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看着顾青黛的眼睛,脸上泛起胭脂红霞,眼神不好意思地偏开。
唇瓣嗫嚅,她未曾犹豫:“奴婢愿意。”
是顾青黛意料之中的回答,她“嗯”了一声:“既然你心中愿意,待到他回来之际,我就为你二人主持婚事!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
她早就承诺过,会让两人风风光光地出嫁。
蒹葭与所谓是这么多年来的情谊,她都看在眼里。没道理不让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又不是什么棒打鸳鸯的棒槌!
为霜伸手戳了戳蒹葭羞红的脸蛋,语气揶揄:“啧啧啧,咱们蒹葭这是。害羞了?”
蒹葭偏过头去躲开为霜的手指,冲着顾青黛告状道:“小姐,你快管管为霜啊,她就知道打趣奴婢!”
金枝阁里是一片欢声笑语的景象,而另一边的晋王府却是不这么如意了。
王府里从上到下都寂静得很,晋王枯坐在沈渠月的院子里,望着院中的梅花。
他表情平淡,亦或是僵硬。
他从清晨一直到现在都望着院中的那树梅花,静静地发呆。
沈渠月坐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这幅模样,心中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晋王。
你看着他好像很喜欢顾桃吧?可是王盈盈杀了顾桃,她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连个屁都不曾放!
你若是说他不喜欢顾桃吧,他今日已经在自己的院子里坐了许久许久,就看着那株梅花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抽去了三魂七魄空留一具躯壳一般。
院中的梅花形态优美,于霜雪之中含苞绽放,看起来漂亮极了。
姜白的目光却落在了那被积雪压弯了的枝头,看着霜雪积压,最后枝头不堪重负地被压弯,在要折不折的边缘徘徊。
最后积雪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了。
惊走了房檐下停留的小鸟,伴随着几声鸟鸣,姜白才将目光落在了梅花的上头。
眼泪顺着眼眶落下,姜白抬手。朝着脸上抹了一把,将脸上咸苦的眼泪擦去。
“是我对不住你!”
姜白看着梅花缓缓开口,整整崩了一天的脸在此刻出现了裂纹。
他开口,一时间心头压抑的情绪犹如汹涌拍岸的潮汐一般涌了上来。
他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
沈渠月听见这句话半晌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如今人都死了,他再来说这些看似深情的话有什么用呢?
沈渠月盯着他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影:“殿下心中是在为顾姨娘难过吗?”
姜白顿了顿,转过身来看着坐在软榻上的沈渠月。
木然地重复自己方才说过的话:“是我对不住她。”
沈渠月脸上浮现的是对于姜白哀伤的担心,嘴上安慰道:“殿下,何必如此为难自己呢?”
姜白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我当初说好了要给她快乐,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自从她稀里糊涂地进了晋王府,我一件事情也没有做到。”
“不管是承诺给她的侧妃之位,还是说好的富足生活,我皆是没有做到,可是她依旧没有是一丝一毫的怨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