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年。
小青年纯真的笑容中带着一股野性的美,手中还拎着一把斧头......卧槽这踏马什么玩意儿?
看着一脸憨笑、手中拎着一把斧头的小麦,
威廉·惠威尔浑身上下顿时一哆嗦,下意识的就摸向了自己抽屉里的击发枪。
不过威廉·惠威尔毕竟是能做到三一学院院长的人,因此没多久他便反应了过来——自己有些应激了,这里可是剑桥大学校内!
与此同时。
他还注意到了另一个情况:
跟着汤姆逊进入屋内的除了小麦之外,还有一位留着短发的东方人。
这又是谁?
东方来的商人?
还是小麦的亲戚?
或者说......
他才是麦克斯韦,拿斧头的那个其实是车夫?
就在威廉·惠威尔心中产生一连串问号之际,汤姆逊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指着小麦说道:
“惠威尔先生,幸不辱命,我的任务完成了。”
“这位便是詹姆斯·克拉克·麦克斯韦,咱们三一学院有史以来的第二位减费生。”
威廉·惠威尔:“......”
被斧头和徐云这两个突兀出现的变数一打岔,威廉·惠威尔短暂的出现了记忆空缺,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自己准备好的那套路数。
他先是略显仓促的与汤姆逊一握手,又避着斧头的锋芒和小麦打了声招呼。
随后用探寻的目光看向徐云,对汤姆逊问道:
“汤姆逊同学,这位东方朋友是......”
汤姆逊闻言,顿时微微一愣,诧异道:
“怎么,惠威尔先生,坦普尔先生没有和您发过电报吗?”
与手电筒一样。
电报早在1801年便被一位英国人发明了出来(现实是1830年),如今它已经成为了一类高效成熟的远程通讯手段。
所以照理来说。
亨利·约翰·坦普尔应该会在抵达哨所后,把整件事情的经过与威廉·惠威尔交代一遍才是。
可为什么这位三一学院的一把手,此时看上去好像全然不知情?
刹那之间,汤姆逊的脑海中便脑补出了四十万字的政治博弈情节。
面对汤姆逊的疑问,威廉·惠威尔则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坦普尔先生不久前出席了一场战略级的紧急会议,所以两天前才出发前往了边境,现在估计都还没到呢。”
“所以我除了你们遭遇袭击之外,对整件事的真实情况一无所知——毕竟英格兰军队是袭击者,苏格兰人不可能事无巨细的把情况告知我们。”
汤姆逊这才了然。
格兰特这个袭击的策划者已经死在了驻点里,大多数英格兰士兵都已阵亡,被俘虏的少数普通军士也没资格接触内情。
唯一知道整个事件真相的活人,就只剩下了库尔兹。
此时的库尔兹已经被萨道义严加看管在了牢房中,加之发生袭击的地点是苏格兰境内。
因此在亨利·约翰·坦普尔抵达之前,英格兰方面确实没能力搞清楚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想到这里。
汤姆逊便将原先想要说的话临时改口,把袭击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叽里呱啦......阿巴阿巴.....咕噜咕噜.....喵喵喵.....”
十分钟后。
威廉·惠威尔深呼出一口气息,环视了一圈面前三人,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原来如此......”
他是真的有些后怕。
这年头的大不列颠岛还尚未通行全境规模的列车,飞机就更别提了。
因此想要将小麦接到剑桥,除了游泳外只有一个选择:
马车。
而比起交通方式的唯一性,接引者人选的异议就很大了。
威廉·惠威尔认为出动教授一级的人物目标太大,在苏格兰境内很容易发生意外。
小麦的身份呢,又远远没到军队跨境护送的级别。
因此经过再三讨论。
校董方面最终选定了和小麦是老乡、同时也也是剑桥使徒的汤姆逊出马。
结果没想到,剑桥大学纵使准备的如此周全,整个过程依旧有些惊心动魄。
想到这里。
威廉·惠威尔不由看向了徐云,感激道:
“罗峰先生,这次多亏有你在场,否则我们剑桥大学将会损失两位非常优秀的学员。”
“同时他们背后的两个家庭,也会遭受无法弥补的创伤,你救了不止是两个人。”
“所以我个人代表三一学院与剑桥大学,同时也代表两位学员的家人,正式向你道谢。”
“另外如果有什么三一学院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也尽管开口!”
徐云闻言,朝汤姆逊打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