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你的妹妹也会到,若是你想要留下你妹妹和你弟弟的命,就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盛京墨见人被押进来,端起桌上的茶杯,冷声下威胁。
云渟看着面容冷漠的盛京墨暗暗退了几步,原来外界传言都是真的,盛京墨真的是动起手来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盛京墨倏然抬眸,玛瑙般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冯坤,质问道:“冯坤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要自己把握住!”
最后一句声音很轻,很小,可落在人耳朵里却冷若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冯烨素来胆小,听见盛京墨的威胁,吓破了胆一般,对着自己哥哥苦苦哀求:“哥,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你快些告诉国公爷爷,妹妹怀孕了,你不顾及我也要顾及妹妹啊。”
“你说什么,妹妹怀孕了?”冯坤回眸看着弟弟,一脸惊讶。
妹妹自幼身体不好,好不容易才长大成人,成婚两年,一直没有传来喜讯,她真的怀孕了吗?
“哥,你到底瞒了我们什么呀!”冯烨吓得双手颤抖,语无伦次。
刘成荣看着冯坤两兄弟,颤声道:“你说什么?你到底瞒了什么,你说出出来呀!”
夫人怀孕了,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孩子一条命。
刘成荣慌了,揪着冯坤的衣襟,威胁道:“护国公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你不要心存侥幸。”
“若是你说出来,还有可能保住你的命,若是你说出来,莫说是你,冯烨,冯玲,冯玲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啊。”刘成荣开口威胁道。
“若你说出真相,我答应你绝不牵连无辜,若是你有丝毫隐瞒,我会将你一家大小赶尽杀绝。”语落,营帐内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冯坤,不能相信这话白卿音能说出这样的话。
白卿音站在盛京墨身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冯坤,昨日她去见了历楠翼,并没有动刑,他便已经招供。
历楠翼是落水一案的凶手,除却这一件事他还做了很多事,但没有一件事中提及宁泽,也没有算计她父亲的计划,这便是说前世谋害父亲的人一定是历楠尘。
由始至终历楠尘才是几个皇子中藏得最深的那个人。
如果他真的只是惦念皇位,不曾为非作歹,她不会对他下死手。
如今是他自己找死,她岂能不成全?
众人看见白卿音眸底的怒气微微一怔,方才他们好像看见郡主眸底方才闪过一丝杀意。
冯坤瞧着身材纤弱的白卿音,看了一眼身边样貌依旧年轻的白鹤延和正值年少已经权倾朝野的盛京墨,颤声问道:“若是我将一起如实相告,你们会放过我的弟弟和妹妹吗?”
“禀报王爷,郡主,冯玲带到。”
门外传来声响,白卿音立刻开口道:“带进来。”
冯玲被带了进来,白卿音看着冯坤,开口道:“冯坤,你妹妹你弟弟、你外甥的命都在你手里握着,你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否则我敢保证不仅是你的弟妹,我保证与你有关的冯氏族人会与你同赴黄泉。”
“你可以试试看着本郡主是否下得了手?”白卿音走到冯坤面前,目光凌冽的看着冯坤,一把匕首光明正大的抵在冯玲的小腹上。
“郡主饶命,内子无辜啊!”刘成荣铮铮铁骨,可是当他看见自己妇人肚子上那把匕首时,心彻底慌了。
冯玲已经别吓晕过去,若不是两个侍卫掣肘着他的双臂撑着她的身子,她已经倒地不起。
“别,我说。”冯坤看见匕首划破妹妹衣衫,所有理智一并崩塌。
“我是三皇子的人,是他让我投靠西凉军麾下,等待时机,蛊惑人心,等待时机成熟,许以高官厚禄收买人心,让西梁王军投靠到三皇子麾下。”
“不过,郡主,末将来到军中时日尚浅并没有来得及拉帮结派,我只是说借用陈惟直将军的名字与三皇子遗留在朝中的文臣在云潭曲社汇合,故意用陈惟直将军的名字迷惑别人制造矛盾。”
“他奶奶的,老子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要这么陷害老子。”陈惟直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冯坤面前,抬腿就是一脚将冯坤踹倒。
“陈将军是西梁军中唯一一个留守京都的人,若是你出了什么问题,所有人都会怀疑到西梁王和西梁郡主身上。”冯坤不敢再有所隐瞒,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将自己知道的所有计划悉数告知。
盛京墨杀名在外,白鹤延又何尝不是杀人如麻,今日他逃不掉的。只能竭尽全力给自己的亲人留下一线生机。
陈惟直气得语无伦次,盛京墨将他拉开,问道:“是否还有其他人与你一样潜伏军中?”
“我不知道,我只是他的手下一个暗卫,其他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冯坤立刻辨明自己只是一个小卒,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没关系,带下去拷打一番便可以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盛京墨并不相信眼前人的供述。
“是要好好拷打一番。”盛京墨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而后门帘被掀开,身着龙袍的嘉宁帝踏进营帐大门。
今日他得到消息,说是音音隋白鹤延入军营阅军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