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皇子吗?”白卿音看着父亲,反问道。
白鹤延摇头,道:“不是,是四皇子。”
白卿音斜看了父亲一眼,反问道:“既然是四皇子,我为何要去问是不是大皇子?”
白鹤延:“.........”
怎的还争辩不过她了。
“那你是如何猜到是三皇子和四皇子的?”白鹤延看着女儿,悄悄凑过去问道:“你知道吗?大皇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嗯!”白卿音皱眉,轻问道:“大皇子做了何事?”
“四皇子被羁押就放,期间说出大皇子在外养了外室,两个女人都怀了孩子,还都是世家女子。”
白鹤延神秘兮兮的说着,而后轻声叹道:“真没有想到如此憨厚的大皇子竟然在外养外室,真是大跌眼镜。”
白卿音停下手笔放置一旁,低声问道:“舅舅一定很生气吧!”
“易公公传信说是气的好几日未曾用膳,信里明里暗里都是催着你回去之意。”白鹤延将信件放在白卿音面前,道:“你可要回去。”
“我要等京墨哥哥回来。”白卿音将信件放在一旁:“稍后会写一封传回去,让舅舅不要担心我。”
“对了,你没有告诉舅舅我上战场的是吧!”白卿音看着父亲,她不想让远在朝堂忧心家国的舅舅再为自己而担忧。
白鹤延白了一眼白卿音,责怪道:“你父亲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人吗?”
陛下爱护音音胜过自己几位皇子,若是知道音音戍守城门还跑去烧了祖国皇城不被吓死也的被气死,他怎么可能会将这些事情告知于陛下。
白卿音松了一口气,寻了一张白纸,拿起放下的笔杆,提笔落墨。
白鹤延见女儿再写信便安安静静在一旁守着。直到闺女放下笔,才开口道:“你可想要知道大皇子养在宫外的两位女子是哪位大人家的闺女?”
白卿音将信塞进信封,回道:“是武将吧!”
白鹤延一愣:“你是怎么知道?”
他家闺女莫不是算卦的吧!
怎的什么都知道?
“朝中重臣皆已年迈,家中女儿年纪也不小皆已婚配,大皇子身为皇室长子断然瞧不上也没有那个胆子,那剩下的便是武将家的闺女。”
“舅舅是如何处置他们的吗?”白卿音小声问道。
“都怀了孩子还能怎么办,让他们生下来呗。”白鹤延看了一眼女儿无奈叹道:“不过按照陛下的脾性,这两个孩子是绝对不会养在生父生母膝下,可宫中也没有妃嫔,不知这两个孩子最后会如何!”
须臾,白卿音将信交到父亲手中,娇俏一笑,道:“有劳父亲了。”
白鹤延看着信件上的娟秀的字体,小声道:“为父真是不知到底我与陛下,谁才是你的父亲,你到底在乎谁多一些?”
白卿音迈步欲走,缓缓停下脚步,叹道:“阿爹,我不知你竟是这般小气。”
白鹤延不服,为自己辩解道:“这不是小气,你是我的女儿。却在你舅舅跟前长大,为父怎能不介意?”
“可骨肉至亲是改变不了的,父亲不需要计这些啊。”白卿音回到案几边,再度拿起笔。
白鹤延怔怔看着手中的信件:好像是怎么一回事。
踏出营帐命人将信送回都城,而后才慢半拍反应过来,方才他好像被女儿糊弄了!
想着,白鹤延转身踏进营房,他一定要知道在女儿心中他和那个男人到底谁最重要?
...........
“眼看着还有两个月,音音就要及笄了,怎的还不回来?”嘉宁帝拿着白卿音寄来的信,一遍一遍的读着,一遍一遍的问着。
易公公看着陷入惆怅的嘉宁帝,轻声道:“陛下,郡主封地就在西梁,西梁城有王爷在,郡主的及笄宴应当是要在西梁城举行,怕是不回京都了。”
“京墨追击许帝去了,也不知何时能回。”嘉宁帝翻阅着手中信。
这两个孩子感情深厚,若是京墨没有平安归来,她怎会回来。
嘉宁帝将信收回,抬眸看着易公公,低语道:“老大家的孩子到底该交到谁手里养着?”
易公公怯怯退至一旁,静默不语:事关皇嗣,岂是他能说的上话。
二皇子被刺命陨,六皇子叛逃下落不明,四皇子贪污军械被贬为庶民,大皇子在外豢养女眷暗度陈仓被幽禁终生,如今只剩下一个三皇子,大皇子的孩子怕是只能养在三皇子膝下了。
可三皇子也不能尽信,若是真的将大皇子的孩子放在三皇子膝下养着,也不知能活到何等年岁?
“陛下,若是思念郡主,不妨带上些许礼物走一趟西梁城见一见郡主,帮郡主过一个及笄宴,让郡主想想法子。”易公公舍不得看见嘉宁帝难过,便只能将白卿音提出来。
陛下喜爱郡主,这个时候提郡主,一定是对的。
嘉宁帝倏然回首,目光清澈明亮若拨开迷雾一般:“好,你立刻下去安排所有事宜。”
“遵旨。”易公公立刻退了下去,心底缓缓松了一口气。
易公公退下之后,隋忠义自屏风后走了出来,道:“参加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