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家可得尝尝,阿巧家的橘子味道可真是极好。”恭亲王妃笑着。
等孙秀摆好盘子。
李觅拿了一个剥开,递了一半给自家母亲。
众人又夸李觅孝顺。
“她呀,就知道气我。”
嘴上说着嫌弃的话,眼眸里却都是疼爱。
恭亲王妃就一子一女,李觅还是小女儿,娇憨天真善良,更是捧在手心里疼爱。
娇养大的姑娘,没有吃过亏,上过当,是天真了几分,但不能说她蠢笨、傻。
李觅好几次偷偷看韩巧。
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秀小声对她说道,“郡主,我们过去玩吧。”
“好呀。”
女孩儿们离开后,大人们聊天多数都是围着孩子长大了,要说亲事。
好的轮不到自己,差的看不上。
都是做娘的,倒是很容易说到一处去。
韩巧作为主家,不能一直留在这边,还得去看一下准备工作做的怎么样?
恭亲王妃和这些夫人都是熟人,又有冯欣茹、冯夫人帮忙招呼着,韩巧倒是放心的。
不过想到李觅先前的打量。
她唤了书兰到身边,小声吩咐两句,“你去问一下,郡主先前碰到谁了?”
看李觅与恭亲王妃说话时的娇羞。
莫非是遇到谁家公子动心了?
我生下孩子的那一天,被丈夫灌下一碗毒药,扔到枯井里。
等我九死一生回到人间,属于我的一切都被人替代。
罪魁祸首不单单是他,还有我的父母……
2
“恭喜老爷,母子平安。”
我躺在床上,听着稳婆的声音,抿唇笑了起来。
林申义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个碗。
他一挥手,屋子里的人皆含笑的退出去。
“瑞宜,把药喝了。”
他的声音很冷,没有丝毫初为人父的喜悦。
闻到药味的时候,我脸上的幸福笑意也瞬间敛去。
“你,你是什么意思?”我努力压制住心中的错愕、慌乱。
满目不可置信的看在林申义。
碗里的药有毒。
或者说这本身就是一碗毒药。
“我就知晓骗不过你。”林申义说着,一手捏住我的下巴,一手端着药往我嘴里灌。
我抗拒、挣扎皆是无用。
药汤洒在我胸前,多数还是被灌进我的肚子里。
林申义松开手。
我趴在床上抠着喉咙,想要吐出来。
“没用的瑞宜,这是毒药,即便你吐出来也活不了。”林申义淡淡的说着,走到一边坐下。
看着我垂死挣扎。
我当然知道这是毒药。
我抬眸看向他,“为什么?”
夫妻一载,即便是没有感情,也没有龌龊,连嘴都没绊过,何至于心很老实置我于死地。
“因为你占了不属于你的位置。”
“……”
我瞪大眼睛。
“明明是你自己上门提亲,我又没有强行嫁你。”
“你的嫁妆很丰厚。”
我忽地瞪大眼睛。
世上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腹部传来一阵绞痛,我捂住肚子,想让他给我请大夫。
可我自己也是个大夫。
我的嫁妆不单单是父母恩赐,更多是我给人看病的诊金。
“唔。”
我疼的浑身痉挛,看见一个人慢慢走进来。
她的脸,竟与我有七八分相似。
“你,你……”
她是谁?
我不知道答案。
在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我满心的怨恨和不甘。
伸手想要抓住她。
狠狠的摔到地上。
她的脚踩在我手背,伸手揪住我的头发。
“从此以后我就是任瑞宜,享受着你的一切。”
“包括你的儿子。”
“你以为那天晚上跟你圆房的人是申义吗?那只是街边的一个乞丐罢了。”
“不单单你要死,你的儿子也活不长久。”
如果一开始是痛苦、怨恨。
这一刻是毁天灭地的屈辱、还有滔天愤怒。
他们怎么可以这般算计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行医救人错了吗?孝敬爹娘错了吗?
我被装进麻袋里,被人扛在肩膀,然后被丢进一口枯井。
我疼的晕过去。
再醒来,周围一片漆黑,唯有鸟叫蛙鸣。
得幸手脚没有被绑住,用尽了力气,手指头都抠出血,才抠出一个洞。
解开绳子钻出麻袋,靠在井壁看着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