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展颜一笑,如一朵娇媚的昙花,耀眼夺目。
御尘扣住她的下颚,俯身咬住她的唇,随后,在她的耳边轻笑,“我说话算话,不过,染儿也要心疼我才是!”
云染闻言,面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以退为进,不愧是御尘,这一招都能使出来。
御尘这头闷骚的狼,还想让她主动献身,等着吧!
搂着她的腰肢,一路不肯放手。
不多时,御尘已抱着云染,落在了白鹿家的小院里。
一察觉到两人的气息,锦瑞连忙从屋里蹦出来,跳到了云染的肩膀上,“主人主人,云策爹爹醒了!”
云染一怔,跟御尘对视一眼,两人快步进了屋子。
白鹿正蹲在门板搭成的床边,给云策擦脸,见云染跟御尘进来,她面上一喜,道了一句,“云姑娘,御尘公子,你们回来了!”
她连忙将帕子收起来,将水盆端开,给云染和御尘腾出地儿。
经过云染的治疗,云策已经好多了,面上也有了红光,睁开的两只眼睛,看着走进来的云染和御尘二人,炯炯有神。
“小五,御尘,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他道。
云染上前攥住了云策的手,“爹,你吓死小五了。”
御尘望着云策,唤了一声,“岳丈!”
跟着两人走近屋子的龙吟,也跟着与云策打招呼,“云公子!”
听到这么别扭的称呼,云染瞥了龙吟一眼,没有说话。
御尘听着也觉得怪异。
这就让龙吟有些莫名其妙,他环视一圈,嘀咕道:“没错啊,云家那个管家伍林,叫他公子的。”
“跟帝妃成婚之后,他就是主子的老丈人,辈分虽然有点大,不过他的年龄比主子却小很多,叫一声公子,实在是理所应当,嘛!”
云策拉着云染,问道:“狮驼岭起雾的时候,你们去了何处,爹便寻不到你们,没想到还被蛇给咬伤了,没能来救你们,反倒成了你们的拖累,是爹没用。”
说着,云策便陷入了自责之中。
云染省略掉凤祖那一段,将自己在狮驼岭的所见所闻,稍加改编后告诉了云策。
云策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染和御尘,道:“小五,御尘,辛苦你们了!”“良玉竟然不在赤火教,她又会在何处呢?”
“我找了他那么多年,本以为找到赤火教,便能找到她,想不到,线索到这里还是断了。”
云策蹙眉,眸子的失望之色掩饰不住。
云染脑子一沉,突然想到了什么。
御尘见她情况不对,面色一肃,低声唤道:“染儿?”
“无事。”云染摇了摇头。
方才她只是想起,凤祖杀进黑莲教后的画面。
见御尘面露担忧之色,她道:“我想起来,赤火教的一个人,在死前曾言,娘亲在被他们劫走,在回黑莲教的路上,被另外一伙人劫走了。”
“那人说,那些劫走娘亲的人,衣衫背后,绣着一个奇特的绿色花纹。”
“那花纹看上去,像狐狸的三条尾巴,两长一短。”
“而那两条长的尾巴,一条粗、另一条细,粗的那条,尾部卷起,看上去非常特别。”
说出这话的一瞬间,云染倏地想起一双缎面白靴来。
她道:“说起来,这样的花纹,我好像见到过!”
云策激动道:“染儿,你仔细想想,你在何处见到的?”
御尘凝眸盯着云染,有些担忧。
进入黑莲教的时候,他看到她的一瞬间,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他的染儿站在血泊之中,踩在满地狼藉的尸堆上,面上的弑杀之气宛如地狱归来的修罗。
他到那儿的时候,黑莲教的人已经全部死光。
她竟然记得凤祖占据她身体时,发生过的一切。
那样的画面,凤祖的压迫感,会对她造成怎样的伤害和阴影!
他的染儿,承受的恐惧,身体被夺舍的恐惧,这一切,他根本无法想象。
见云染闭上眼睛,努力回想,御尘忙握住云染的肩膀,轻声道:“染儿,实在想不起来,便不要勉强,我会帮你找到娘亲。”
云染摆了摆手,低声道:“别动,等等。”
突然,她抬起头望着御尘,“我想起来了,是在我跟云隐回云川城的那个夜里。”
“截杀我跟云隐的那两个老者,脚上穿的,便是绣着这样花纹的缎面靴。”
“当时,我被那老者压制趴在地上,一抬头便看见了他的靴子。”“那时候,我只觉得他靴子上的花纹很特别,便多看了两眼。”
“此时细细想来,黑莲教的人描述的花纹,跟那老者靴子上的花纹很相似。”
“不……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云策:“……”
听着云染轻描淡写的诉说那花纹的事,他不禁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