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中微子则由于属性未知,争议相对比较大,不过普遍认为在18-30厘米之间。
轴子是40厘米左右。
WIMP....也就是目前认为最可能是暗物质的微粒,它的宽度是60-80厘米。
而眼下出现在加布里埃尔·维尼齐亚诺面前的这道光影......
只要不是星际玩家,哪怕裸眼都能清楚的看到它的宽度,最少都不会低于......
两米!
诚然。
由于透镜、水基液介质折射率的问题,肉眼上看到的光圈可能会和模型标准有些出入。
例如超大质量粒子可能会和惰性中微子混淆,具体的区分还需要通过仪器这个更精密的工具来分辨。
但这里所谓的‘出入’说破天也就十几二十厘米,不可能会把一道8厘米的光圈扩大成两米那么离谱。
换而言之.......
这一次。
Liner暗物质实验室真的发现了标准的暗物质微粒。
破折号,在华夏人的引导下。
看着泛着红光的水基液液面。
加布里埃尔·维尼齐亚诺思索片刻,从连体衣内取出了一张随身携带、印有各项实验数据的A4纸。
随后他将这张纸叠成了一艘小纸船,弯下身,透过护栏的空隙,将它放到了水里。
震荡的水基液一边引动着纸船飘荡,一边迅速浸染着它的躯体。
顶多半分钟不到,这艘纸船就会被打湿下沉。
加布里埃尔·维尼齐亚诺注视了纸船几秒钟,将口风琴也一同放到了过道一角。
接着拍了拍尼尔森的肩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F4库:
“我们该离开了,尼尔森。”
两分钟后。
脱下连体衣的加布里埃尔·维尼齐亚诺回到了主控室,踱步来到了安吉·佩德罗的身边:
“佩德罗,情况怎么样?”
安吉·佩德罗扫了好友一眼,从桌上拿起一份报告递给了他:
“核验无误,华夏人确实发现了标准的暗物质粒子。”
加布里埃尔·维尼齐亚诺接过报告,看也不看的放到了一旁,摇头道:
“这我知道,F4库里的红光都快照到我脸上了,那玩意儿可比数据要直观的多。”
“佩德罗,我问的不是结果如何,而是....“
“我们的位次第几?”
安吉·佩德罗朝他微微一笑,指着主控屏上的直播现场画面,说道:
“看到最前面的那盏灯了吗?我们的。”
加布里埃尔·维尼齐亚诺愣了愣,回过神后并没有太过欣喜,而是鼓着腮帮子,悠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只见他随手拉过一把凳子,整个人沉沉的坐了下去。
身子前倾,十指插入银白色的头发中,表情茫然。
不过加布里埃尔·维尼齐亚诺并没有哭。
准确来说......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切换到哪种心情。
对于如今65岁、同时还患有食道癌中期的加布里埃尔·维尼齐亚诺来说。
能够在退休...或者说死前见到暗物质被发现,其实可以说是一件挺令人欣喜的事情。
这代表他所坚持的方向没有错——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但对于科学家来说,这句话堪称人生幸事。
在漫长的科学史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至死都没能发现自己想要追寻的目标,甚至被告知投入毕生的方向是错误的。
比如弗里德里希·弗雷格。
十九世纪末、
德国数学家康托尔创立了集合论,即后来被当做整个数学大厦的基础理论。
几乎所有的科学家都认为一切的数学都可以建立在集合论的基础上,其中弗里德里希·弗雷格便是一位狂热的支持者。
弗雷格尝试使用集合的概念来定义数,在1893年完成了其着作《算数的基本法则》的第一卷,又趁热打铁,加紧第二卷的撰写。
结果1902年的时候,罗素悖论出现了。
弗雷格尝试解决这个悖论,但他的解答方法很快又被来斯涅夫斯基给否定了。
弗雷格只能放弃自己努力了20多年的方向,放弃了数学,最后抑郁去世。
还有在欧洲强子对撞机的记录片中,有一位研究超对称理论40年的小老头儿。
当他不得不面对镜头和朋友承认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竟然是一无所获时,那种无助、颓丧、失落和伤感,真是让人心碎。(强烈建议各位去看看这个纪录片,有中文版)
除此以外。
白令葛也是个很有名的例子。
很多人可能对这个名字没啥印象,但想必在读书的时候都曾经看过这样一篇课文:
18世纪初叶,科学大发展的前夕。
在德国匹兹堡大学,几个学生给一个老教授带来了一些他从没见过的奇妙的化石。
其中不仅描绘着飞鸟、昆虫以及其他珍禽怪兽,甚至还有介绍太阳、月亮和刻画着类似希伯来文的古老而又难以理解的石头书。
教授看后十分兴奋,立即跟学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