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延与人对阵,隐隐有些吃力。
丹药秘术喂养的傀儡,没有知觉,没有痛感。打起架来更是虎虎生风。
盛京墨眼疾手快,挑开与白鹤延对战的长枪,双手握住枪杆一挥,削去了敌军脑袋。
“义父,你且退后。”盛京墨将白鹤延拦在自己身后。
义父年纪大了,这些又不是普通人,护住义父最为要紧。
“敌人势多,你一人如何能敌?”白鹤延纵马上前。
将士厮杀,主帅岂能后退。
“这些傀儡极难炼制不会有太多,你且……”
“阿兄错了,这一战要一击即中,打出威望。”白卿音纵马带着一批精兵猛然攻来。
盛京墨猛然回首,清冷的眸底怒火滔天:“谁让你来的?”
“既入得西梁城,岂能无为。”白卿音纵马来到盛京墨身边,眸底闪耀着兴奋的微光。
“……”盛京墨。
“……”白鹤延。
两人对视一眼,眼角微有抽搐,却也只能纵马跟上。
白卿音杀入阵中,急的西梁军红了眼眸,宋宁和宋澈也熬红了眼眸。
他们誓死也要护佑西梁郡主安危。
若是想要守护郡主,便要助郡主杀退敌军。
他们目光阴鸷的看着眼前的壮汉,握紧手中长枪(长剑)向敌军杀将过去。
武昭仪和历楠睿看着杀红了眼的西梁军,染血的眸子浸着狠厉和绝望,他们没有想到西梁军竟是如此骁勇善战。
不过这也没有让他们后退丝毫,甚至戾气更甚。
他们对视一眼,将目光放在白卿音身上。
东沅皇城所有人都在乎郡主,她便要让那个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白卿音自踏出西梁城便是想要吸引武昭仪和历楠睿的注意力。
两人向她杀来,她拔出赤虹抗住了母子两人齐齐砍下的长剑。
“白卿音,你竟然偷偷习武,简直其心可诛。”武昭仪破口大骂,手下的长剑却未有丝毫松懈。
白卿音挡住武昭仪的长剑,目光去看向身侧的历楠睿:“六皇兄,你当真不念及父子亲情,要与一直利用你的母亲叛国谋逆吗?”
“嫩玉死了,我在东沅的一切都没有了。”历楠睿大喝,向白卿音腰间砍去。
白卿音一手持剑对阵两人,一手握着桃花匕首阻挡攻击。身段柔软灵活,飘逸如仙。倒不像是在对战。
“六皇兄可知你是舅舅故意放走的,你可知舅舅曾在我面前要我,无论如何保你一命。”白卿音并没有下狠手,而是苦苦相劝。
“你的父亲一直惦念着父子亲情,他替你们安排好了所有的路,只要你们听话,自可全身而退,富贵一生。为何你们偏要行谋逆之举?”白卿音看着眼前人,厉声质问,想要劝降六皇子。
“既生在皇家,如何能不争权?”历楠睿厉声质问。
“不论谁登基,都不会放过其他人,我们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这些年,他在意我等的次数,远不及你和盛京墨,你让我如何信他?”语落,历楠睿双手握剑,咬牙向白卿音脖颈砍去。
白卿音躲开武昭仪的长剑,桃花匕首划开武昭仪的腹部,白卿音坐下惊帆见历楠睿攻来,抬起马蹄急急后退。
“那是因我们明白他的用心,一直按照他的意愿安安心心的守着自己的地界,未有逾越。你若是与我一般听话,不曾在他食用的汤羹中下相克之药,他如何会厌弃你?”
“借口。”历楠睿见武昭仪受伤,勒紧缰绳向白卿音杀去:“你去死吧!”
“冥顽不灵,死有余辜!”白卿音双手持剑,不再后退,直直迎上,挥剑向连历楠睿砍去。
“锵......”历楠睿手中长剑应声而。
白卿音暗叹此剑锋利,向历楠睿再度下手。
武昭仪急忙勒马上前,盛京墨和屈鸿飞身而来。
盛京墨落在白卿音身后,勒紧缰绳:“莫要再战,莫要离开我。”
他知道她剑术了得,可他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哪怕她躲开了刀剑,他依旧心有余悸。
他的手环着她的腰,紧握着缰绳,另一只手握着长枪向历楠睿和武昭仪杀去.......
西梁军凶猛,生死营的人更是以一当十,便是面对许国的傀儡军,竟也没有丝毫后退。
许帝没有想到盛京墨手下竟然还有一只那样骁勇无畏的军队,为保住精锐部队命令撤兵。
最终许国皇帝命人将武昭仪和历楠睿从盛京墨手下救回,城楼上的士兵见许国退兵,弓箭手万箭齐发,许国士兵死伤无数........
一天一夜,盛京墨带着白卿音回到西梁城,她悄无声息地回眸看了一眼战场。
残骑裂甲,血染黄沙,折刀断剑......
突然眼前一黑,白卿音抬眸看向盛京墨。竟是他抬袖遮住了她的视线:“莫要看,会做噩梦的。”
白卿音没有反驳,安安心心窝在他怀里,跟在父亲身后缓缓入城。
...........
“你胆子不小,那个给你的胆子敢出门迎战,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为父九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