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骨笛便被击落到了地上。
桃木钉是带着灵气的,它不单单是击落了骨笛还将安栀的手直接贯穿了去,一时间安栀手上便多了一个血洞。
安栀吃痛,惊呼一声抱着手臂可还是想弯腰捡起骨笛,却不料她弯下腰的时候骨笛便已经被人拿走了,是贴了瞬移符的慕云染,她将骨笛捏在手中之后一个瞬移又站回了原地。
小巧的骨笛像是蛇骨做的,慕云染将它握在手里看了看便惹得对面的安栀大喝起来:“把它还给我!”
安栀猩红着眼便想从浴池里走出来,脚下速度快的一点都不像个老太太。
可就在她一只脚刚刚迈出浴池的时候,骨笛被慕云染捏成了齑粉。
“不好意思,你走出来丑的吓到我了,然后手滑了一下。”慕云染无辜的眨了眨眼,然后将手上的粉末拍了下去。
“噗……”安栀捂着胸口便吐出了一口黑血,显然骨笛被捏坏让她受了内伤。
“我要杀了你!”安栀一只手还捂着胸口,另一只手缓慢的将自己嘴角的血擦拭掉,然后猩红着一双眼站了起来。
“那你来啊,活尸没了,蛊虫没了,你还剩下什么呢?以自己为阵眼的杀生阵还是身上附着的鬼蛇?”慕云染笑眯眯的说道,可说出的话却让安栀又冷了几分。
“你竟是连这都看得出来,不过看出来又如何,自打你们进了这扇门的那刻起便已经入了我的阵,再没有逃脱的可能。”安栀阴冷一笑,竟是生生地将自己扭成了一个诡异的姿势。
慕云染听到此话没有丝毫的惊惧,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她看着安栀摆弄着自己的身躯也不制止,“要不要我帮你啊,老虔婆?自己折自己的手臂和腿这老骨头吃不消吧?”
安栀又吐了一口血这是被慕云染气的,她闭上了眼,不再看慕云染只专心的运行起阵法来。
阵法被驱动了,一股腥香的气味开始在房间中蔓延开来,慕云染和大巫师还好,可身后有些年轻的巫者眼神却开始迷离了起来。
杀生阵顾名思义便是杀去阵中一切生机包括魂魄,而如何杀呢?便是自相残杀!
这些巫者闻了那香味的一刻便已经中了招,实力强劲的如同青岚等人还能撑上几息,实力逆天又有灵宝相护的比如大巫师便能撑上个十天半个月,而慕云染则是完全不受控制。
可那些普通巫者便不行了,他们只需要一息便会完全失控,眼神迷离嗜杀的只会冲着自己身旁的同伴招呼过去,这不已经有好几名巫者打算祭出蛊虫了。
青岚的眼神也有些开始迷离,大巫师神色一凌便将他们敲昏了过去。
慕云染吃惊的看着大巫师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大巫师解释道:“他们中了招,敲晕了最好免得腹背受敌。”
“是这个道理,不过……我刚刚想说我有办法处理的……”慕云染摸摸鼻尖说道。
大巫师听到此话神色忽地沉默了下来,她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巫者们,有些讪讪的道:“下手有些快了,没事就让他们躺一会吧。”
“倒是也行,那便只剩咱俩了,大巫师你拿着,虽说这味道一时间对你产生不了什么影响,不过为了避免后遗症还是带着好。”慕云染伸手便给了大巫师一张符咒,同时也给地上躺着的人一人贴了一张。
这么一来杀生阵的第一关便算是过了,慕云染这才转头和大巫师一起看着安栀,安栀还在呵呵的笑着,眼睛怨毒的盯着二人,一时间阵中飞沙走石,阴气迅速凝结成无数个残影试图斩杀阵中之人,大巫师飞快地挥舞着法杖对敌,而慕云染则轻松的甩着桃木剑。
眼看着残影完全凝聚起来,慕云染伸手快速的将三枚铜钱往上一抛,然后是红线和桃木钉,钉子顺着生门钉去,扯着红线和铜钱摇曳成一串。
大巫师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这一幕,铜钱和红线在阵中飞舞的如同小旗子一般,慕云染将头上的灵玉簪拿下,在手中飞快地转了几转,似乎是掐了个诀,灵玉簪光芒一闪便被她钉在了地上,连同飞舞的红线一起。
阵中的空气凝滞了一瞬,黑影便快速的破裂了开来,只一息,杀生阵不复存在,只剩下苟延残喘的安栀。
慕云染将铜钱和灵玉簪收回,一步一步的往着安栀的方向走去,安栀吐了十几口血,脸色都瞬间灰败了起来,可她还是强撑着做起来,捏了一个和灵诀完全相反的诀。
鬼蛇便从她的身后冒出头来,所谓鬼蛇便是之前天蛇教邪像中所存在的那只蛇,也是在北宸祭天大典上曾经出现的那条蛇,慕云染对付它已经算是熟能生巧了,只一张天雷符便将它击溃了去。
安栀没有想到,她以为的最大后手竟然只被慕云染一招破了去,鬼蛇还尚未完全祭出,天雷符打下的时候便不仅击溃了鬼蛇,还让她这具本就该化作尘土的身躯快速的分解开来。
张老夫人总算是可以尘归尘,土归土了。
身躯一分解,留下的便只是一个又黑又臭的鬼魂,安栀的鬼魂。
慕云染懒得对张牙舞爪的安栀动手脚,只双手虚虚一握便将她收入镇鬼符中揉成了一个球。
“带回去复命吧。”慕云染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