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术不正?
齐云宴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来。
顾青黛拿起桌上一块点心,温吞咀嚼着自己嘴里的这块点心,将其咽下去。
她缓缓道来:“比起二婶,说实话我更喜欢这位三婶,至少她不是一只聒噪的蚊子!”
“我的三叔是一个醉心于酒色之中的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儿女不闻不问。任凭谁看到他都不会想要承认他是顾家的男人!”想到三叔的模样,她的眼里也难免会出现厌烦这种情绪。
在她的记忆当中,这位三叔只有在领月钱的时候才会积极的出现。而且会在领月钱的时候,央求母亲多给他一些,好让他继续睡在外头那些院子里。
齐云宴眉头微蹙,好像听到了一个不求上进的败家子的故事。
“我这位三婶算得上是为母则刚,一心都想着如何教养自己的孩子。就连面对三叔在外头找上门的女人,都没有让人看出半分恼怒,在顾肖和顾月发现之前毫不留情地解决掉那些女人。”
“她是一个非常好的母亲!”
这是顾青黛的评价。
可以这么说。
毕竟薛梅在孩子的教养和培养方面做到了极致,至少没有把顾肖和顾月养成废物。
齐云宴微微蹙眉,看着顾青黛眼神之中带着疑惑:“可是你不是说她心术不正吗?”
“对啊。她心术不正!”顾青黛承认这句话,“我那个二婶愚蠢至极,但是她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来谋害我。”
齐云宴眉头紧蹙,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当年我断腿之后,病情一直没有控制,反而是不断恶化。所以不管是金陵那位大夫来诊断,都诊断我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
想起当初绝望的经历,顾青黛的眼中情绪晦涩难辨。
“我颓废至极,甚至自暴自弃不肯喝药,但是这样子任性的结果却是我的腿在慢慢好转。”
齐云宴看着她眼眸中皆是心疼:“是有人故意对你动手的,后面查出来了吗?”
“我查出来了,原来这个一直在其中动手脚的人是三婶。”顾青黛的脸上带着浓重的悲伤色彩,对于这个结果当年的她多么不敢相信啊。
“一个在我断腿之后悉心照顾我的人!我一直认为不过是有些摇摆不定的三婶,居然在其中担任了那么重要的角色。”
顾青黛将手中拿起一块点心在手中握紧碎掉。
“一个脸上永远都是笑盈盈的人,对你永远都是温柔笑容的人,居然在背后伤害你,对你下手。你说他的这些温柔体贴是不是都是伪装呢?”
顾青黛一直不太理解薛梅为什么要这样子,她好像不太明白薛梅对自己下手的理由?!
但是如果她真的站不起来一直颓废下去,顾然又因为顾桃他们而去世,那么顾家大概率会被二房握在手心里。
而二房对三房的态度一向都是睥睨的,从未放在眼里。甚至于在二夫人的眼中,三夫人就是她的一个凄惨的对比。
她对自己下手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
因为从自己的角度看来,她们大房可是从来没有亏待过三房啊。
因为薛梅的处境艰难,甚至于她的母亲齐弗还会特意关照三房一些。
那么薛梅对自己下手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呢?
从前她一直想不明白,可是这些年来薛梅那些小把戏层出不穷地开展,倒是让她明白了一些。
齐云宴也想不明白,三夫人的理由是什么?在他看到的,顾青黛和薛梅自始至终都是保持着长辈与晚辈的平衡。
齐云宴:“她的理由你知道了吗?”
顾青黛眼中情绪变化翻涌,根本看不出来其中的情绪。她卸了一口气:“或许她的目标就是要做背后的渔翁!”
有时候她也觉得不太可思议!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是薛梅,怎么就那么肯定自己一定能够成为那个笑到最后的渔翁了?!
薛梅每一次都在挑拨二房惹事,又在每一次二房惹事之后出来充当和稀泥的老好人。
当年自己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薛梅的想法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薛梅想必是以为借着二房的手除掉自己,然后再动手解决掉二房,霸占整个顾家。
薛梅在用自己的方式为自己的孩子谋一个很好的出路。顾青黛想了一下,如果顾家真的落到了三房的手里,那么顾肖和顾月,应该会过得更好!
这才是薛梅最想做的事情。
“渔翁?”齐云宴眉头舒展开来,结合薛梅的日常行为和顾青黛所说来猜测,的确是有一定的可能。
齐云宴握紧顾青黛的手,轻拍安抚着,随即又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三婶当年行事小心,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让她认罪的。”顾青黛屈曲手指轻敲桌面,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桌面上。
“静观其变吧。”
她落下尾音。
她派人一直看着薛梅,她想看看薛梅如今还会不会铤而走险。
若是薛梅还要对执迷不悟对自己下手,那么如今二房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
其实她并不希望走到那一步,因为父亲一直希望顾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