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你问的事,不要多问。”嘉宁帝晲看着顾林,威胁道。
音音在通州的事绝不能让京墨知道,否则京墨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
那小子浑劲上来了,谁也控制不了!
顾林缓缓低下头,不再多问,可心底已经生疑。
当即决定事情结束之后,快马加鞭赶到成洲将此事告知与将军知晓。
嘉宁帝看的跪下地上的顾林,出声威胁道:“顾林,回去之后不要在京墨面前胡说八道。”
京墨的兵都是人精,若是警告不当,极有可能会将在京墨面前胡说。
“遵旨。”顾林俯首回道。
“行了,退下吧!”嘉宁帝挥手,将手下所有奏折稍作整理。
顾林起身退下,嘉宁帝也带着易公公离开。
宣安殿大门紧闭,门外侍卫随着嘉宁帝离去。
宣安殿静谧无声,月影透过雕花窗棂照映在地上。
突然一道人影落在地面,身手矫捷的如猫儿一般,悄无声息。
来人搜罗着书架上画作,凭借纸质手感来分辨那一幅画是西梁郡主送进宫中惹的龙颜大怒,连夜召集朝中三位主管律法官员的画。
西梁郡主所用画纸皆是陛下亲赐宣纸。
宣纸质地绵韧、光洁如玉、不蛀不腐、墨韵万变之特色,是贡品。
宣纸纸质与其他纸张大不相同,用手即可分辨。
黑衣人动作一顿,立刻抽出书架上的画轴,继而摊开,自怀中取出一张宣纸,拿起御案上的毛笔……
黑衣人临摹出了一副除却颜色不同,其他皆与粉彩松鼠樱桃图一模一样的画作。
宣纸题字作画,墨韵清晰,层次分明,骨气兼蓄,气势溢秀,浓而不浑,淡而不灰。
为保证画作相同,他选择了宣纸作画,力求细节与原画一致。
将毛笔和画轴归位,悄无声息跃窗离开。
来人身轻如燕,步伐诡异,于夜色中悄然消失。
黑衣人离开之后,隋仲义自暗处踱步而出,而后消失不见。
大兴宫,嘉宁帝屏退众人步向龙床。
隋仲义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嘉宁帝身后。
“何事?”嘉宁帝头也不回的问道。
隋仲义抱拳:“陛下,白日里偷偷潜入宣安殿那人,在陛下离开之后临摹了小郡主的粉彩松鼠樱桃图。”
隋仲义请示道:“陛下,臣的人一直跟着他,可要臣将他抓回来。”
嘉宁帝坐在龙塌上,调节着软枕的位置:“不用,画留在宣安殿就是给他们偷的。”
“盯紧各宫动向就好。”嘉宁帝整理好软枕,扫了一眼隋仲义。
“陛下,您的意思是皇粮失踪一事是皇子动的手脚。”隋仲义皱眉,讶异出声。
几位皇子应该不会贪到连赈灾粮草的主意都敢打吧!
“朕也希望不是他们几个!”嘉宁帝叹道,挥手让隋仲义退下。
隋仲义退下后,嘉宁帝躺在龙塌上,眸光黯然。
背后的人最好不是你们,否则朕不会放过你们!
……
六皇子历楠睿和武昭仪看着眼前的粉彩松鼠樱桃图,眉心紧蹙。
“娘,这就是一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画啊!”历楠睿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了三遍,也没有瞧出个什么不同来。
“是啊,我也没瞧出什么有什么奥秘!”武昭仪拿着画来到烛台下又打量了一遍。
母子两人瞧了半天也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转身看向偷画的武晋:“你确定你临摹的画卷没有遗漏。”
“属下仔细确认过,郡主的画只是一副普通画作,没有任何隐藏墨汁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多余字迹。”武晋回着,语气坚定,斩钉截铁。
语落,武晋上前道:“娘娘,会不是这就是一副普通的画。”
“不可能。”武昭仪当即否决道。
“陛下对小郡主宠爱有加,不论郡主送何物,哪怕是一个不起眼不值钱的小玩意,陛下也会爱不释手。”
武昭仪握着手中画纸,低声道:“这幅画一定有特殊含义!”
陛下曾经有过一位公主,只可惜尚未出世便胎死腹中,恰此时长公主有孕,陛下便将所有心思放到长公主身上。
长公主生下女儿,陛下视若珍宝。
陛下对小郡主那般宠爱,绝不会因为这幅画生气。
这幅画一定另有深意!
历楠睿一筹莫展,叹道:“若是能派个人到拈花小苑一探究竟,便能知道答案。”
“啪!”
武昭仪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六皇子脸上,骂道:“你若是想死,就一个人去死,别拉着我。”
历楠睿抚摸着自己的脸,怒道:“母妃,儿子只是假设。”
武昭仪叙说缘由:“拈花小苑,神人勿进。”
“若是有人敢闯郡主的府邸,陛下定会将他一家大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