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墨,我跟你拼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愤然起身,握着一把匕首向盛京墨冲杀过去。
中年男人刚上前两步便士兵一剑劈成两半。
面对死亡,所有人都奋起反抗,他们对着坐在龙椅上的白卿音和坐在御岸上的盛京墨杀将过去。
文臣哪里是武将的对手,这些人是盛京墨的心腹对盛京墨唯命是从,其能力和手段不逊色于生死营丝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盛京墨被长公主收为义子,从长公主口中得知自己身世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开始借助长公主的力量为自己调训出一批心腹军队。
不为其他,只为灭许。
片刻,朝堂上所有许国文臣皆被斩杀殆尽,盛京墨将香囊放在白卿音鼻尖,怡然自得的看着眼前的眼前人手持抹布收拾着大殿,看着自己手下将尸首拖将出去。
“逃走的皇贵妃(武思思的母妃)和朝臣家属已被擒获,先羁押在大殿之外,请将军定夺。”辛淮跪在门外请示。
盛京墨抚着自己的长枪,淡淡的看向门外辛淮。
“属下这就去办。”辛淮拱手回答。
而后起身来到门外:“将军有令,杀无赦。”
“是。”士兵举起手中的长刀,手起刀落。
皇贵妃看着身边倒下的儿子,惊恐之余大声尖叫:“盛京墨,陛下已将你的身世告诉我了,我知道你父亲的下落,只要你放了我,我便告诉你,你父亲的下落。你不要杀我。”
辛淮立刻停了手,派人去通传。
大殿内盛京墨和盛京墨怔愣片刻,而后沉声道:“将她带进来。”
辛淮将单手托起皇贵妃,将她扔到盛京墨面前。
此时大殿已经清扫干净,盛京墨这才解开白卿音脸上的面纱:“与我一起审。”
白卿音看着盛京墨,想要质问他,却也知这般做是想要以绝后患,便也默默认下了。
她看着眼前与武思思长得极为相像的女子,开口道:“你与你女儿长得很像,只可惜你女儿没有你聪慧,也没有你有魄力。”
“多谢郡主夸赞。”皇贵妃抬眸打量了一眼盛京墨和白卿音,奉承的回了一句。
自己小命在人家手里握着,容不得她放肆。
盛京墨看着识时务的越贵妃,开口道:“你女儿若是你有你一半聪慧也不至于成为许帝的弃子,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越贵妃冷笑:“女人在他眼中本就是棋子,若不是想要挑起战争,他为何要让最会惹是生非的女儿去东沅。”
“你学的也很好啊。”白卿音看着卖惨的越贵妃,嘲讽道。
她调集兵马守城,让所有文臣聚集皇宫,为的也不过是拖延她逃跑的时间罢了。
“说,京墨哥哥的父亲到底在哪儿?”白卿音细心的将香囊挂到盛京墨腰间。
盛京墨身后,姚氏缓缓走上前来:“我夫君到底在哪儿?”
越贵妃看着姚氏,惊叹道:“你我分别二十年,你竟眉眼如昔,未有丝毫变化。”
“你莫要与我攀讨其他,告诉我,我的夫君在哪儿?”姚氏踱步上前,看着满身血迹的越贵妃问道。
她占卜过无数次都不曾算出夫君下落。
他到底在哪儿?为何她屡次占卜都毫无显示。
突然,姚氏醒悟过来:“他在国师府,对不对。”
阴阳相生,万物相克。
她屡次占卜得不到结果是有人摆了阵法掩去了他的踪迹。
越贵妃诧异抬眸,盛京墨白卿音便知道姚氏的猜测是对的。
盛京墨带着姚氏和白卿音在士兵带路下,来到国师府。
“说,他到底在哪儿?”盛京墨拔出长剑抵在越贵妃的脖颈间,质问道。
越贵妃看着荒漠的府邸,垂眸间扫过脖间长剑,稍稍退后半分:“只要你答应我。找到你父亲,你便放了我。我便告诉你,你父亲关押在何处。”
盛京墨父亲的下落关乎着她的命,她必须以此为条件,为自己夺得一线生机。
“你若不说,我便将你五马分尸。”盛京墨咬牙,手中长剑已经划破她的肌肤。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人多年未归,是不是真的是“迫不得已”?
他想要知道那个人如今怎样了?
脖颈间剧烈疼痛,让她心生畏惧,却还是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白卿音道:“这样一个嗜杀成性的人,你东沅却委以重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莫要挑拨离间,今日不论是谁闯进皇宫都会斩杀文臣,一个不留。”白卿音冷嘲。
许国拼了命想要拿下东沅,发了疯的屠杀东沅士兵,他们斩杀许国朝臣何错之有?
这些文臣死了,便没有人给许帝供应辎重,调动兵马援助。
许帝孤立无援之际,他们再带兵杀回去,便可将许军彻底剿灭。
今日便是父王在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许国朝臣。
“没想到你也这般狠厉。”越贵妃嘲笑。
盛京墨欲再逼问时,远处传来士兵的声音:“将军搜到一出地牢。”
盛京墨回眸看着越贵妃,转身拉着白卿音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姚氏与其子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