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兰勒脱下了破破烂烂的囚服,换上了搭在椅子上的衣物,干净并带有茉莉的清香,穿在身上保暖舒适,却又不厚重。
露露卡和郑轶夫就在一起,倒是不用担心了。开始涟漪现在在哪里呢?
克兰勒换好了衣物,开始思考这一幕试炼的意义。
这一幕试炼看来就是发生在这场宫廷之中,这宫廷的实际掌权人目前来看是刚刚见过的女皇。他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得到了一个允诺。
不过为什么他从地牢中逃了出来,就会被称之为逃脱者?虽然说以普通人的手段,是绝无可能从铁制的镣铐中脱困。但这绝不是能得到一个任意“承诺”的理由。看来晚宴后和女皇的交谈,应该能得到不少的关键信息。
日头在庭院凉亭中逐渐落下,耳朵起茧子的露露卡和一直认真倾听的轶夫看到女皇起身让他们二人先去宴厅中等候,露露卡终于能舒了一口气。
走廊拐角的阴影处,燥热的环境和长久的等待,伴随着一阵微风而终止,西亚蒂穿着华贵的衣物身后跟着十几个仆从前去参加晚宴,虽然她身穿盛装,可还是让涟漪看到她脸上不易察觉的紧张和焦急。
好戏开场了。涟漪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涟漪看到逐渐远去的西亚蒂公主的身影,她和洛兰快速的冲入了西亚蒂的寝殿,开始她的计划。
“当当当”,克兰勒所在的壤息之间门外有人在叩门,克兰勒警觉地从冥想中清醒,从床上坐了起来。“请进。”
管家服饰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而后彬彬有礼,语速平缓,面带职业微笑对着克兰勒说道:“帕尔爵士,晚宴即将开始,塔妮娅女皇在晚宴将对您进行封爵仪式,请和我们一同前往吧。”
“好,那我们出发吧。”克兰勒起身跟随着管家出发。
露露卡看着一言不发的轶夫在她前面闷头走着,一言不发,她到底还是没忍住的叫住了他:“喂,郑轶夫。”
轶夫猛然回头,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小声的对露露卡说道:“不要叫我轶夫,叫我班纳斯。”
露露卡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得嗤之以鼻,怀疑他入戏太深。
轶夫一眼就看透了露露卡对于他举动的不屑,他依旧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虽然不知道这场试炼的意义所在,但是既然给我们安排了另外的名字和身份,就尽量不要用原来的姓名来称呼彼此。”
“行吧。”露露卡虽然对轶夫没什么好感,可目前来看这场试炼迷雾重重,她的武力现在确实派不上用场,只得答应对方。“这里也没有别人,不用这么小声说话吧。”
“隔墙有耳。”轶夫扫视着四周,确实没什么人经过,随后他问着露露卡:“刚刚那几个小时的谈话,你听到了什么?”
这人有病吧?露露卡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轶夫,刚刚那几个小时他不也就在她的身边么?怎么来问她听到了什么?难道他们听到的内容有所差异?
露露卡想到这里将下午女皇的发言浓缩精炼简单的复述了一遍:“无非就是和我这个杜法纳女爵士昔日有多么的友好,她抱怨着一些治理国家和贵族间的鸡毛蒜皮,还祝福了我终得眷属。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那倒也没有,嘘,有人来了……”正待轶夫准备解释给露露卡时,走廊中人群窜动朝着前方步行,看起来都像是参加晚宴的贵族和仆人。“晚宴后再和你将。”
“好。”露露卡点头。
二人跟随着人群前往宴席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