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像铅盘之类的毒物,被长期使用而不自知。
随后高斯又看了眼法拉第,法拉第立刻意会了他的想法,转身对基尔霍夫说道:
“古斯塔夫,你去隔壁实验室取几张相机底片过来,速度快点。”
基尔霍夫点点头,恭敬说道:
“明白。”
说完他便朝屋外走去。
过了几分钟。
基尔霍夫去而复返。
只见他快步来到法拉第身边,将手中的一个牛皮袋递到了法拉第面前:
“法拉第先生,底片我带回来了。”
“有劳你了,古斯塔夫。”
法拉第接过牛皮袋,从中取出了一张巴掌大小的相机底片。
后世的X光底片一般都是PET胶片,上头涂着一层乳剂层,又厚又硬。
在与X光接触后。
乳剂层内的卤化银晶体发生化学反应,并与邻近也受到光线照射的卤化银晶体相互聚结起来,沉积在胶片上,从而留下影像。
乳剂层接受到的光量愈多,就有更多的晶体聚结在一起。
光量愈少,晶体的变化和聚结也愈少。
没有光落到的乳剂上,自然也就没有晶体的变化和聚结。
由此,便可以得到不同的影像。
不过这年头还没有X光底片,相机底片显示出来的还是正片,使用的是路易·达盖尔发明的银版摄影法。
它的定型剂是食用盐,感光速度非常的慢,平均需要十几分钟才会有结果。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原本历史中伦琴在研究X射线的时候,才会让他妻子在x射线下照射足足十五分钟。
还好伦琴没活在2022年,不然啥有才无德的帽子加上天马流星拳估计都来了。
除此以外。
法拉第手中这些底片与后世最大的不同点,便是它们的颜色——它们是介于淡黄和淡绿之间的色彩,也就是显形剂汞和氰化铂酸钡交杂出来的色彩。
如果徐云早穿越个几年,他还能见到玻璃基底的底片......
随后法拉第将底片固定到了一处架子上,放到花瓶光斑出现的位置。
接着继续开启了第一根真空管。
很快。
在x射线的照射下,底片的中心处慢慢出现了绿色的荧光。
法拉第又回到操作台边,将原先的热电偶以及验电器挪到了底片处。
说来也巧。
徐云上辈子在写小说的时候恰好也写到过热电偶,读数也恰好是小数点后五位。
于是呢,当时便有读者质疑过热电偶度数的问题:
19世纪没有电子管,热电偶不可能会显示到小数点后五位。
其实那时候徐云是有些懵逼的——热电偶显示的数值其实和电子管没有任何关系好么.....
电子管是电气仪表.....也就是二次仪表会用到的零件,它只是让屏显数值比较直观一些罢了。
在没有屏显的年代,通过水银示数和热电效应,科学界早在1830年就能做到精确到小数点后六位了。
这种原理其实和卡文迪许扭秤实验有些类似,通过多个精妙的阶段达到以小测大的效果。
屏显只是优化了步骤,让数据可以快速的展现出来,并不是说没有屏显就读不出来示数了。
好了,视线再回归原处。
在与未知射线接触后,热电偶上很快显示出了温升:
0.763。
在光学领域中,这是一个相当大的数值,代表着这束射线的能量很大。
而能量越大,便代表着波长越短,频率越高。
想到这里。
法拉第又走回操作台,取出了一枚三棱镜以及一枚非线性光学晶体——就是徐云当初演示光电效应时用到的那玩意儿。
随后他戴上手套,将三棱镜放到了阳极末端的射出点,抬头看向高斯。
高斯观察了一会儿底片,朝他摇了摇头:
“光斑位置没有变化。”
法拉第重重的咦了一声,迟疑片刻,又换上了非线性光学晶体。
几秒钟后。
高斯依旧摇了摇头,语气中也带上了强烈的费解:
“光斑......还是没有明显变化。”
法拉第站起身匀了匀气息,用大拇指摸着下巴,说道:
“奇怪了,这道光线的折射率为什么会这么低?”
一旁的高斯与韦伯,同样紧紧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就像对于这道未知射线的出现毫无准备一般。
法拉第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只是例行做了个光线折射的校验步骤.......
一个极其诡异的现象,就极其突兀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准确来说。
这是一个足以震动物理体系基石的现象。
上头提及过。
根据热电偶显示的读数,可以确定这道光线能量很大,也就是频率极高。
而频率越高,理论上的折射率就应该越大——这是从笛卡尔、牛顿他们手中校验过的真理。
但根据法拉第此时的实验,这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