室里面通亮,干净整洁,是不曾有人住过的样子。
江靳宁望着恢复如初的卧室,深似幽潭的眸子里染上一抹不明的情绪,眸色更深沉了些。
蛋挞是觉得他会把小姑娘带回来吗?
“嗷呜——呜”此时蛋挞跑到粉色小床边,小爪子不由自主地扒拉了两下。
江靳宁回了神,他朝只留着一个背影的蛋挞勾了勾手,轻轻出声:“过来,蛋挞。”
蛋挞不太开心地走过去舔了舔江靳宁的手心,又大又圆的眼睛现在只有一半大小。
江靳宁无奈敛下眉眼,他乖乖哄着面前的“白团”:“蛋挞,姐姐应该跟你道过别了吧?我们都很想姐姐,但是姐姐要好好学习准备高考,而且……”
而且以后也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不会一直陪伴着你。
江靳宁忽然觉得自己这么讲,太伤小孩子的心了,便停住了。(路路:我以为你是怕它听不懂……)
他又安抚地摸着蛋挞的脑袋,像平时跟姜甜讲话一样柔声哄着:“明天带你去找姐姐玩。”
“你今晚……先跟我睡。”
蛋挞:哦?听你语气是很嫌弃我?我可是陪姐姐睡了两个月的香蛋挞好不啦!
——
阳光正好,大片大片的阳光洒落在桌前,窗户外还响着蝉鸣。
姜甜聚精会神地埋头写着数学作业,忽然间她听见身侧传来温润清澈的声线:
“姜甜,你写错了。”
是江靳宁的声音。
姜甜偏过头去看身侧的男人,发现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丝绸家居服坐在她的床边,阳光从他的头顶倾泻下来,完美地勾勒出男人优越深刻的脸轮廓线。
这时候一处反光忽然掠过他的唇角,削薄的唇瓣性?感无疑了。
“你在看什么?”江靳宁双手抄在胸前,目光沉沉地望向她,而他的声线也变得更加深沉。
这让姜甜吞咽口水的动作只进行到一半就被迫终止了。
这么谷欠吗?
小姑娘的小粉?唇微微颤了下,“在看你的……”
嘴巴。
江靳宁没等姜甜把话说完,就霎时间站起身朝她走来。
姜甜一时反应不及,只楞楞地盯着男人靠近自己。
也是一瞬间,江靳宁微微俯身。
姜甜含水的杏眸睁大,他那贵气极了的一张俊颜就近在咫尺了,而自己被江靳宁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盯住,盯得死死的。
只见江靳宁抿了抿唇,眼底忽然满是深邃的,无法探知的情感。
姜甜在心里疯狂发弹幕:糟糕,这是要亲?亲的节奏!
就在她顺利地走完了咽口水的流程,下一秒,软软的触感如农夫山泉一般而来。
她怀疑某人偷听到了她心里的呐喊声,这种感觉就像是老师发现学生作弊一样……
姜甜以为自己站在棉花团里,晕晕乎乎飘飘然的。
她的杏眸睁得很大,她还能看到江靳宁嘴角牵出来的浅浅笑意,有点腹黑邪气的意味。
她被江靳宁的这个微笑冲昏了头脑。
“姜甜!你个懒猪还起不起啊?有人找你啊!”姜媛的声音响彻在整栋别墅里,要说再好的隔音效果都挡不住这声音传播到外头。
姜甜脑袋晕乎乎的,她抬手一摸,察觉到自己脑袋上有个大抱枕。
小姑娘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睡眼,随即看到眼前的天花板和一脸不耐烦的姜媛,她皱了皱眉。
原来冲昏她头脑的不是江靳宁的微笑,而是姜媛砸过来的大抱枕……
她做梦了。
还是美梦。
倒也不全是,比如说梦里她都在写数学,并且还写错了,这就很狗血。
姜甜撩了把头发后缓缓坐起身,脑袋还晕乎乎的,当然她希望是在梦里被江靳宁qin晕的,而不是被姜媛砸晕的。
只是之前梦到江靳宁叫“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