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这是何意?我不能坐以待毙,可是我自问修为浅薄,无法与之抗衡。”
头一次,他感到了一丝挫败跟懊恼。
在悬空山,他或许是数一数二的强者,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旦逃离那个地方,这世界之大,强者辈出,他又算得了什么?
周期看到他眼底的落寞跟悲叹,知道他此刻顾及什么,轻咳了一声,“办法不是没有,只是虚得铤而走险,我要将那道血雾杀阵囿于一方法阵之中,将其彻底歼灭!”
周期郑重的看着他,才刚说一句话,他就预感不妙,哀嚎一声,“万万不可,这太冒险了,不然……”
“我倒觉得此法可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已经被困,趁现在这道血雾杀阵还未壮大,是我们最好的下手时机,要做就得做到一不做二不休。”
刘华毅然站了出来,郑重的说道。
他气恼不已,可是短时间内又无法子。
“罢了,我舍命陪英雄,随你一起,斩杀了这道血雾杀阵,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虽然那些邪修,穷凶极恶本就该死,不过,恶人自有天收,哪里轮得着这魔尊出手?”
五长老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上来了。
刘云站立在一旁,一言不发,他的眼眸深邃,也不知在想什么。
“你在担心什么?”
“老祖在杀阵一事上多有建树,他实力很强,没那么容易对付,我倒觉得不如先念经超度,消解怨气,化为虚无,如此一来,杀阵不成,自然不攻自破,何必大费周章?”
他硬着头皮,不放心的说道。
才刚开口,就遭到了五长老的反驳,“你若如此想,那便大错特错,此乃何处,阴阳楼,来往者是何人?是凶神恶煞的邪修,恶贯满盈是常态,你不想想,他们身上的煞气有多强,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你三言两语就能够为他们念经超度,你错了,你不仅不能做到,还会适得其反!”
五长老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纸上得来终觉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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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要将其骂醒,连他都清楚,此时艰难,落下了决心,便没有退路,必须将生死置之度外,才能破了这道杀阵。
刘云垂着头,肩膀微微颤动起伏,很是不甘。
“可你有把握吗?一旦杀阵失控,这里数百条人命,都将为你这个想法陪葬,你以为自己是谁,真能够轻言断定他们的生死,你不过是想逞能当一回英雄罢了,可你敢拿这么多人的命去陪你赌吗?”
他越说越激动,瞳孔赤红,身上的青筋暴起,不甘的瞪着他。
五长老哑口无言,却也不想跟其争执理论,便转过了头去。
“有话好说,凡事商量着来,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大家都想从此逃离出去,可也不能莽撞行事,要不然兵分两路,再将这杀阵困于方寸之间时,你直接出手,诵经超度,若能将其化解,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能,我们也只能另辟蹊径。”
刘华在一旁打圆场,他并未拒绝,面色冷了几分。
周期未有迟疑,射下十方大阵倾轧而来,血雾杀阵蠢蠢欲动,吞噬了那么多人,却还不满足,团云雾之中,雷电霹雳闪烁,狂躁不已,十方法阵显现出金色的密纹排布,在周期念了声咒语之后骤然收紧,向着中间收拢,其他邪修见状,没敢贸然冲撞过去,而是停在一旁,审时度势。
一开始,所有人都不相信周期能够担此大任,毕竟,他只是一介草莽武夫,即便得了机缘,再厉害,也不可能破得了魔尊的大阵,不过是想在他们面前撑撑面子罢了。
所以,那些人见他出来,都只是冷哼的一声,并未将其放在眼里。
可是,当阵法收紧,那团血雾被彻底围困住,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逐渐凝重起来,震惊的看向周期。
“这不可能!他是如何做到的?!”
有人破口大骂,满脸不屑,有人则盯紧了周期,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身边那人一个是悬空山的五长老,一个是魔尊的后人刘云,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少年怀中抱着的应该是只小麒麟兽,而且还是被驯化了的,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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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组合在一起,实力可不容小觑。”
一名红衣少年嘴角噙着一抹邪笑,轻摇折扇,慢条斯理的说道。
其他的人都以他为首,战战兢兢的看过去,却并未察觉有任何不同。
“这少年也看不出有什么古怪,真如您所说?”
那红衣少年是空城门的少主牧卿寒,少年得志,一战成名,为人傲慢,其母家是江南有名的富商,从小锦衣玉食,灌了一身从鼻眼看人的臭毛病,不过,他这人还真有点本事,也就在前阵子,他凭一己之力收服了一只千年的鬼怪。
如今,来到这阴阳楼也是为了看热闹。
毕竟,神尊的传承许久都没有在大陆上出现过了。
不管是正是邪,多少人翘首以盼,虎视眈眈。
他如今来,也不知是受了家族所托,还是仅仅只是为了看热闹。
“这位兄台,我来助你!”
他高喊一声,直接飞了出去,落到周期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