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并且开展了小行星轨道测定。
可当时别说超算了,国内连普通的计算机都见不着半个零件呢——国家要到六年后才会成立中科院计算技术研究所筹备委员会,并且在老大哥的援助下得到了M3型计算机的相关资料。
直到1958年。
国内才制造出了每秒30次的电子管计算机。
所以在50年代,张钰哲院士和李珩先生组织了一批七十多人的团队,靠着肉眼去计算、分辨观测记录。
1950年啊......那个时间点的大环境大家应该都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当时新华夏刚刚成立,百废待兴,国家的钱袋子紧巴巴的。
别说科研了,甚至连大典上的飞机都不够数呢:
大典上只能把17架飞机分成6个梯队,其中有9架P-51来回飞了两次。
所以那个时期,张钰哲院士他们是没多少经费去拍摄相片的——因为底片很贵。
他们分辨的观测资料主要来自老大哥,老大哥当时和咱们关系还不错,三年内传了7000多份观测记录。
数量确实不少,但这玩意儿有个很麻烦的地方:
它们都是扫描版,辨识难度和原件完全是两个概念。
就是在这种条件下。
张钰哲院士他们咬着牙去推导公式,然后按照差值去比较观测记录。
最终在50-54年之间,他们发现了40多颗新星,为华夏的天文学发展打下了极其坚实的基础。
说句不太好听的话。
肉眼对比是一种很原始、很无奈、甚至可以说很‘蠢’的方法。
但在计算机出现之前,这也是唯一可用的一种选择。
1950年如此,1850年亦然。
随后徐云深吸一口气,继续做起了校对。
只见他重新拿来一张纸,飞快的按照之前的计算过程动起了笔。
“f=@(x,y) 2.4645*x^2-0.8846*x*y+6.4917*y^2-1.3638*x-7.2016*y+1......”
一分钟后。
徐云看着面前这张编号为1111的档案偏差值,眉头微微一皱。
根据档案袋上的备注显示。
这是一张1846年7月份,格林威治天文台拍摄下来的观测图像。
通过银道坐标系记录,有两张同样是黑白照的佐图。
理论上来说。
这张观测记录的坐标差,应该是可以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数的——还是以之前举过的从魔都偏到津门为例,正常观测记录可以确定的偏差值是魔都与津门之间的城市经纬度差,相对比较宽泛一点。
比如有可能是松江到津门,也有可能是崇明岛到津门,只能确定具体的城市。
而这张观测记录的精确值却很高,可以确定是从魔都静安区到津门武清区,顶多就是街道分不太清罢了。
但徐云计算出的数值却和档案偏移的轨迹难以互补,大致就是跑到了浦东那边......
见此情形。
徐云犹豫片刻,还是将它分到了移动轨迹明显的分类里。
或许是坐标系录入的时候有问题吧。
毕竟19世纪对于坐标的记录还是有些原始,多半影响不大。
就这样。
时间继续流逝。
七点半......
八点半......
九点......
九点二十.....
三个多小时后。
约翰·彼得·古斯塔夫·勒热纳·狄利克雷放下手中的笔,说道:
“银经偏差值0.7812....4229号档案移动轨迹明显!”
说完话。
他下意识便又抽出一张演算纸,准备进行下一次计算。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
这次他身边的助手没有再报出坐标,而是语气有些激动的说道:
“狄利克雷先生,所有观测记录都已经计算完毕了!”
狄利克雷闻言一愣。
旋即他猛然抬起头,看向周围。
果不其然。
现场所有的同行此时都已经放下了笔,黎曼正在逐一汇总着他们筛选出的观测记录。
见此情形。
狄利克雷心中丝毫不觉轻松,而是愈发紧张了起来。
很明显。
众人一个晚上努力计算的成果,已经到了最终核验的阶段了。
到底能不能找到那颗“柯南星”,尽皆在此一举!
随后黎曼将收缴好的文件搬到了高斯面前,恭敬说道:
“老师,一共218份记录,都在归纳好了。”
高斯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到自己面前。
在此前的轨道辨识过程中,高斯一直在边上坐着养神,没有参与计算过程。
这并不是因为他已经年迈无力,没法参与计算过程。
而是因为现场包括徐云在内,目前有能力通过偏差坐标计算冥王星轨道方程的,有且只有高斯一人而已。
当然了。
或许未来的小麦和黎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