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去个屁!
昭歌皮笑肉不笑道:“没事,我就是闲着没事干,你去忙吧。”
都说女人心不好猜,混迹在男人堆里的小士兵,哪里听得出昭歌话中的情绪变化。
他满脑子都是昭歌姑娘笑起来真好看,率性洒脱。
还别说,和自家将军是挺配的。
小士兵拱手告辞,“那小的先走了,姑娘有事再吩咐便是。”
话是这么说,但小士兵也没想到昭歌的吩咐来得这么快。
他这才刚走出三步,身后悦耳动听的声音再次传来,“等等······”
小士兵堪堪停住脚步,转身便对上昭歌一张绝颜。
“劳驾,可否将你的马借我一用。”
他顺着昭歌手指方向,看到了不远处自己那匹正在低头吃草的战马。
另一边,基涂羽正在自己营帐外伸着懒腰,瞧见策马经过的昭歌,他连忙招手,“阿昭,阿昭阿昭!”
“吁。”
骏马在基涂羽面前停下,他围着一人一马转了半圈,好奇道:“你这是去哪?”
昭歌握着马鞭,轻点前方山头,“呆得闷,翻过那个山头去赏月。”
基涂羽眼睛一亮,有好玩的!
“那你等等,我弄匹马来同你一起去!”
“诶?”
昭歌刚准备说什么,基涂羽便已朝马厩跑去,身后两个士兵匆匆跟昭歌行礼后,连忙跟了上去。
她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在原地等着。
成吧,她本来只想骑着马儿到处跑跑,这下真变成赏月了。
拓跋肆从中军帐出来时,遥远便看见基涂羽在马厩前张望着,似是在挑选。
他招手将跟着基涂羽的小兵唤来,“少苗主在干什么?”
“回将军的话,昭歌姑娘和少苗主相约去赏月,少苗主正在挑马。”
“赏月?”
拓跋肆若有所思,目光搜寻一番,在基涂羽的营帐外发现了昭歌。
她正给马儿顺着毛,并未发现自己在看她。
这附近都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暗哨们百步一岗,放基涂羽出去跑一跑,倒是没什么。
只不过·····
片刻之后,基涂羽焉不拉几地回来。
昭歌缩回给马儿抚毛的手,不解道:“怎么了?”
基涂羽哀怨地瞪了身后两个跟着的士兵,其中一个士兵顶不住压力,主动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昭歌姑娘见谅,少苗主身份不便,不适宜到处乱跑。”
昭歌愣了愣,“看来是拓跋肆不放人······”
她下巴微扬,朝基涂羽挪逾一笑,“那怎么办?这儿的月亮也不错,要不弄点小酒,我留下来陪你赏?”
“算了,本少主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回去睡觉!”
他恼羞成怒地掀开帘子进去,转身时发饰上银饰轻响。
门口的两个士兵面面相觑,没敢跟进去。
昭歌耸了耸肩,“行吧,我自己去。驾!”
马蹄声远去,账内,基涂羽敛眸缓缓摊开手心,里面是从马饲中寻到的纸条。
看着帐内忽闪的烛火,他目光变得幽沉。
下一瞬,他再次掀帘出去,对欲跟上来的两人道:
“别跟着我,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营内四处走走。”
昭歌行至中途,突然看见前方亦有一人一马。
望着那过分眼熟的身影,昭歌停下了马。
“大将军怎么在此?”
拓跋肆目光若有似无看向天边明月,却道:“有没有兴致同我跑一场马?”
他虽是询问的口吻,却没打算给昭歌拒绝的机会。拍了拍身下的马,直接扬长而去。
昭歌在原地沉默片刻后,随后追了上去。
有时候看破并不需要说破,虽说是比马,可两人都醉翁之意不在酒。
比到最后,两匹马几乎是并排而行,速度也慢了下来。
寂静的夜晚无声诉说暧昧,微凉夜风吹不散心中悸动。
云襄刚目送荆州刺史上马车,正欲回去,听见马蹄声传来。
她下意识朝声音处望去,恰好看见拓跋肆和昭歌的身影在夜色中出现。
即便夜色朦胧,她却隐约感觉到拓跋肆望向昭歌时,那眸中少有的温柔。
她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拓跋肆方才所言,暗示自己不要为难昭歌。
她认识中的拓跋肆,向来是铁面无情,更不会这般同自己说话。
盼儿见自家公主走神,小心道:
“公主,您还在怀疑那位姑娘?”
齐云淑目光淡淡,注视着两人的身影朝另一旁的马厩而去。
她轻声道:“这世上既能解蛊,又能以笛控蛊的年轻姑娘可不常见。并非我有意针对她,只是她的身份绝不简单。”
可惜,拓跋肆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