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银身居高位,又纵横闲云拍卖场多年,应变能力自是不用说。
他面色很快恢复如常,对那统领道:
“将人带下去,好生安抚。”
“请祁师傅来承乾殿一趟。”
“是!”
那名黑衣统领领命,将哭诉的老婢带了下去。
文银这才命近侍上前,为江别情和风沧澜二人松绑。
此时,云家众人已经酒足饭饱,一行人正准备与文银告辞。
突然出了这档子事儿,他们好奇心作祟,忍不住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饥不择食,连宫里的一个老婢都不放过。
绳子解开之后,两人僵直着腿,小心翼翼站起身。
云家众人这才看清,被绑上殿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宵小,而是江家家主江别情,和风家家主风沧澜。
江别情艳名在外,会做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也不是不没有。
可一向为人正派,规矩繁多又自律的风沧澜,他也做这种事,就未免让人大跌眼镜了。
风沧澜的一世英名,在今夜,全毁了!
他那张老脸,都被他自个儿丢尽了。
“家主!”
“爹,怎么是你啊?”
“师傅?”
“……”
面对弟子们的关切询问,风沧澜头也没抬。
江别情也低着头,往常总被他打理得光洁油亮的大背头,此时毛毛躁躁凌乱不堪,看上去好似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乱麻。
两人强忍着腹中的不适,死活不愿抬起头。
他们心中懊悔啊!
若不是屎意实在汹涌,腹痛难忍,他们也不会钻进女茅厕去方便。
若非一动武便有喷发之势,他们当即就逃走了,断不会束手就擒,被人绑到此处。
文银面色肃然,道:
“两位家主受惊了,回到席间就坐吧!”
他只字不提两人的丑事,有意将此事掩盖过去。
文银不禁有些奇怪!
为何四大灵修家族的弟子,同在席间用膳,只有水家、风家、江家的弟子中招。
云家人,似乎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这件事情,不寻常。
看来要等祁师傅来了,才有结论。
水渊父子二人回到殿中时,恰巧看到了这一幕。
水逆指着云染斥责道:“云染,是你,一定是你在背后搞鬼对不对?”
“你是不是给我们下药了,快把解药交出来。”
水逆这话,一语惊醒梦中人。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云染。
这时,水家、风家的弟子才发现了些许不对劲。
他们同在承乾殿赴宴,酒菜过半,其余几家弟子都不同症状地出现了腹痛的症状,而云家弟子从头至尾,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这太奇怪了!
他们分明在后面端上来的酒水中动了手脚,云家人不但喝了酒,喝得还不少。
怎么可能,一点儿事情都没有呢?
云染冷哼了一声,掩唇轻笑。
“哼,下药?”
“最先进入承乾殿的,可是你们水家人。”
“我是最后 进来的,况且席间一直没离开过,更是没有触碰你们的膳食。”
她抬眸扫了一眼水家弟子,继续道:
“倒是你们,中途有几名弟子先后离开过承乾殿。”
“要说下药,最有可能下药的,是你们水家吧!”
“你问问那弟子,是不是下错药了?”
“或许是你们误伤队友,也说不定呢!”
云染揪着水家人可劲儿怼,几句话便把水家人的防御击溃了。
水渊和水逆瞪了一眼,那名中途离开宴席的弟子,恨不得给他两下。
那名弟子本来还挺肯定,自己下药时做得毫无纰漏,被云染这么一说,他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被水渊父子一瞪,心里更是没底。
风沧澜铁青着脸,望着云染眉心皱出一个川字。
水家弟子一人把毒下错了地方,还说得过去,可风家弟子的毒,似乎也没下对地方。
这就奇怪了!
风沧澜有点儿后悔,没有早听风软的话,把尾巴夹好。
这会儿,他再也没精力,去夹紧尾巴了。
风沧澜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只能竭尽全力将两瓣儿屁股夹紧。
以防一个不慎,便一泻千里。
那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名声,一朝尽毁,这个代价他无法接受。
他还是忍着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