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病就去看病。”
姜灼真觉得姜白这个人是脑袋有病。
要不就是满脑子只知道男欢女爱,不然怎么会将他与顾青黛的兄妹照拂当做自己追求顾青黛。
顾青黛是顾泽的妹妹,自己又是顾泽的好友。好友离世,自己照顾一下好友的妹妹有什么问题吗?
只有那种闲的蛋疼的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盯着别人的私事,妄加揣测。
姜白得到他这个反应,只觉得自己是猜对了,不然太子怎么会恼羞成怒的反驳自己?
有时候有些病是没得治的,就比如姜白的脑补过度。
他盯着姜灼的眼睛一字一顿:“就算臣说中了太子殿下的心事,太子殿下也不必恼羞成怒,毕竟所爱之人被人抢走这种事情,的确很丢脸。”
“说到底太子殿下还应该谢谢臣弟,毕竟臣弟可是没有与京南郡主成婚。”姜白昂着头,一副自己是个功臣的模样,令姜灼有些反胃。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姜灼沉下脸,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道:“你要是不会说话就直接闭嘴,不会有人说你是哑巴。不清楚的事情也敢随意猜测,你是觉得自己命太长了是吗?”
“太子殿下不必如此威胁臣弟,如今京南郡主已经嫁为人妇,太子殿下就算再怎么喜欢也不会有结果的。”
姜白揣着手,扯了扯嘴角继续道:“如今太子殿下想要得到顾家军,不如臣弟帮你想个办法。”
他压低声音:“杀了齐云宴,迎娶顾青黛。”
姜灼眼神俾倪,看着姜白犹如看一个傻子。
他这个倒霉弟弟是真以为自己和他一样是个蠢货?随随便便被他挑拨两句自己就会乖乖听他的话除掉自己的帮手。
姜灼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感叹姜白的愚蠢:“哎,实在不行,让林德妃再生一个吧。”
他觉得这件事情可以提上议程了,毕竟要是再晚一点,林德妃可能就生不出来了。
姜白侧目看向姜灼,眼神迷茫。
姜灼看着姜白这幅迷茫的模样,好心解惑道:“毕竟你这般愚蠢,听不懂也是正常的。孤这个当哥哥的,就教你两句,免得出去惹人笑话。”
“齐云宴乃是我朝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国之栋梁。你让孤杀了他,是觉得我大邺忠臣良将碍你的眼了吗?”
“京南郡主是其妻子,孤拿她当妹妹看。你孤杀了齐云宴,迎娶京南,是想要孤背上夺臣妻的骂名吗?”
他逼近姜白,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凌冽:“姜白,你安的是什么心思?”
上位者的威压永远都是那么的让人窒息,姜灼自幼就是太子,从小养成的气势,将姜白要压得死死的。
沉默是今晚的锦鲤池,锦鲤池里的锦鲤都忍不住跳出水面喘两口气,这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
过了一会儿,姜白才慢慢吞吞地反驳道:“臣弟不过是为了太子殿下着想罢了,既然殿下不想要美人,那臣弟也不好说什么。”
“姜白。”姜灼沉声喊道,看向他的目光是冰冷刺骨的寒冷,“你以为谁都是你吗?只知道通过女人来为自己铺路,废物!”
姜白后院之中姬妾无数,不少女子迎娶进晋王府都不过是为了替他拉帮结派罢了。
姜灼对姜白的所作所为向来是看不上的。
对太子的嘲讽,姜白冷笑道:“那臣弟就拭目以待,看看太子殿下能够笑到何时?”
姜灼喝了酒,脾气也变得犀利了起来,看着姜白翻了个白眼:“比你笑得久就行了。”
锦鲤池对面的顾青黛听见这话,忍住噗嗤一笑的冲动,没忍住勾起唇角。
她已经在这儿听了许久了,看着姜白节节落败,姜灼稳坐上风。
有时候她是真的不能理解姜白的脑回路,明明吵不赢,非要吵。
看着对面的姜白因为说不过姜灼直接气得拂袖而去,那脚步声踩在地上噔噔作响。
剩下姜灼一个人对于姜白服气而去毫无动作,只抬头看向顾青黛她们所在的方向。
他对着顾青黛喊道:“阁下听了那么久,是不是也该出来露个面了?”
锦鲤池里的锦鲤在月光下闪耀着微微的光芒,看着游动的鱼儿,顾青黛和齐云宴在月光下相视一笑。
既然太子想见他们,那有不见的道理呢。
齐云宴推着顾青黛从黑暗中出来,月光落在两人的身上,他们款款朝着太子走去……
姜灼看着从对面走出来在自己面前停下的齐云宴夫妇,微微一笑。
他还以为在对面偷听的是谁呢,没想到居然是这对夫妇。
想到刚才姜白口无遮拦说的那些话,姜灼瞬间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他看向顾青黛轻声问道:“方才怎么在对面不出声?”
顾青黛:“方才不知道是殿下和晋王,所以不便出声打扰。”
姜灼歪头,带着些许酒气的笑容:“有什么不便打扰的,不必讲究这些?”
他顿了顿忍不住道:“方才姜白口无遮拦,说的那些话你们不要介意。他向来脑子有毛病,总是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
齐云宴听见这话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姜白的确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