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气息,炙热而又浓烈!
那只扣住她的大手,像无法挣脱的囚笼,将她牢牢困住。
无法挣脱!
“暖暖……暖暖……”
他的指尖滚烫,像是一团烈火,只轻轻触碰到她白玉般的肌肤,便泛起一阵战栗。
那双琥珀色的瞳仁,全然不见往日的清浅,瞳孔泛着暗绿,深邃而又缱绻。
含糊不清的暗哑声调,每一句都是她的名字。
云初暖不知道他怎么了。
他那么疼惜她,从来不会在有人的时候,对她做出任何不轨的举动。
可此时这么多人在,他像是疯了一般,炙热的轻吻从她软软的唇,一路向下。
她忽然就心疼得不行。
该推开他的。
甚至这种冒犯,应该给他一巴掌才是。
但是……
“胡闹!”就在这时,女人的娇斥声响起,“来人!把将军拖到浴房!给他备上冷水……不!要冰水!不够凉,就加冰块!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阿依慕心疼儿子。
可同为女人,她再心疼儿子,也要照顾媳妇儿的感受。
这么多人在,那个大夏国矜贵的小公主,被他这般对待,都没有将人推开。
可见,是爱他儿爱到骨子里了。
一个身在异乡的女子,有多难,她比谁都清楚,哪怕对这位大夏公主心里还存在着一些疑虑,她也要好好护着人家姑娘。
耶律烈的理智,早就不在了。
从小娇娇出现的那一刻,他紧绷着的那根,时刻提醒着自己的弦,‘铮——’地一声,断了。
他紧紧抱着她,大手开始越来越不安分。
却在这时,忽然被几个人合力架着。
他惶恐,一双泛着暗绿色的眸子,像是一只恶狼般,随时都要将人撕碎。
根本无人能靠近他!
阿依慕气得要死,也心疼的要死,那女人竟给他儿子下蛊,还是这么霸道的噬情蛊虫!
真踏马的该死!!!
她想一巴掌将儿子扇醒一些,却顾忌着这么多人在场。
“烈儿,你睁开眼睛看看,你面前的人是谁?你若是在这里伤了她,我看你如何收场!”
母亲清冷的声线中,带着一丝严苛。
这是耶律烈曾经又爱又恨,对他影响至深的声音。
已经被欲望染透了的眸子,终于有一丝清醒。
他望着怀里娇娇软软,哭成泪人,却一言不发的小媳妇儿。
霎时间,心如刀绞。
“暖暖……”
他已经无法开口,这蛊虫每当他发出一点气息,便开始在小腹中蠢蠢欲动。
被折磨的,只想快点撕掉所有的衣物,解放出来,最后埋入能让他彻底释放的……
“别哭……”男人大口呼吸着,一只大手捧着小娇娇的脸,一只则仅仅按住小腹中的蛊虫。
哪怕到了这种地步,他依然不想看见她的眼泪。
糯叽叽的小鼻音,从她的口中发出来,“到底怎么了?”
云初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能见到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扯成碎布。
露出里面遍布伤痕的皮肤。
他身上的伤口太多了,多到她就算每日给她涂抹血珠子,依然遍布四处。
偏偏,他又心疼她,一日涂抹一次,已经是极限。
否则他便是带着一身伤痕,不去也罢。
他此时的模样,云初暖无法想象他去了王后的宫中发生什么。
不敢猜,不敢想。
心疼,而又惶恐。
阿依慕在旁边看着,只觉得一把狗粮,疯狂往嘴里塞。
她原本以为儿子是个对女人毫无兴趣的大傻子,之前还和师父讨论过,他是否喜欢男子。
师父却说,该来的那个姑娘,还没有出现。
让她耐心等待便是。
师父总是神神叨叨的,偏偏说什么都准,就好像能预知这世上,将要发生的一切。
如今,这又被她说中了。
“拖下去拖下去!”阿依慕看着就烦,指着一旁的妇人道:“那个谁,给你们将军准备冷水去,要加冰!”
叶大娘:“……”
十冬腊月啊,要冷水,还得加冰……
这要不是亲娘,一般人不敢做的这么光明正大。
叶大娘连忙带着人去准备。
巧儿抱着小狼崽子,偷偷趴在门缝里瞅。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将军那个眼神……她感觉公主身上的印子,又要多了……
很快,耶律烈便被一群宫人拖到了大浴池中。
而西域美人拉着小公主的手,犹豫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不是瞧不起儿媳妇儿,只是这身板太弱了。
她有点担心,解了那蛊虫之后,她会不会被直接折腾死。
“暖暖啊……是这么个事儿……我与那宫中的王后不对付,你知道吧?烈儿从小便被她带走磋磨,你可都知晓?”
云初暖心里还挂念着被拖到浴室中的男人,但是准婆婆在这里拉着她说话,她又不能走。
只能点